眯了眯眼睛,然后看起来是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自己名义上“夫君”的成长。明明是一个曾经都很喜欢高调华丽的家伙,总喜欢穿着一身红se的华丽锦袍在人群当中晃悠的家伙现在却穿着一身相当朴素的布衣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当然。更加让人难以想象的,就是轻易的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这一点吧。
如果说是主角什么的话,不应该是始终充满热血的角se么?不管可以放弃什么东西,不管可以做出什么牺牲,但是说到底的话唯一只有希望这种东西才不会被轻易的放弃才对。总之,这可是和什么热血剧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啊。
“其实认真的说,一直以来咱啊,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因为梦想而在努力。说到底的话,也只有是一种对于人生的不满而已……”
没有谁是会畸形到天生就认为自己的使命是拯救世界的,毕竟所谓的这种在梦想上的追求的话,还是要建立在自己生活美满的前提下才是适合提出来的,所谓的人的需求分级上就是这样子的——就像是中二期的孩子认为只有自己能够拯救世界,然而前提的是话是自己能够有条件安安稳稳的渡过自己的中二期。如果说真的朝不保夕并且说是要为了生活而奋斗的话,那么中二期本身也会被很快的以现实磨平的。
救世主被杀也会死。而每一个畸形的愿望背后,都会有着其确确实实的原因。而对于信长这家伙的原因,能够知道的人其实真的很少。
“以前呐,归蝶你也知道的吧?咱和母亲的关系不好。接着呢父亲也因为这一点和咱被迫的分开了,说是信任什么的将那古野交给了咱,但是实际上的话只是因为没有办法一起和睦的相处所以才那么做的,所以说,从一开始的话,咱也就很努力的想要做一个乖孩子,想想的话是不是这样母亲就不会讨厌咱了,家庭就不会像是那样不和睦了呢?”
“所以啊,咱那个时候,就真的也很认真的有在学习着,跟着平手老爷子学习礼仪还有内政,穿着正式的衣服天天参加合适的场合,就那个时候来说的话,咱可是没有被称为那古野的大呆瓜呢,那个时候的织田家少主,可是确确实实的好孩子,毕竟那样子的话,咱想母亲大人应该就会不再讨厌咱了吧,咱已经把讨厌咱的理由给去掉了,所以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但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缺乏被爱着的感觉这一点,是织田信长这家伙长期以来的感受——作为典型的猫科动物,虽然说是一种很可爱很温顺的属xing,但是同样的,即使是猫的话,也是需要合理的饲养的,如果饲养不当的话就会炸毛。像是养猫这种事情本身,不仅仅只是人可以从猫身上得到一些什么来驱散孤独感,猫那边的话其实也是一样的,因为不管人也好,猫也好,其实也都只是缺乏安全感,需要抱团取暖来让自己不再孤独的利害关系而已。
“当时的话咱也特别的不明白,不知道咱是不是做的不好呢?或者说是在哪里有问题呢?那种事情的话,不足的地方补足,然后不好的地方改正的话那么就好了吧。当时的咱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遇到了一件事情的话,认定了方向就会朝着那个方向一条路的冲击,然后不走到头都不会悔改。”
“现在也还是一个笨蛋嘛。”
“……不一样的啊。总之,后来平手老爷子告诉咱,咱的母亲与其说是讨厌咱,倒不如是因为一些事情必须要讨厌咱吧,当时真的很难懂,但是咱也记得,那是第一次的平手老爷子给咱讲的政治课。虽然那个时候不明白豪族为什么和咱的家务事会有关系,但是等到明白了之后,咱就觉得真的很不服气啊。”
“为什么那种不相关的事情会影响到咱的呢?明明那么遥远的事情,为什么会让咱的家庭也遭受牵连呢?就因为那些武家们在几十年前做了一些蠢事,就可以让咱家差点分崩离析,让很多人家都变得不幸的话。这又是为什么呢?明明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活着,然后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仅仅只是因为那种事情就会遭遇不幸什么的……那种事情,太没有道理了。”
握紧了拳头,接着又松开,难得的不用那种看起来就是很随和的声线,而是舒缓的讲述着自己的想法——的确。很多时候这家伙也不是真傻,要说是真的会蠢的话,那么也就不是织田信长了,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也都不知道。很多时候一切决定的话,都只是取决她本人想不想而已。
“于是立志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没有道理的事情,这种愿望的话。其实真的很难得到别人的认可,即使是有人说‘啊,能够有这种愿望将来会成为贤君’之类的话,但是其实心里想着的也只有不可能的吧这种样子的想法。所以那个时候的话,真的很想要一个能够实现愿望的愿望机来改变了这一切,而最后上天给咱的愿望机咱也是确实的收到了,只不过。是以一个人的方式来结算的呢。”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的确是已经很清楚了的——和那些嘴上说着很赞同,但是从来不付出实际努力的人不同,景嗣这家伙的就是会嘴上说着一些“不可能的吧”“想太多了的吧”然后一步步的开始努力的人。而目前,织田信长的愿望不管如何他也都是快要实现了。因为武士们的纷争而开始的蠢事,最后也会被归罪于身为责任人的武士本身,所以说即使是在这里放弃的话,那么梦想最终也是会成真的,毕竟那个男人的话,可是真的会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贯彻到底的。
“嘛,所以,咱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等到那种没有道理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不,即使是我,也是知道不再发生是不可能的,至少是稍微少发生一点,少一点流血的话,那么咱也就安心了,做成这件事情是不是织田信长根本无所谓,如果说是能够让大家都安心的生活的话,那么咱也在这里看着se狗取得天下也未尝不可。”
静静的听完了这样子的叙述,然后真是有一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其实那些畸形和广阔的梦想本身,或许来源也仅仅只是源于儿时家庭的一段回忆而已。若是老尾张之虎还有信长的母亲知道仅仅只是因为这种原因而造就了一个可以统一乱世的势力的话,大概也会感叹的吧。
“啊,这样么,就这一点来说,我实在是不好发表评论还有别的什么呢,至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你的想法真的没有任何错误,不过在此之前的话……果然还是要做一点比较符合现在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就比如说,修复一下屋顶。”
站起身来,接着也是自嘲的转了一个圈,看了看自己的状态——真是的,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啊,要是老蝮蛇看到了的话,那么也一定会很惊讶的吧。
“首先的话,是需要收集一下材料呢,咱的话会负责的,还有梯子什么的也是一个问题,总是,只有这种事情拜托你了啊。”
身上背着的重负,景嗣其实早就已经帮她卸下了,而当自己真的放下了之后的话,那么或许活的也就不用那么累了——不再是是以参与者的身份,而是以普通的见证者来观测这一切的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尾张,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过着相对富足而又殷实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吧?如果可以的话,即使是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或许也没有任何关系。
“咱啊……想要好好的扩建一下这里呢。”
“恩,这个我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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