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17 一期荣华一杯酒(1 / 2)

像是西南战争……不,应该说是叛乱吧,这场战役的结果已经出现了,如果说是成功了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能够被称之为“起义”这样子的事情了,但是既然失败了,那么也只能被称之为叛乱了——在集结了大量的装备和人员之后,政府军终于在熊本城一举挽回了颓势,开始了反攻,而接下来的话,利用远远超出于鹿儿岛的总体实力,西乡盛隆这家伙也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局势了。

而事到如今的话,原来那个被称为“陆军大元帅,倒幕元勋,近卫都督”的家伙也只会被相当简单的被评价为“叛徒”。

这种事情的话,也是难免的,所谓军略还有别的什么,都只是在可以做得到的范围内进行操纵而得到的结果而已。至于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军略也绝对同样做不到,毕竟西乡盛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而远远称不上是军神。

山县有朋,乃木希典,以及诸多将领们的进攻下,败亡只是时间问题了。而对于谁胜谁败这种结果,谁都不会感到开心的。毕竟,比起什么征韩论啊还是别的什么来说,作为内战的话,也只是互相消耗那样的悲剧而已。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余是完全无所谓就是了——活了那么久的话,只要不是威胁到了余的生存,也不会影响到余接下来的调查的话,那么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一直以来,余都认为在那么久的年代里余一定是在回忆当中忘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究竟是谁呢?究竟是什么事情呢?那种事情的话,余的记忆当中已经找不出答案了。所以说,既然已经是没有办法记得的事情,那么就只能通过外物来寻回那份回忆了。

但是,可惜的是。不管是太田牛一从一开始记录的信长公记还是别的什么书籍,典籍当中咱所见到的也一直都只是一些余记得,大家也都记得的名字——明智光秀,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等,虽然这些故人和余相伴的时光的确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忘记。不过余可以确定的是。余所忘记了的,余想要回忆起来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们。那个人,那个余不论如何都是想要记起来的人,就好像是故意的被什么隐藏了起来一样。不管是在哪里,都能见到那个神秘家伙的身影,但是不管在哪里,余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接触到那家伙。

故此,余就只能通过委托太田家的人在这方面多多努力。找回一些和过去有关的东西,就像是趁着余此次北行的机会,太田家也发挥了在新政府当中财阀的能量,以开发铁路为名挖掘着长筱合战的遗迹。而就结果来说,这次在越后的邮局当中,也是为了余送来了一件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前来。

毕竟作为时代的亲历者,余是不可能忘记余所经历的戎马岁月当中所打败的每一个敌人的,余啊。虽然是一个革新者,但是至少对于家徽和马印这种东西。余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是名为大名的基本素质,所以这个的话,不管怎么样差劲余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这种做工还有样子的马印……余是绝对没有见过。

黑色的底纹,金色的绣花丝线,那种东西从现在的做工上来说,应该是清国的苏绣之类东西吧。不过可以肯定的。这个东西可绝对不是什么大明的产物——因不不论是明清,那群家伙们也只是会把龙或者蛟绣在衣服上,就算是在为不济的话,那么也会用蟒而不会用普通的蛇来作为家徽的。况且,用勇气用蛇来做家徽的家伙。那岂不是直白地说明了自己心理阴暗么?

就算是上杉谦信这个家伙,那么也只会用龙而不是蛇……而那种印记,到底是哪个家伙留下的呢?

如是的想着,余也登临了春日山——早在一城一国令实施之后,曾经那座余一直没有幸运能够见到的春日山城就已经成为了历史。虽然最近也有听说明治政府有打算重建的风声,但是至少目前来说,春日山还只是一片白地而已。所以,即便故地重游,大概余也是很难理解当时的谦信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的吧。

……

咱的军团的军纪并不算好,这一点咱也是明白的,虽然说在进入北陆的时候下达了的只是“清除一向宗”的命令,但是就结果来说的话,却是几乎和杀绝北陆一样的概念了吧。

如果只是将一向宗定义为了普通的僧人还有僧兵的话,那么整个北陆有着这样子身份的不过只是万人而已——区区万人,就像是战损一样死去了的话,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问题,以此作为净化一个地狱,消除一向宗荼毒的代价来说这简直是相当便宜了的。但是,若是对于清算这种事情有着执念的话,那么即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也会被毫不留情的划入一向宗的这个分类当中。而至于清算的规模来说,也就是利益的规模而已。

杀死原先的地主,然后使得无主的土地可以被用来分封,尽管大多数足轻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片土地是不是能够落实到自己的名下,但是当所有人达成了同样的结论之后,那么个体的行为就会变成群体性的迫害——于是,当僧侣和僧兵们名下的产业被瓜分完之后,接下来就是任何和一向宗有关的家伙了。只要是有着士兵们所想要的东西,那么那些百姓们就会被划分为一向宗然后加以处死。而这种专注于自己的**而根本无视了自己使命以及咱的命令的士兵们,也被称之为“愚连队”。

对于这种事情,咱当时相当厌恶的——虽然咱需要钱财,虽然咱也拥有很多钱财,但是咱也同样认为应该取财有道。不过若只是为了战争的话,那么咱也只能容忍这些愚连队们的愚蠢行为了。

说起来,对于这种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行为。应该也不是咱的本意,但是似乎总是有这样子的概念所在吧——虽然,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教授给咱这种事情了的。

然而即使哀鸿处处,咱也是有在忍耐着等待着上杉谦信先行出手。

毕竟,在这家伙面前,估计先手和后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其实。就这种情况下在疑惑的也不只是咱,就是对方的话,也在不停的疑惑着吧。

……

“这种战役的话,臣下认为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于不智了呢?我军只有三万人,这样子的话,我们是无法取胜的啊。”

和织田方面的争论不同,上杉这里谈论的重点可不是什么能不能胜利的问题——说是自傲也好,说是一种独特的信心也好,对于取得胜利本身。上杉倒是没有任何疑问,问题的话,主要还是在于究竟如何才能取得战果这一点吧。

击败十万人或者说是六万人,需要多少兵力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商榷的——对于上杉谦信来说,士兵的数量绝对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要素,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当中,这家伙也会主动放弃多余的,不够灵活的兵力而采取更加精简的部队来出奇制胜。然而。家臣们的焦点则在乎,目前的手取川可不是什么川中岛。所以说,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兵力的话,就算是打败了织田。那么也不会有力量驻防于各地的,而没有新进领土的战争对于家臣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主公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种时候上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次上洛的话,说实话时机可并不是太好啊。”

其实想问的。也就是这样子问题的关键,当蛰伏已久的越后之龙上洛的时候,其实这个时代已经不是那么适合以义理的名分进军了——大将军的位置空悬,武田已死而关东无人,或许从所有人的观点来说。这种时候也正应该是向着关东拓展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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