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见得是姜雨柔进来,方才笑道:“思量着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入得神来……”
“一时没现是雨柔进来,还当是书童呢,多有得罪了!”
姜雨柔莞尔道:“你却与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都说得是一家人了,却还这么生分。”
秦枫听得姜雨柔的娇嗔,也是抬起手来,空扣着食指,敲了敲额头道:“瞧我这真是……”
“不会说话!”
姜雨柔却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可是中土第一能言善辩之人,你若还不会说话,岂不是世人皆是痴子呆子了不成?”
秦枫却是笑着说道:“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你若不是姜雨柔,而是姜还珠,我岂会被你乱了心弦,早早将你激辩得吐血三升了!”
听得秦枫的话,姜雨柔只觉得脸上红晕彤彤,低声道:“你这人真是好没有个正经,居然拿人家一个女孩子跟姜还珠那老头子相比,真是没得意思……”
“还有,你这是算是……算是跟我表白吗?”
“说你关心我?”
秦枫淡淡笑道:“雨柔,我对你还需要表白吗?”
“我们自真武学院相识,燕京夜市定情,易水关生死相许,齐王宫向死而生,哪里还需要什么表白?”
未等姜雨柔反应过来,秦枫已是说道:“你也许不知道吧……之前我去齐王宫要人……”
“嗯?”
秦枫笑着说道:“当时姜还珠质问我,问我与你既没有婚约,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又说,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就只是齐王的公主……”
“一个燕国的镇国武圣,直接上门去索要齐国的一位公主,自然是无理至极的事情。”
姜雨柔听得秦枫的话,虽知他故意卖了关子,但还是禁不住开口问道。
“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秦枫也知姜雨柔会问,不禁淡淡说道:“我说,我与雨柔公主一路同行,生死相托,不曾离弃。易水关之战,燕京城一役,天下皆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与姜雨柔,以天道天意为婚约,以天下之人为媒妁……”
“何须父母之命,何须媒妁之言?”
听得秦枫的话,姜雨柔已是面若彤云,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轻轻蜷起手,在秦枫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娇嗔道。
“你这家伙真这么说了?”
秦枫一把捉住了佳人皓腕,笑道:“当然是这样说了!”
“临淄城三十万百姓皆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后悔了?”
未等姜雨柔说话,秦枫已是笑道:“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雨柔被秦枫这样一说,虽是羞红满面,但还是低声呢喃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样下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啊……”
“人家女孩子的脸都往哪里搁啊?”
秦枫见得姜雨柔娇羞的神态,不禁笑道:“不然怎么办?”
“是不是我要准备八抬大轿,准备十几车的金银财宝,去齐王宫下聘礼给你,才可以娶你回家?”
听得秦枫这没正形的话,姜雨柔竟被他给逗笑了。
“你这人真是可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倒没个正形……”
“谁稀罕你那八抬大轿,那十几箱金银财宝啊……我要的是你的人好不好?”
秦枫听得姜雨柔的话,也是心内一暖,顺势一拽,就将佳人,轻轻揽入了怀中,侧过脸来,望着怀内如玉美人,轻声问道。
“我之前那般怠慢你,让你在燕京等了那么久,险些与你天人永别……你不怨我吗?”
听得秦枫这般正经地问道,姜雨柔只觉得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定了定神,方才苦笑道。
“怨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