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天舒摇头说:“不过,叔叔您批评得太对了,平时我是有冲动的缺点,以后真要好好地改正,”
宁光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冲动确实是缺点,不过,年轻人也不能沒点血性,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个脾气,见了不平事,也喜欢管了再说,”
李萍白了他一眼,说:“老宁,你得了吧,又提你那当年勇了,”
宁馨撒娇道:“妈,不嘛,不嘛,我爱听我爸说他年轻时候的事,”
“小楚,我跟你说啊,你阿姨就是当年我从小流氓手下救出來的,呵呵,这一救就救成了丫头她妈了,”
李萍不好意思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老宁,你喝多了吧,几十年的事儿,你还当个功劳讲啊,”
宁光明大笑起來:“哈哈,要沒有这么点功劳,你这个大美女能嫁给我这个大老粗啊,”
李萍脸色绯红,忙对着楚天舒让菜,说:“小楚,别听你宁叔叔瞎扯,來,多吃点,”
楚天舒看一眼李萍,又看了看宁馨,突然明白了,这丫头继承了她爸她妈各自的优点,外貌來自妈妈的遗传,性格却是像极了爸爸,他故意岔开话題,问道:“宁叔叔,您还沒告诉我你为什么刚才要严厉地批评我呢,”
宁光明说:“我听丫头说,你昨晚上面对姓武的公子提出的无礼要求,能够忍得住气,受得了委屈,我当时不相信,今天就试你一试,果然还算有点气度,”
楚天舒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有些拘谨,要是换做别的时候挨了批评,说不定要替自己辩解几句,那就彻底砸锅了,他笑笑,说:“当时我还真沒想这么多,心里只记得一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馨受委屈,”
“人受得气,才成得器,”宁光明正色道:“也就是说,人要受得了委屈,才能成得了大器,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老首长告诫我的,今天我转送给你吧,”
楚天舒又端起了杯子,说:“太好了,我还得敬叔叔一杯,”
两人又一碰而干,
宁光明哈哈一笑,说:“小楚,这一点你比马力强,马力带兵上阵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但他那种宁死不回头的脾气,放在和平时期与人打交道上,就未必是优点了,”
李萍轻轻白了宁光明一眼,说:“还好意思说呢,马力这孩子不是跟你学出來的,”
宁光明拿起餐巾擦了擦额头上细碎的汗珠,说:“昨晚上你们僵持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个别地方领导的电话,要求我们部队方面退让一步,这个命令我是不会下的,回來怎么处理是我们部队的事,但现场绝对不能让步,这一点我有自信,有马力在,肯定不会给部队丢脸,”
楚天舒沒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个细节,看來青原市的军地两方还沒有完全做到鱼水一家亲,如此看來,昨晚上沒有发生冲突真是万幸了,听到这里,楚天舒还是赞叹道:“宁叔叔,姜还是老的辣啊,”
宁光明自己端杯喝了口酒,说:“其实,我也心里沒谱,幸好最后你帮着解了围,”
这时候宁馨在一旁不乐意了,她撅着嘴巴,笑道:“老爸,那你还不赶快撤销了对小马哥的禁闭呀,”
宁光明一瞪眼睛,拿筷子用力敲着桌子向宁馨大声说:“不行,军令如山,岂能儿戏,”
宁馨愣了一下,随即将宁光明的酒杯夺了來,说:“老爸,不兴这么赖皮的好不好,你要不把小马哥放出來,不让你喝酒了,”
李萍也在旁边吃吃地笑,那意思明显是对宁馨的支持,
楚天舒赶忙站出來解围:“宁馨,别闹了,我再陪宁叔叔喝两杯就不喝了,”
宁光明点头道:“你看,小楚就比你懂事,老爸下达的命令,哪能自己又收回來呢,听话,快把酒杯还给我,”
宁馨瞟了楚天舒一眼,很不情愿地把酒杯放在了宁光明的面前,
宁光明难得的好心情,笑道:“呵呵,小楚,这个我得谢谢你,刚才你阿姨说了,以后沒事的时候经常來啊,”
楚天舒忙点头,说:“好,我经常來家蹭酒喝,阿姨不要有意见就成啊,”
李萍在旁边嫣然一笑:“随时欢迎你到家里來玩,别的不好说,你叔叔好酒还是有几瓶的,”
宁馨拍着巴掌,俏皮地说:“我看这样也不错,师兄,你多來几次,把我爸的酒多喝掉几瓶,我爸就可以少喝几瓶了,”
宁光明又瞪了她一眼,说:“丫头,老爸白疼你一场了,居然合着伙地让我少喝酒,”
这时李萍跟着凑趣道:“老宁,女生外向,早晚靠不住啰,”
宁馨娇羞起來,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大家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等楚天舒和宁光明两人把最后的三杯喝完,一瓶茅台也见底了,
这顿饭边吃边喝边聊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得真快,等把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李萍和宁馨收拾残局,
楚天舒和宁光明酒喝得有点急,都显得有点兴奋,泡了茶坐下來,还沒來得及说几句话,楚天舒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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