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同一座城市。
楚天舒、卫世杰等人在为挽回危局而忙乎。钱坤却在为即将抢班夺权成功而庆贺。
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钱坤开始考虑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題。今晚上赴谁的饭局。
自从他调入指挥部以來。想请他吃饭的各色人等的确不少。要是他愿意吃。餐餐都有人愿意请。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在拆迁工作中沒有一定的话语权。这饭局一个也不能参加。否则。坐在桌子上。他浑身都会不自在。
刚传出钱坤要调指挥部担任副指挥长的消息时。想要请他吃饭的人便络绎不绝。他们绝大多数的人都认定。以他的资历和经历。一定会是指挥部分管拆迁工作的不二人选。
这些人当中。有小到想托人承包转运建筑垃圾的小包工头。也有大到国内知名的施工企业。有想着趁这个机会捞一小把的街道干部。也有为各个相关利益集团打招呼的各级领导。
但是。钱坤并沒有被这些的恭维和热情冲昏了头脑。每接到一个吃请的电话。便要提醒一次自己。现在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为了不同的利益而來。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采取的是什么方式。目的只有一个。等着自己分管了拆迁工作。好通过自己來实现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其实。这也正是钱坤现在最想做的。通过退休前的最后一个领导岗位。利用这些人也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当然。这个利益既包括经济上的。也包括**上的。
政治上已沒有了追求的钱坤。他所要追求的便是在退休之前。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换取金钱和美色。其他的。别无所图了。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的是。调入指挥部之后。钱坤并沒有被委以拆迁工作的重任。这么一來。他才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也真正见识到了。沒有掌握实权的领导是多么的狗屁不如。
从申国章生病住院开始。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请吃的电话又逐渐多了起來。尤其是上午开完班子会之后。手机和座机几乎响了一下午。
这会儿。他觉得可以认真地筹划一下。今晚上应该怎么安排才能有最大的收获。饭局肯定要参加一个。牌局也应该组织一场。喝多了。玩累了。桑拿好久沒洗了。休闲轻松一下也是必须的。
考虑再三。钱坤终于决定了晚上的活动安排:下班之后。出席擎天置业老板秦达明的宴请;吃完之后。让黄灿组织一场麻将。玩好了。叫上刘畅去洗洗桑拿。按摩可以搞一搞。是不是打一炮再看情况。
安排妥当。钱坤站起來在办公室里哼起了家乡的黄色小调。猛一眼看见了苏幽雨从窗外走过进了上官紫霞的办公室。他色眯眯的目光追随着那娇小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阵荡漾。他咕隆咽了一口口水。暗道:哼哼。楚天舒马上就要倒霉了。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苏幽雨出來的时候。钱坤本來想把她喊到办公室里敲打敲打。可是。上官紫霞紧随其后专门把苏幽雨送出來。直到看着苏幽雨回了办公室。才又从钱坤办公室的窗前走回她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上官紫霞婀娜的身姿。钱坤又突然被这个女人深深地吸引了。
钱坤觉得。上官紫霞这个年纪的女人正是最有味道的时候。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鲜嫩多汁。一定非常的爽口。而且还必须马上吃。她可不像毛桃子般的苏幽雨。如果不赶紧咬上一口的话。也许过不了几天。这颗水蜜桃就要开始慢慢老化、腐烂了。
钱坤从这两个女人身上恍然悟出了一个道理:一切事物都是到了临界点才最迷人。连女人也不例外。
想着想着。钱坤还是作出了一个决定。晚上还是打一炮的好。至于怎么打。和谁打。看情况再定。
东一考虑。西一琢磨。下班的时间就到了。
來接钱坤的是孔二狗。他开了一辆能亮瞎钱坤狗眼的宝马。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刺眼的光亮。眼看着一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人开着一辆好车。而且这个男人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保安。这种心理落差无疑很刺激人。
钱坤坐进车里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松紧带勒住了似的。一紧一紧的让他感到窒息。
车开到了国际饭店。领班的小姐和孔二狗挺熟。打了一声招呼。就把他们带到了早已预订好了的桃花厅。
钱坤推门进去。包厢里的三个人齐唰唰地站了起來。满脸灿烂地笑着向他打招呼。
最前面的自然是擎天置业的老板秦达明。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