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迫使他从沉迷中清醒了过來。
“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楚天舒盯着岳欢颜,努力想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可以帮助他做出选择的信息。
果然,岳欢颜的眼神中有过一丝的闪烁,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依旧沒有逃过楚天舒的眼睛。
他慢悠悠地说:“姐姐,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江北开发区可以达到申报省级开发区的条件。”
岳欢颜往后一倒,身体在藤椅中晃荡起來,笑声也随着椅子的起伏在阳台上荡漾开來,几乎笑得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楚天舒由此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藤椅慢慢静止了下來,岳欢颜的笑声也结束了。
“楚天舒,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岳欢颜问道。
楚天舒摇头,他又搞不明白岳欢颜的问话是何用意,只得回答说:“我们都很正常啊。”
“为什么不选择共度良宵,难道作为一个女人,我对你沒有一点儿吸引力。”岳欢颜一脸认真的问道,沒有闪躲的眼神,沒有羞涩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楚天舒也认真地打量着她,摇了摇头,说:“说实话,我向你坦白,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是吗。”岳欢颜轻笑道:“我非常怀疑你说这话的诚意,因为你的选择已经出卖了你。”
楚天舒解释说:“不,姐姐,你不仅漂亮,而且非常有个xing,也许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个理由貌似站得住脚,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岳欢颜莞尔一笑,“真正的理由是,你还沒打算对我负责任。”
楚天舒大吃一惊,说道:“姐姐,这你也看出來了。”
“这也说明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替向晚晴感到高兴和庆幸。”
楚天舒轻叹一声,说:“这也是我不敢有非分之想的,你太可怕了。”
“也许吧,我想……这也可能是我至今还沒有嫁出去的主要原因。”岳欢颜想了想,脸上现出了少见的落寞与孤寂。
说实话,楚天舒一直觉得岳欢颜和简若明一样,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到底要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与曲折,才能让一个女人修炼到这种近乎妖的境界呢。
岳欢颜不说,楚天舒也不会问。
但是他知道,刚才岳欢颜确实有一些不对劲儿。
人的表情可以骗人,但是,她的眼神永远骗不了人。
楚天舒无须去探究这其中的原因,他必须回到他所提的要求上去:“姐姐,你还沒有答应我的条件呢。”
“沒问題,我早就跟你说过,在这方面姐姐有的是办法。”岳欢颜瞥了他一眼,说:“不过你这人真沒劲儿,用这么无趣的要求來烦扰姐姐,实在是糟蹋了这良宵美景。”
“嘿嘿,那就请姐姐不吝赐教吧。”楚天舒嬉笑着说。
“你就那么着急吗。”岳欢颜沒好气的问道,她从果盘里取出一个苹果,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说:“给姐姐削一个苹果,免得一会儿说起來我都嫌太枯燥了。”
楚天舒从她手里接过水果,拿起果盘边沿的水果刀,熟练的削着皮,随着他手里明亮的刀片轻轻移动,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旋转,一条如连在一起的花瓣一般的果皮在他手心里呈现。
这一手,是在宁馨家里练就的,在伊海涛家里得到过彭慧颖的夸奖,今天正好又可以博岳欢颜一展欢颜了。
“好啦,不折磨你了。”岳欢颜轻启玉齿,咬了一口楚天舒递过來的苹果,像终于良心发现般,开始步入正題,“不就是单位面积gdp指标吗,我问你,当下什么产业能用最小的面积产生最大的gdp。”
楚天舒抬起头來,立即回到说:“房地产。”
“这不就结了吗。”岳欢颜说。
秦洛摆了摆手,说:“不行,在江北开发区搞房地产,谁买呀,沒有市场,价格也上不去,哪里还能产生最大的gdp。”
“看看,地方小吏到底是目光短浅。”岳欢颜撇了撇嘴,又啃了一口苹果,毫不客气地说:“房地产的价格本來就不是市场决定的,它是炒出來的。”
“炒,市场都沒有,拿什么去炒。”楚天舒对房地产研究不多,还是领会不透岳欢颜的意图,便挤兑了一句:“欢颜姐姐,你不会拿这么一个是是而非的法子來糊弄我们乡下來的小吏吧。”
“大胆,你敢怀疑姐姐的诚意。”岳欢颜眼睛一瞪,说:“你不炒,哪來的市场,我不知道你们青原有什么好的资源,所以我也说不出你该拿什么來炒,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把青原有钱人最希望拥有的资源投进去,就沒有炒不上去的房价。”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