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如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也滴滴叫了起來,
黄如山的手机就在手边,他抓起來一看,脸上堆积起來的笑容一下就不见了,腮帮子上的肌肉紧张地跳动了两下,眼睛却在偷着瞟楚天舒,
黄如山的表情变化被楚天舒看在了眼里,便估计是孩子他妈向黄如山报告了孩子失踪的消息,
见状,楚天舒起身告辞:“秘书长,您忙吧,有事我再來汇报。”
黄如山有点魂不守舍,他在低头回复信息,听到楚天舒说话,愣了一下才如梦方醒般,说:“哦哦,小楚,我刚收到个信息,有点急事需要尽快处理一下。”
楚天舒刚要走,又停下脚步,问:“秘书长,用不用帮忙。”
“谢谢,暂时不用了。”黄如山笑了笑,说:“也沒啥大事,我估计下午上班之前能赶回來,哎,对了,要是沒赶不來,你替我向伊市长请个假”
“行。”楚天舒答应了一声,说:“秘书长,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好。”黄如山点点头,便急急忙忙地开始收拾东西,
楚天舒拿着黄如山签过字的会议纪要,转身出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座机响了,万国良打过來的,也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小楚,他开了一辆途观suV出去了,车牌号,东B,2378。”
楚天舒也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
放下座机,楚天舒用手机给黄天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的人可以出了,要撞猴子的是一辆途观suV,青原车牌,车牌号2378,
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十二点,楚天舒赶紧去请伊海涛到小食堂就餐,
刚进小食堂,郭鸿泽已经吃完了,手里拎着根牙签正往外走,看见了伊海涛,哈哈打了声招呼,还特意向楚天舒招了招手,
错过身子的时候,郭鸿泽突然问楚天舒,哎,小楚,怎么沒见到老黄,
楚天舒解释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下班之前,他到伊市长办公室來了一下,然后就沒见着他人了,
郭鸿泽沒再多说什么,剔着牙走了,
吃完饭,楚天舒照例安排好伊海涛午休,
回到办公室,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楚天舒给卫世杰了条短信:“送孩子回家。”
卫世杰还是回复了一个字:“喏。”他也和楚天舒一样,顺手将來往的短信删了,
再说黄如山,他收到的短信确实是孩子他妈來的,内容与楚天舒猜测的一样:“孩子失踪了。”
要说这个孩子,还真不是黄如山“***”的结果,
黄如山出身于乐腾市的一个农民家庭,也不知道是哪块祖坟埋错了地方,从黄如山太爷爷那一辈开始,老黄家兄弟几个就只生女孩不生男孩,唯独只有黄如山的爷爷一个男丁,后來也是丫头生了好几个,只有黄如山老爹一个带把的,传到黄如山这一代,依然如故,算起來应该已经是四代单传了,老黄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到了黄如山的肩上,
可是,黄如山偏偏不争气,上了大学进了城当上了国家干部,结婚本來就晚,老婆的肚子不争取,只生了一个女孩,按照国家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老黄家眼看就要绝户了,
要是黄如山还在农村,拼了罚得倾家荡产,肯定要继续生下去,一定是不生男孩决不罢休,
但黄如山和他老婆一个在青原市国资委,一个在事业单位,要是胆敢违反基本国策,便只有开除公职一条路,且不说黄如山不愿意丢掉处于上升期的仕途,就是他老婆也不会肯就范,
黄如山的爹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能说得动黄如山这个孝子,也说不动出身于城市的儿媳妇,干着急沒办法,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