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哽咽着,抓着楚妈妈的手,强作笑颜说:“妈,我这不好好的吗。”
楚妈妈不放心,问道:“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楚天舒笑笑,说:“哦,赶材料,连续加了几个晚上的班,人有点迷糊,一不小心,在墙角上蹭了一下。”
“你看你。”楚妈妈责怪道:“都快三十岁的人,还这么不小心。”
“妈,我知道,以后会小心的。”楚天舒岔开了话題,问道:“妈,您和我爸都还好吧。”
楚妈妈抹了一把泪,点点头,说:“嗯,好,好,大家都好好的。”
这时,卫世杰从楚天舒的身后站了出來,大声说:“老妈,您好偏心眼啊,老楚是您的儿子,我老卫就不是您儿子了。”
楚妈妈丢开楚天舒的手,抓着卫世杰的胳膊,问道:“小杰子,你说话怎么含含糊糊的,张开嘴让妈看看,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卫世杰扭捏起來,说:“呵呵,沒事,沒事,过年沒肉吃,嘴巴一馋,就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一口。”
旁人都乐了。
“不行。”可楚妈妈不依,非逼着卫世杰把嘴巴张开,对着阳光查看了一番,说:“伤口都快发炎了,小杰子,从今往后,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你要是不听话不许再喊我妈。”
卫世杰呵呵笑道:“好,好,我听话,听话。”
楚天舒和卫世杰要进院子,却被宁馨拦住了:“哥,二师兄,你们先站着,闻大叔说了,炸完鞭你们才能进去。”
宁馨带着凌锐和张盈盈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炸得纸屑乱飞,硝烟弥漫。
闻家奇捻着胡子,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站在院子中间念念有词。
等鞭炮炸完,楚天舒与卫世杰进了院子,先给张爷爷、岳伯伯拜年,祝愿两位老人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谭玉芬和刘嫂早把饭菜准备好了,一大家子十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子旁,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个大团圆的饭。
吃完饭,向晚晴带着白云朵先行告辞了,她要回去报道人大最后选举和闭幕的盛况,白云朵晚上还要值夜班,楚天舒要送出來,被向晚晴拦住了,她让楚天舒好好陪楚妈妈说说话,休整几天再回去上班。
卫世杰也坐不住,十几天过去了,公司里群龙无首,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他提出跟向晚晴的车回去,吃饭的时候,钱德勒等人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汇报了一大堆的事。
向晚晴、白云朵和卫世杰走了,杜雨菲也站了起來,她跟楚天舒说,南岭县年前年后的各种矛盾有激化的趋势,县公安局的局长陶玉鸣多次打电话过來,催促杜雨菲结束休假回去上班,要不是记挂着楚天舒的事,过完初七就该回去了。
说起來,陶玉鸣掌握着南岭县的枪杆子,也是县里一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可是,在处理乡民纠纷、干群矛盾等等难題上,他主要还得依靠杜雨菲,一來她是个女同志,再粗野的乡民也不好跟一个女人动粗撒野,二來,她是个外來户,不跟任何人沾亲带故,处置起來乡民们感觉相对公平,自然也服气。
杜雨菲在南岭县忙得不可开交,这是主要原因之一,当然,她也因此得到了很多乡民们的拥护和爱戴。
现在楚天舒已经沒事了,杜雨菲不好意思再拖延,准备回去收拾收拾,下午就赶回南岭县上班。
送出小院子,楚天舒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反倒惹得杜雨菲不高兴了,她悄悄嘟囔道,她们帮你都是理所当然的,我还沒帮到你什么,你倒客气得不得了,你这明显是把我当外人看待呀。
楚天舒只得道歉,说,对不起,雨菲,我觉得,帮了我的人,我都应该感谢,谁都一样。
杜雨菲不悦地说,别人你爱怎么谢都行,就算我帮到你什么,你也只能记在心里,不能挂在嘴上。
楚天舒只得说,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杜雨菲这才展颜一笑,开着她的凯美瑞,离开了“世外桃源”。
岳欢颜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她带父亲去看望一位患病住院的老战友。
刚上车,岳老爷子看了看她的身子,便问,欢颜啊,刚才闻大师偷偷告诉我,你有了,真的假的。
岳欢颜摸了摸还不太明显的肚子,含笑点了点头。
岳老爷子开心地笑了。
岳家父女走了之后,闻家奇开始纠缠住了宁馨。
宁馨本來在楼上的书房里给凌锐和张盈盈讲她和马力带人夜闯莲花招待所的故事,正讲到胡国斌不肯交代房门钥匙藏在什么地方,故意卖了个关子,凌锐和张盈盈听得入神,一个劲儿地催宁馨快说。
这时,闻家奇讪笑着进來了,说有事请宁馨帮忙。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