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里传来略微变形的武贵妃的威严的声音:
“是何人要有诉讼啊?都给哀家说说。”
她本人坐在隔壁的房间内,有一个单向透光的玻璃,正好可以看见诉讼的双方。
一个神情憔悴的妇女对神像行礼,诉苦道:“我没有生育,我家夫君就经常殴打我。我想离婚,但是他不让我拿回我的嫁妆。民女还想请娘娘为我做主。”
一个长相凶戾的男人反驳道:“胡说八道!你这疯婆娘,天天不服管教。你该打!你们评评理,家里婆娘不听管教,哪里有不吃打的?要不这样,那还不翻了天!我这也是为了她着想!””娘娘,家里的活计,他一点也不干。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女人的事也干,男人的事也干。他只知道吃酒,晚上回到家,一点不乐意就对我又打又骂。这样的日子,民女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你一个女人家,干家务是本份。不然我娶你回家做什么。这么说吧,你不想过了,离婚可以,但是这嫁妆,这些年下来,根本比不上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到头来还要离婚,你给我家造成多大损失,不要你接着掏钱,已经很仁慈了。”
男方家里,一个年纪颇老的妇人开口说道。
那个女人一听,怒道:“我的嫁妆,有三亩田地,一长大床。两口铁锅。所带的那些大钱,我不要也罢,但这些田地,家什都是家用。我平日不仅不花你家,吃你家。还给这个酒鬼钱吃酒,你们好意思说这些嫁妆都给我吃了喝了。那几口上好的红木箱子,是谁给当了换酒喝,我还没你们要呢!”
只可惜,她虽然愤怒,但这里毕竟是男方的老家,一群人不为所动,只是对她怒目而视。
两方争了一争,衙役道:“你们忘了这是哪儿了,还是请王母娘娘做决断吧。”
神像中果然传来声音:“哀家知道了。你们听好哀家的法旨,此案应当男方归还女方所有嫁妆。另外郎中给女子诊治,所需药费也一并归男方出。最后,那个打媳妇的汉子,需要在城门口,挂着一个牌子,示众三日;牌子上要写着:打老婆不是好汉。你们可明白?”
那女子大喜,跪下磕头道:“多谢王母娘娘为民女主持公道!”
神像再说道:“你日后定当要远离这些没本事的男人。”顿了顿有说道:“汝等若不从我的法旨,小心哀家的惩治。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退堂。”
神像便不再发出声音。那衙液着那男人,道:“这位案犯,娘娘的法旨你也听到了。这三日,就勿怪我等押你服刑了!”
围观群众早已开始窃窃私语,热烈讨论起来。随着这货在城门口挂着耻辱牌示众三天,王母娘娘的判决也传遍了乡间。
这下善水教的信徒就更多了。尤其是女子,都纷纷跑到善水教的道观和寺庙上香。善水教在宗教界的扩张,再次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不过这些都在李治的预料之中。他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这里的一点点成就,实在是提不起他的兴趣。他更关心的是这位武贵妃的心情好不好。
果然,每当武贵妃巡回审理案子回来,她的心情就好上很多。遇到了这么多家暴案件,她再看李治时,只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可惜别的后妃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李治便让她们去和高阳公主一起打理高档服装和饰品设计。这样,李治的身边终于显得比较清静起来。他也有空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们。
大儿子李忠已经十二岁,已经完成了启蒙教育,到了要塑造个性的时候了。他打算多操操心,可别养出来一个瓜儿子来,那可就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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