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轲把他的发现和成就,通过道观的邮政系统发送了出去。不过,道长只是出于好心,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代表了什么意义。傅轲发表文章的题目,也只是说明:“稳定自由摆的转动现象”。文章描述了稳定自由摆的配置方法,以及可以重复稳定观测到的匀速转动。
他并不清楚各地的自由摆转动的周期并不一样。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匀速的转动。就好象当时所有人基础理论缺乏一样,只是认为也许单摆天生就具有这个特点而已。
就好像他们认为一个太阳日和一个地球日天然不同。至于为什么,那发现这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不太会考虑深处的原因了。
傅轲摆的发现,并没有产生很大的波澜。在哪一期的道学通讯上,它只排到了第二。因为主编认为现在摆钟对单摆的认识已经很充分了。前几期,已经刊登过好几次对于自由摆轨迹的文章。
自由摆随着初速度与垂线中心的角度不同,会产生一系列的圆内摆线,它有可能是一个圆锥摆,也可能是一系列玫瑰线。它的轨迹和傅轲摆因为地球自转产生的轨迹是类似的,只是幅度更大,一个周期就能看出明显的漂移,也就是说,这个玫瑰的花瓣很宽。相比之下,傅轲摆的玫瑰花瓣就窄道基本看不见。以至于只能观测到它的转动而分不清形状而已。
他的论文也因此很容易就获得承认,这只是对自由摆线的另外一个发现而已。主编稍微修改了一些术语不是很规范的地方,就批准了发表,同时认可了作者对摆的研究水准。同时也发放了一笔可观的稿费,五百文,足够**丝一年多的花销了!
随着科研人才的发展,道学通讯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对摆的研究。
对于简谐振动的摆,人们研究它的等时性的时候发现,它和正弦曲线,螺旋线都有很高的相似性。一大批文章利用数值方法统计观测数据,列了很多初等公式,看起来十分吓人。不过,在引入更高级的数学工具以前,在这些数值的处理上倒是产生了很多更深的观察和研究,比如各种插值,内插外插,线性插值和样条插值的数学公式,等等等等。
福柯的这种试验的角度引发了很多人的兴趣。因为一直以来,以观测为基础的研究,都是在天文领域出现的。现在随着各地天文台的投资和人手的增加,加上地月距离测量的成就,很多微小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被列入考量范围之内。福柯摆的规范化的流程设计,以及可以重现的结果,引发了一部分人的慧眼。钦天监的李淳风就很快重现了福柯的发现,并且精确的测量了在西京福柯摆的摆动速度,这个比福柯提供的数据要更快一些。因为他手头有各地的纬度数据,便引用了这篇文章,发表一篇新的文章说明无扰动自由摆(傅科摆)要么是福柯的测量有误,要么就是这个转动速度,正好是地球转动速度(如果真的有这个速度,如果没有,那就是天球转动速度)乘以维度的正弦值。他本来是坚定的认为地球不转缺乏证据的人,因此对地球自转的证据也十分的敏感。但是他的观点产生了错误,他发表文章的理由,竟然是傅科摆证明了万物并不是直线朝地球落下,而是有略微的便宜,因此他推理,因为天空按照清浊气息,是离开地球中心,因此也会有一个微弱的偏移。正是这个偏移使天空以一定的速度围绕地球转动。并且他认为,天球的旋转和傅科摆的旋转的确有关联,并且他做出结论认为:“傅科摆的发现证明了地球以外物体转动的相关性。”
这个相关性,显然与纬度是有相关的。他预测,既然北极星附近天空并不旋转,那么正对此地的福柯摆也应该不旋转。赤道附近天空旋转最快,那么正对此地的福柯摆也应该转动的最快。
这个论据迷惑了很多人,保守派很快捧红了傅科,让他前往西京国子监,提供奖学金,接受更多的教育,给予更好的研究条件。尤其是开展接下来各地的福柯摆的测量工作。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篇结论很快后来成为了保守派自取”灭亡“的一个确凿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