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到这‘仁义’也不陌生,只他这口气听来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赵云在旁,不由身子一凛只见他突然右手轻捏铁枪,眼睛转而逼视着舒北,左手轻扯马缰
鲁间听他一说,眉毛微微一皱再一看他身后之势,便是已猜到一二只是他和他一向交好,也知道这人的脾气,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有点郑愕了,虽然没听说过刘备是何许人也,但还是装做圆溜的接下他的话:“玄德虽则‘仁义’,但终究是他人,他人岂可替你担这忠孝之名?”
舒北哈哈而笑:“玄德一向视民如伤,我之托付于他,他就会待我母如之其母便是身后有无数将士亦可佐证,即为其母,岂有加害之理?鲁兄但可放心”说完,顿了顿,突然说道:“只我愧对国家,今日将与兄作最后一别”
刘备越听越心惊,什么‘托付’?正自吃惊,再突然听到‘一别’,惊惧甚:“此子好毒,原来他根本没有归顺我之意,是以在城下演了这曲想他先前怕我在城破之时杀了他,那他母亲势必难以保全,所以想了这鬼主意只把我引到这里来,一是可以得见故友,二来,则是在天下人面前逼得我不得不认养‘其母’
想他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我‘仁义’,以将我束缚,接着又指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母即为其母’,便是摆明的懒上了,好让我没有理由杀‘其母’非但不能杀之,而且还得好好养之想汉以‘忠孝’治国,他便将我拉成了他的‘兄弟’,如此,我如何还能杀之?看来,今日就算我杀了他,亦是难解其恨了
不过他口里的‘国家’实在太过勉强,他既然替麴义守城,便是以麴义为‘国家’,或者以袁绍为‘国家’,他这样说也并无错误,只他可又知道他这‘国家’是从谁手里夺来的?”
刘备想了想,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他肯定以为自己话一出我必将杀了他,便是心里愤恨道:“只你要我杀你,我就偏偏不杀你”
正要让人拉他回来,不想舒北话一说完,猛然双腿一撅马,就抽出了自己腰里宝剑,挥剑自砍
赵云也听的出他话里的意思,暗骂一声,正要阻止没想到他话一说完,就会自杀,阻止已自不及只他考虑得周到,知道舒北一死,势必加牢固鲁间守城之心所以趁此危乱,在鲁间震颤之际,此时出手最好没有
赵云便是突然扯马上前,双脚用力一蹬,轻点马背接着,就见他身子跟着一纵,轻易的踏上了马头千人一见,同声齐呼跟着,就见寒光一闪,赵云手里铁枪一送,夹风裹雷,早一枪直往城头送去
鲁间正自惊惧,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眼前一道亮光,尚自眼花,不想胸口跟着噗的一声,再一看,早已着枪,鲜血狂流鲁间惨叫已自不及,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翻身倒下数十米高的城墙,一头栽下就死了
赵云脚下马去势甚急,只在马上一翻身,又即落在马背上手里长枪虽然没了,但腰里宝剑仍在只伸手一拔,铿锵而出剑即出鞘,耀武扬威
张飞在旁边早已心痒难耐,只趁势助威,手擂长矛,夹雷大呼:“守将身故,汝等快快献门,可饶不死”
城上守兵见得守将已死,大兵压境,早已慌乱,便是赶紧献了关
刘备入得城来,一路只想着赵云一枪怯敌,张飞一语破城,两人皆非常之功,本欲大摆筵席,只是非常时刻,也不想骄傲了他两人,便也只随便赏了他们几盏酒虽然只几盏酒,但对他两人来说,那可是无上荣耀了
刘备想兵贵神,如今连破二城,兵锋正盛,士气正旺,正是一鼓作气之时,便计划着稍微休息一天,将城内招抚好,明天即行进攻西安
这次两员守将已死,也不得不留人为守了,便任命吴求暂为昌国守将只怕吴求甫一接触会支撑不过来,,便是以陈世、黎解为副,以佐吴求只想到舒北一死,广县副将闻之必然叛变,便很是焦急,问赵云策略赵云便自请缨,说他回广县,必然得定有赵云去刘备当然安心,赵云又怕消息会先他传到广县,便即要求连夜出城
刘备即平昌国,第二日稍一休整,留了一千人马,只带四千,便即奔赴西安刘备心想,只这西安一破,临淄周围再无麴义外援,便可直接进攻临淄而无忧矣
刘备只叫关,不想此城守将也是个好杀之徒,也不知道刘备厉害,便即率领几千人马出来,摆下阵势,只找人单挑
刘备心里嘿嘿一笑,要硬攻城还真麻烦,现在倒是给我省了不少时间要说这单挑,不说整个西安,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是张飞对手?
不用刘备派将,张飞早已是心痒难耐,嘿嘿一笑,打马直上
那人见他就这么直直冲了上来,便是不高兴了,只是赶紧叫道:“慢来,来将如何不通姓名便行厮杀……”
张飞哈哈一笑,一矛挑上,本以为他能接了自己一矛,再答他话也自不迟没想到对方愣不打紧,只还没拿起手里砍刀,就被张飞一矛挑下了马刘备挥军直进,对方既然无主,便是散的散,降的降,走马夺了这西安
刘备没想到两天一夜连下三城,实在是从未有之功便想着今日打点,明日就要围攻临淄,直面麴义,以血前耻了一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的莫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