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凛然道:“和不和,那是我跟陈公台他之间的私事,现在国家危难,我岂能以私废公?请魏将军将人马交与我”
魏越只是不理,笑道:“呀,高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吕将军在把这支人马交给我管时,他可说了,非有他的命令,将军你是不能带领的”
高顺一愣,叫道:“你胡说这带领陷阵营的规矩,吕将军可是亲口跟你我说过的,难道还要我说一遍?”
魏越脸色一黑,愤身而起,拂袖道:“你也不想想,那是他在众位将军面前,给你面子才这么说的,你以为他就这么放心你?要是你趁着战乱时,把兵马带出去投降了敌人,吕将军岂不是血本无归?”顿了顿,走到高顺跟前,对着他鼻子吹臭气,冷笑两声:“其实,告诉你,我是吕将军他舅子,他信得过我这样的内亲,而你高顺算什么?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外将而已,我家将军凭什么信得过你?”说着,又是一阵冷笑,自出去了
高顺按着刀,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再又紫变白最后,血色全无高顺愣在当地,许久不能动不会的,不会的吕将军怎么会信不过我?我对他忠心耿耿,他怎么会信不过我?不会的对,不会的这是魏越在说谎,在嫉妒对,是这样可魏越的话也对啊,当初吕将军把驻守昌邑城的权利交给了曹性这样的外将,这才让他的内亲魏续死了,城丢了,难怪吕将军会从此不相信外将了对,这不能怪吕将军,这只能怪我们自己对吕将军如今把陷阵营的大权交给了魏越掌管,他的做法是对的只要他的‘内亲’掌管了陷阵营,那样才能管保不会有人背他而去
虽然想通了这些,也原谅了吕布的做法但高顺,不免有点失落他呆了许久后,低低按着刀,衣袖一震,走了出去陈宫在巡城,他得去看看他城池不是陈宫的,是吕将军的,是国家的,我可不能为了跟他闹点矛盾,就把吕将军,把国家弃之不顾了,那样就是小人行径了
高顺来到城头,陈宫远远看见,赶紧躲了起来被高顺旁边将士看见,轻咦一声,看着高顺:“将军,陈大人见到你为什么躲了起来?”高顺也不回答他,伸手道:“去,去弄两坛酒来”将士们一愣:“将军,你可从来不喝酒的”但还是照着话快马从府上取来两大坛酒来高顺接到手里,让他们不要跟了,他自己却是左右怀抱一坛,朝着陈宫刚才躲身的方向走了去
转过壁弯,高顺听到陈宫小声问两边:“看看,高将军走了没有?”
“没有啊”陈宫身边的人回答着
高顺听得清清楚楚,呵呵一笑,转了出来陈宫看到高顺,吓了一跳,还想藏身,但转眼看到高顺两手抱着的酒坛,不由愣住了高顺走前两步,让其他人都退了他把两坛酒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露台上,随手取了一缸酒啪开封泥,张口就牛饮起来
陈宫看到这里,惊咦得半天合不拢嘴巴,想要说,高将军,你可从来不喝酒的啊但还没开口,就见高顺把酒坛放下,笑道:“公台,你的酒呢?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拿出来”陈宫一愣,知道瞒不住了,只得从身后把那只小酒坛提溜上前,跟着小心的坐了过来,看了高顺许久,才道:“高将军,你平时最是痛恨喝酒的人了你为了以身作则,从来可是滴酒不沾的啊可你现在,怎么也喝起酒来了?是有心事吗?”
高顺想张口,一吐心中的不愉快,但还是摇头笑了笑,举起酒坛来,说道:“公台,我平时看到你喝酒,我就忍不住骂你大家都知道,你的酒量颇高于是,别人就以为我是在嫉妒你的酒量,所以,这才跟你故意闹矛盾其实,公台,我这人以前也是特别喜欢喝酒的,而且一喝就醉,大醉公台,你相信吗,其实我的酒量绝不比你差”
高顺说着,又自顾自喝了起来,也不等陈宫答话陈宫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高顺心里肯定是藏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是什么突然的变故,以致让他戒了酒?高顺自始至终没有说,陈宫也就没有问他知道,高顺心里不高兴既然他不高兴,我就只要陪着他喝酒就是了陈宫在想,为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得说出来呢?有时候,留在心里,可能要比说出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