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正猜疑着吴猛的说法,孰知过不一时,隐隐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跟着,营内的大火也被扑灭,只剩了各处星星之光。众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向着吴猛拱手:“将军真乃神算。”
吴猛捋须摇头:“非是我神算,此乃常理。吕蒙将军见贼兵远来,想要在晚上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而派出轻骑先偷袭他们一阵。既然是偷袭,当然不能恋战,收到战果也就撤退。是以我这才猜到火势不久即灭,吕蒙将军也会很快退去。”
吴猛说的果然不错,吕蒙一阵冲杀,很快就冲破了敌人前军,yu要趁势杀向敌后方。但还没进入中军放火,吕威璜已经亲自领兵杀到,吕蒙没必要恋战,也就呼啸一声,带着八百骑兵杀了回去。一回到帐内,吕蒙点示了一回,八百人无一损失,却是带回了敌军五十颗首级。当然,还有好多杀死的,来不及下马割首。不管怎么说,此次偷袭首先给了敌人一个下马威,今后也好相见。
第二天,吕威璜气呼呼的升了大帐,点视了昨晚的损失。营主簿统计,共计折损小将三员,士兵一百二十人,烧毁帐篷三十顶。
想到一战未打,甚至连敌人一面都未曾见到,己方就损失了这么多,吕威璜大怒啪案,大喝而起:“吾今ri必报此仇!”喝叫左右,点视八千人马,随他一齐出战。但被其他将军提醒道:“将军不可!贼兵狡猾非常,目下城内城外都有他的人马驻扎,我等不可轻举妄动。在我等尚且弄清城内到底有多少贼兵前,若是贸然发动大军去攻打他城前营寨,恐怕非明智之举。试想,若他在我等攻打彼营时,他若开城从后袭击我们的营盘,这却如何是好?不如将军分兵三千,且去试探贼营一番,若能胜之则罢,若不能胜,再增加人马无妨。”
“嘿!尽是啰嗦,三千人马如何够?”
吕威璜想了想:“不如五五分,带五千留五千吧。”
众人一听,都是摇头。这位吕将军的确是酒囊饭袋,平时爱赌也就算了,如今打仗时居然也算起了小家子帐,真是让人奈何他不得。既然他这么说,众人也只得依了。吕威璜立即从军中抽调了五千人马,其中五百马军,一千弓箭手,三千多则都是步刀、长枪兵。
在营前放了声炮,起了五千人马,杀向吕蒙大帐。
一大早,吕蒙早已命令军队吃过了饭,在校场随时待命,及至人马探到吕威璜即将起兵。已然将军队派在了帐外,等候着吕威璜的队伍。
吕威璜带着人马一路杀来,还没摆好阵势,吕蒙早已挥起单股剑,向天一指,三军齐动,分着左中右三路冲来。先时,吕蒙已将队伍分作三股,留下五百守营,其余人马则是随他杀敌。吕威璜见到眼前阵势。只指着左右,大叫道:“诸位看,这厮分明在耍赖,不等本将军将阵摆好就来冲杀,实在可恶!”
左右无奈的别了他一眼,还啰嗦干嘛,队伍都被冲散了,不跑等死啊!
城头上,将军吴猛看到吕威璜将起大军攻打吕蒙营帐。他也立即挑了千名甲士,随时待命。等看到吕威璜尚未对阵就败了下来,大军如水一样向着四野乱散,他拔出佩刀。对着众甲士喝道:“吕将军已首败贼兵,只等我等出城夹击,我等当奋勇杀敌,不可懈怠!”
“奋勇杀敌!嗬!”
甲士们听到吕将军居然打败了贼兵。士气立时高涨,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向天轰然应诺。
吴猛见到士气都已上升了。也就立即扯下吊桥,带着大军,冲杀了出去。
……
……
“可恨!这厮败就败了,如何把败军往自己大营引来!”
吕威璜原来不过是领兵不过千人的小将军,若不是淳于琼保举,焉能带得了这么多人马。而这些人马都曾经是颜良或者其他将军的部下,起兵时临时被分配到吕威璜名下的。若不是军令压着,谁肯服这个刚出道的小将军。此刻见刚刚出征,还没一会就败了回来,而且只顾将祸水往自己大营这边引来,那些本不服吕威璜的部下立即jing惕起来,纷纷建言she住辕门,不让吕威璜进营。不然吕威璜前脚刚进营,只怕后脚贼兵就杀了上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众人既然商议定了,也就开始调集忠心于自己的个人势力,将辕门关闭,鹿角摆开,派弓箭手she住了辕门,吩咐不放一人进营!
吕威璜听到后脑勺的喊杀声,心里着实害怕,不敢稍歇,一路直往大帐而来。
其实他回头一看,只怕更加骇人,他带出的五千人马,如今紧跟在他身后的不过百人,而且这百人还是他原来的心腹。而那些临时召集的各股势力,在看透了吕威璜的无能后,纷纷不再听从吕威璜号令,只各带自己的小股人马跑向各处山头,根本就不顾他了。
吕蒙也难得看到这么一幕,他本来是准备以逸待劳,先拼命冲杀一阵,好歹剿灭他个千把人。可如今见到眼前的敌军如同一盘沙子散了,东奔西跑,倒是让他愣了楞。在确定吕威璜就在前方不远时,立即舍弃了其他目标,命令士兵只捉拿肩披灰se披风的那个贼将。
吕蒙士兵在身后不停提示着,吕威璜看看自己身上灰se的披风,立即将其一扯,丢在了地上。
吕蒙看见,又传令,只捉拿身穿烂甲的贼将。吕威璜来不及解甲,只伸手乱扯,好不容易到了大帐前,将铠甲丢了,让人高声叫道:“吕将军回来了,快快开门。”
守卫辕门的甲士早得了各自小将的命令,不敢开门,只说道:“听说贼兵将军也是姓吕,孰知你是不是贼将?不能开!”
吕威璜气得半死,扯马上前,高声叫道:“本将军在此,还不开门?”
守卫辕门的甲士只是不理。吕威璜大怒,命百名心腹给他冲营。只是还没杀到离辕门八十步距离,他的心腹就被乱箭she死一半。吕威璜彻底崩溃,后面只听又有人高声叫道:“全军与我捉拿骑着黄骠马的贼将!”吕威璜也是气得糊涂了,听到后面这么说,他是立即将身下马来,看你还捉谁?眼看吕蒙的人马就要追到跟前来了,将军不跑还下了马来,这些心腹愣了半天。不及提醒一声,后面杀声到了,将这些他的心腹统统杀散了。
吕蒙看着弃马在地的吕威璜,不觉的哈哈一笑,又在他耳边喝道:“给我捉拿拿刀的贼将!”
“咚!”
吕威璜的刀也丢在地上了。
恰时,吕蒙见到城内吴猛也已经领兵前来接应,乃对着他哈哈而笑:“你看这厮乖不乖,让他丢什么就丢什么。嘿嘿,这种酒囊饭袋也配领兵打仗。哎,真是搞不懂!”
吕威璜先时下马时,实在是糊涂了,及至看到心腹尽散去了,而敌将重重将他围了起来,猛然醒悟已经是来不及了。听到吕蒙的戏谑声,以为将错就错吕蒙会饶了他。他哪里知道,吕蒙还没动手,他的部下早举出刀枪,将他乱刀乱枪给扎死了。
也由于营内的敌军及时关闭了辕门,这才暂时保住了一营士兵的安全。吕蒙与他们对峙了一晚,敌人半夜里却都悄悄撤去,不知去向了。吕蒙也就把驻扎城外的人马收拾了,回了鄄城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