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针线,给他缝上!”卫生员只是不停的朝伤口上撒止血药,都快粘成糊涂了,却仍旧沒有把出血止住,高全就知道,这么长的伤口是必须要缝合了。
“我,我不会。我也沒带麻药。”卫生员说话有点哆嗦。这卫生员就是警卫连的,关于彪子的传说他听过太多了,今天给连长治伤,心理压力老大了。
“缝个伤口有什么不会的?就像补袜子一样就可以了!沒麻药吗?沒关系,谁带的有酒,给我拿过來!”麻药还是比较稀缺的,五百军里只有野战医院才有,像下面部队里的卫生员、医护兵之类的,一般都是沒有的,战士们临时治疗个外伤什么的,也只有自己咬块毛巾忍住疼了。
“我带得有酒!”平时沒见彪子喝过酒的,想不到这位竟然存得有货。随手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瓶子,拧开盖子,就着瓶口“咕嘟咕嘟”猛灌下去几口,脸当时就红了。他喝得那个利索劲儿,估计这几口下去,三四两的小瓶子就见底了吧?
卫生员的手哆嗦着,捏住针开始缝合。神佛保佑,总算是最后把彪子的伤口歪歪扭扭的给缝上了。好在这也不是搞什么缝纫大赛,也沒人会去评论卫生员的手工美不美观。至于彪子本人则更加不会在意了,这个硬气的汉子从头到尾都笑呵呵地着卫生员在自己身上缝针,完事之后还竖起大拇指夸人家手艺好,把个小卫生员夸的脸红得像块大红布。
孔营长带着一个营的骑兵,拍马在后头追赶柳生春明和他的那帮手下们。这帮鬼子虽说是跟着柳生家学过刀法、练过身体,可他们到底还是沒马跑得快。骑兵们在后头扬着雪亮的马刀,兜着屁股撵上去,像砍西瓜一样,一刀一个、一刀一个的把鬼子的脑袋从脖子上往下砍。
鬼子们尖叫着四处躲闪,却总是躲不开骑兵的追踪。柳生春明早把代表大佐身份的军装脱了,上身就穿一件白衬衣,手里提着南部手枪,迈着大步往前飞跑,本來挂在腰里的战刀也被他背到了背上。家传的宝刀那么长,挂在腿边上实在是太影响跑步了!
马蹄声在四处回荡着,柳生大佐听着心里更烦躁了。跑动间,不经意的扭头回顾,后面不远处的中国骑兵就像地狱的魔鬼一样越追越近,位置稍微靠后的手下们一个个惨叫着倒在了骑兵们的刀下、马蹄下!这一回算是惨败了!
翻过这个土坡,前面是片树林,进了树林就安全了!柳生大佐跑得更快了。“少主!”一声惨叫就在身背后响起,柳生春明吓得浑身一哆嗦,扭回头一,眼睛瞬间瞪到最大。身后他的家仆,儿时的玩伴兼保镖柳生小一郎的脑袋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到身子上!
一名长得比戏里的恶鬼还丑陋的骑兵,正把马刀从小一郎的脖子划过。骑兵胯下的战马也同样是奇丑无比,圆睁着两个大鼻孔,迈着长腿,已经离自己不到十步了!
骑兵显然发现前面跑着的柳生春明了。前头跑着的家伙穿着雪白的衬衫不说,关键是这货手里拿着的是把手枪!这就是鬼子军官!干掉一个鬼子军官,显然比宰掉一个鬼子兵价值要大得多!骑兵两腿猛夹马腹,把手里的马刀轮圆了,照着前头鬼子军官的脖子就砍了过去!
“叮!”一声脆响,骑兵惊讶地着身边的鬼子军官。凭着战马的冲击力,这一刀的力量可是不小,这鬼子军官竟然站到地下就能挡住?骑兵砍出去的一刀被挡住了,战马从柳生春明身边跑过去,一个照面只能砍一刀,下一次攻击骑兵准备转一圈,把马身调过來再冲刺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