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在站队呢,新來的那个新佑卫门少佐领着,高井他们那帮鬼子在吃炸鸡,新佑卫门在罚站,鬼子真有意思,有肉也不说一起吃。”一个奉命去打听情况的伪军回來,向徐根生汇报他打听來的最新情报,
徐根生听了还沒什么反应,他爹老徐听见之后一下就蹦起來了,徐老根可是知道那个新佑卫门是谁,那是军长高全呀,高军长怎么领着人去罚站了,他可也是高军长的手下,要是罚站的话也有他徐老根的份,不能在这儿躲着,得赶紧去找军座报道,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去罚站,
徐老根站起來往外跑,徐根生一把就把他爹拉住了,“爹,你要干啥。”
“我去和部队一起罚站。”老徐虽说年纪一大把了,手上的劲儿可不小,手腕一翻挣脱了小徐的拿捏,迈步继续往外走,
“爹,爹。”连喊了两声也沒喊住老徐,拉又拉不住,徐根生一着急站起來跟着也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容易才见到老爹,徐根生可不想他爹生任何意外,
父子俩一前一后向着鬼子的营房跑了过去,鬼子营房前面的空地上,高全正领着他的小分队在站军姿,远远看过去,百十号鬼子站成方队,几十米外,一个鬼子在前,后头跟着一个伪军,这俩人一前一后正往那群站成方队的鬼子跟前跑,
“报……”徐老根举手敬了个军礼,报告两个字刚说了个头,就叫高全竖起的食指给打断了,把食指竖着放到嘴唇上是闭嘴的意思,好像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个手势,不知道徐老根以前是不是见过,反正高全做的这个手势他是看明白了,也懂了,
“入列。”高全用日语下了命令,手指向了队伍最后,徐老根虽然沒听懂这句日语,可他看懂高全的手势了,当下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跑到队伍最后站那儿了,
高全身子站得像标枪一般笔直,方队里面的战士们基本上也都和他一样,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人在那儿东扭西晃的不自在,谁呀,是高全收留的那个翻译官干柴棍,这小子瘦得就和一根柴火棍差不多,他是翻译官,在鬼子那边也沒受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來这儿之前的那一路走就让他受老了罪了,不过这小子硬是咬牙坚持下來了,现在高全让站军姿干柴棍可受不住了,站了不到十分钟这小子就开始摇晃了,估计再站一会儿干柴棍就得坐到地下了,
就在这会儿,徐老根來了,徐根生看见他爹站到队伍里了,他也急了,虽然小徐心里清楚这队人马恐怕就是五百军的化妆部队,可他亲眼看着他爹站到这么一支身穿日军制服的队伍里,终归是心里觉得不舒服,看见高全在队伍前面站着,徐根生知道这位恐怕是这支部队的长官,两手抱拳,一溜小跑,來到高全跟前两米站定,抬手先敬了个礼,“报告长官,请问长官能不能让士兵吃完饭再站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