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就有一列火车呼啸着开过,有向前的,也有往后开的,看得出來,这段铁路相当繁忙,高全并不避讳,火车來了,队伍该往前走还是照常往前走,别说这支队伍现在都换了装了,就算穿着**的军装,鬼子也不可能停车下來检查,这种和敌人侧身而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感觉真是奇妙,
顺着铁道边的小路往前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队伍就上了路基,开始沿着铁轨旁边的枕木头走,这是刘文秀说的,让大家走在铁轨外面,不要走中间,
铁轨就像两条银带一样向前延伸,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两条银带忽然分成了四条,从正在往前的铁轨右侧突然地又冒出了两条,向着前方远远的延伸了出去,这里,就是铁路的分道口,
“大家小心,不要走到两条铁轨的中间去,要走到铁轨外面。”刘文秀再次提醒战士们,
“这个,文秀呀,为什么不能从铁路里面走呀。”对铁路上的规矩,高全还真不是太清楚,难道是因为从两条铁轨中间走,不容易躲避快驶來的列车吗,似乎一个正常的人,几百上千米开外躲避一列度并不算太快的火车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呀,
“前面就是铁路交叉口,那里的道岔中间有弹簧机关,人在当中走动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夹到脚,所以,在铁路上行走最好是不要在铁轨中间走,尤其是道岔附近。”刘文秀说话的声音很郑重,天色太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估计也是以严肃居多,
靠近道岔,刘文秀让队伍停下,他独自一个人走到前面,蹲到那儿仔细观察了一下道岔的状态,又看了看时间,随后跑了回來,“现在是十点五分,日军运兵车十点半从岳阳站出,到这个岔道口差不多得用十三分钟,咱们就在旁边等着,等火车來了扳道岔。”
“现在不能扳,是不是担心还有其他火车也走这条路。”问这句话的是柳七,其实这话也是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想知道的,
“那倒不是。”出乎预料的,刘站长竟然否认了柳七的猜测,“铁路上有扳道工、巡道工,这个岔口已经被扳过了,就是说扳道工已经來过了,巡道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这里经过,咱们现在把道岔给他扳过去,然后扭头走了,车站调度室里会有道岔扳动的显示,他们只要把附近的巡道工派过來,把道岔重新扳过去,咱们今天晚上不是做了一场无用功吗。”
原來是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