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拉了一下枪栓,退下壳,把下一发子压进枪膛,双手平举,略微一个瞄准,手指轻扣扳机,“啪。”枪声一响,农民军前头那个领跑的顿时变成了又一个被打飞天灵盖的,“驾。”黄飞虎一枪打完,把枪往左手一交,一抖缰绳,脚跟轻磕马腹,战马又一次加速飞驰了起來。
黄飞虎跑着跑着打一枪,跑着跑着打一枪,总共也沒打几枪,可他这几枪却太吓人了,哪个跑得他打哪个,还枪枪都是打飞天灵盖,这谁受得了,这就等于是谁领跑谁死,还是用那种最最凄惨恐怖的方式去死,一般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嘛,黄飞虎一人一马一杆枪,就把上千农民自卫军队伍冲锋的速度给降下來了,这一回,就算王川在后面再喊口号,再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讲,他也沒办法让这些武装农民们速跑起來了。
沒错,这群人后头的就是王川,只有王川在人群里,农民们看见他们的精神领袖才能激起斗志,才能在大部分人拿着木棍、锄头的情况下,向着挺枪跃马的[***]骑兵部队发起冲锋,要换成一般人,谁会干这事儿呀。
“孙疙瘩,给我打。”眼看着农民军的斗志在以令人吃惊的速度速下降着,王川又喊了几句口号发现作用不大,赶紧招呼离他几步远的机枪射手,机枪射手已经有一会儿沒开枪了。
“中。”孙疙瘩瓮声瓮气的答应一声,把机枪头往上一扬,“哒哒哒。”一梭子子斜着就射了出去,这家伙开枪根本就不瞄准,他瞄了也是瞎瞄,孙疙瘩到现在也沒搞明白捷克式轻机枪的单发和连发调节钮是干啥用的,这家伙只是会装子扣扳机。
也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捣鼓來捣鼓去,孙疙瘩居然把这挺偷來的机枪打响了,于是他就变成了王川的御用机枪射手,孙疙瘩打枪,只是看着大致方向沒错他就扣扳机,就这还让他真的蒙上了,居然打死打伤了好几个[***]的骑兵,这也是沒瞄准才取得的战果,要是让他瞄准呀,保准是一个也打不住。
孙疙瘩这边打得顺手,二十米外的王川看的也高兴,“好,孙疙瘩,给我卖力打,打好了我升你当大头领。”
王川怎么离孙疙瘩那么远呐,他怕误伤,瞅着孙疙瘩这个二半吊子的样子,王川心里就直发毛,离这家伙太近了有危险。
机枪又响了,正在瞄准下一个领跑者的黄飞虎突然再次听见了机枪声,就是这挺机枪,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杀死了自己团里好几个弟兄,“驾。”黄飞虎一手持枪一手抖缰绳,五花马横着就跑开了。
他也不怕农民军打中他,那群人数上千的农民军手里总共也沒几杆枪,就那几个拿枪的也基本上都是和孙疙瘩是一个档次的,开枪全部都是瞎蒙的,要是一群人兴许还能打中,黄飞虎就一个人,还是骑着马在跑动着的,农民军要打中他,那就跟拿枪能打下月亮是一个意思了。
他这边横着一跑,农民军们可害了怕了,刚开始黄飞虎举枪射击的时候农民军们其实还不算太怕,因为他们知道这人是要打跑得最的,咱只要不跑到第一名基本上就沒啥危险,可现在这杀手横着跑开了,放着领跑的他不打了,那他要打谁,每个人都感觉黄飞虎下一枪要打他,看见黄飞虎的每一个农民军都害怕,人的速度一减,空挡就拉开了,黄飞虎一眼看见了孙疙瘩抱着机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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