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陵侯图鬯的话语,图莨心中就是一惊,立即想起了昨日森青的言辞。
不知道森青是不是同陵侯图鬯说过类似事情,图莨连忙说道:“父侯你不要听森青瞎说,森青一天呆在家里,没什么见识。”
“没什么见识?森青说过什么?”
“这……”
没想到陵侯图鬯会问起森青说过什么,知道自己n-ng错了,图莨就一阵干怔。但在陵侯图鬯不算严厉的目光下,习惯了陵侯图鬯在侯府中的强势,图莨也只得老老实实说道;“父侯你别介意,森青就是不懂事,他说易少师这句话……”
随着图莨说出森青的推断,陵侯图鬯脸s-顿时一动。
这不是说陵侯图鬯在诧异森青的表现,而是森青那样的弱气男人都能看出易嬴话语中的问题,那还有谁看不出易嬴话语中的问题。
因此在毫无掩藏的状况下,这就不是陵侯图鬯有没有这种想法的问题,而是易嬴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了。
所以迟疑了一下,陵侯图鬯就说道:“莨儿,那你说易少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想……”
“……这个,孩儿不敢。”
“或许易少师只是在强调自己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吧”
从陵侯图鬯的态度中,图莨也已看出他微微有些动心了,这不禁让图莨就有些恐慌。因为,图莨不仅自己不敢想继承陵侯府的事,同样也从未想过陵侯图鬯会不会意图皇位的事。
但在图莨担心下,陵侯图鬯却也带着一丝犹豫道:“只是在强调他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吗?可是……”
随着陵侯图鬯还想说下去,图莨心中顿时就一阵恐慌。
因为作为一个女人,图莨或许无比嫉妒杨邹氏和大明公主的相貌,但这可不等于她也会有大明公主一样的野心。
不说是阻止,图莨就赶忙说道:“父侯,可你现在考虑这种事情合适吗?”
“合适吗?莨儿你想说什么不合适?”
“父侯,或许女儿有些无知,但正如女儿是偶然知道这事,父侯才能拿这话在女儿面前说说一样。如果女儿不知道这事,父侯又认为自己该拿这话去与何人商量?父侯或许不用担心女儿这样的女流之辈,但父侯的想法若是被哥哥们知道,父侯又能保证结果全在父侯掌握中?”
“这个……”
对于图莨的紧张,陵侯图鬯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才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时真正该有的想法。
不然图莨要是真表现得进退有度,陵侯图鬯反而还会怀疑她是不是真想争一争陵侯府的继承人之位了。
而在看到陵侯图鬯陷入迟疑时,图莨又继续带着一丝慌lu-n道:“而且父侯就没想过吗?真要去竞争皇位,父侯又做好了准备吗?看看育王图濠、浚王图l-ng乃至箜郡王图兕他们,哪个手中不是握有上万雄兵。可父侯为了保持陵侯府的中立态度,一直都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现在突然要往这方面发展,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虽然没料到图莨竟会抢白自己,但图莨的话语却也立即让陵侯图鬯清楚过来。
因为,图莨或许不知道育王图濠、浚王图l-ng乃至箜郡王图兕手中都有至少几十万雄兵,但想想陵侯府一直以来的中立态度,图鬯的确不敢多想太多兵权的事,图莨的话语无疑正中陵侯图鬯的死x-e。
因为,图鬯或许可以凭着陵侯府在皇室宗亲及众多侯爵府中的影响力在政治上获得一定支持,但无兵无权,他又凭什么去争夺皇位?
何况只是因为易嬴的一句“戏言”?
因此,脸上微微带着一丝尴尬,陵侯图鬯才摇摇头说道:“莨儿你不要误会了,父侯可没去想什么争夺皇位的事,只是莨儿你想想易少师的话语,会不会他对太子登基也有什么看法?”
“……误会了就好。”
心中嘀咕一句,从陵侯图鬯脸上流l-出的尴尬中,图莨就知道自己父侯至少是已暂时放弃了意图皇位的打算,于是也顺着陵侯图鬯的话语说道:“父侯这话就未免小看了易少师因为与太子殿下相比,父侯又认为易少师能从谁手中得到最大利益?”
“这个……,那万一太子殿下将来不再信任易少师呢?”
“……将来?易少师现在又何曾考虑过将来?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帮太子登基而已。不然父侯想想看,易少师手中可有什么实权吗?所以他即便不是那种一次x-ng的消耗品,但对父侯来说,帮助还是太小了。”
一次x-ng消耗品?
听到图莨话语,陵侯图鬯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这即便可以被看做是图莨对易嬴的一种讽刺,可想想易嬴现在的不顾一切举动,陵侯图鬯也无法保证易嬴会不会成为为帮助太子登基而存在的一次x-ng消耗品。
因为易嬴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与正常的官场行为背道而驰,或许他不是没有在官场上的生存能力,但这点却还未经证实。
所以,不知易嬴在掌握实权后又会有怎样的表现,这不得不说易嬴可对陵侯图鬯做出的帮助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