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儿,我的勤儿,我的好勤儿……”
看到穆勤如此真情流露的样子,焦玉也站不住了,提着裙尾就快步奔向了穆勤。而在看了看一连笑眯眯的乔姐后,不用去捉摸乔姐笑容的来历,余容也没去阻止焦玉,更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焦玉去见自己的孩子。
“勤儿,勤儿,你还好吗?让娘看看,让娘看看,呜,呜呜……”
不去问穆勤为什么会来到盂州,奔到前面,焦玉就跪地和穆勤紧紧抱在了一起,双手就开始在穆勤身上不住摩挲。
因为,焦玉即便再怎么气恼当初穆延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可她不仅没有责备穆延的理由,同样更不可能去责备来到盂州看望自己的穆勤。
毕竟与焦玉的感情归属无关,穆勤不仅以前是焦玉的孩子,现在是焦玉的孩子,将来仍将是焦玉的孩子。
而余容虽然没有阻止焦玉去与穆勤相见,但在两人抱头痛哭时,却有些仿佛不经意的说道:“乔女侠,你们可知道穆勤此次前来盂州的用意吗?难道是申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这不怪余容会怀疑。
因为,如同穆延对余容的了解一样,余容也极为了解穆延,更知道柳如絮正是乔姐、小瑶从申州带回来的。所以其他人或许不知道申州发生了什么事,余容却并不认为乔姐、小瑶也会不知道。
但不等乔姐做出反应,柳如絮就说道:“余大人不必担心,穆勤乃是因为要去京城少师府做质子才来与太子母亲道别的,而且很可能,他还会给余大人带来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与其他人很难轻视柳如絮这样的盂州城第一才女不同,除了焦玉外,余容眼中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女人。
所以余容丝毫不关心穆勤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反而若有所思道:“让穆勤去京城少师府做质子?穆延这家伙还真会想……”
穆延会不会想,柳如絮并不知道,她更不敢告诉余容这是自己的提议。因为柳如絮不仅不知道穆延是怎样对穆勤说起这事的,包括那个让穆延离开申州的好消息,柳如絮事实上也没把握穆延究竟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
而在好好痛哭一场后,焦玉才满脸激动地将穆勤从地上拉起道:“好勤儿,你怎么到盂州来了,难道是你爹爹让你到盂州给娘做伴吗?”
穆勤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娘,孩儿不是来和娘亲做伴,而是爹爹让孩儿随柳姨去京城少师府做质子,这是爹爹给娘的信。”
“……去京城少师府做质子?”
虽然听到穆勤称呼柳如絮做柳姨时,焦玉就皱了皱眉头,可一听穆勤话语,焦玉脸上却顿时若有所思起来。也不去细想,立即就将穆延给自己的信件拆开了。
因为,在得知育王图濠这次乃是带了二十万兵马前来申州时,焦玉就曾担心过穆勤和穆延的危险。
所以她虽然没想到穆延会想要将穆勤送到少师府做质子,但也明白穆延这样做对穆勤的好处。
然后等到看完穆延信件,焦玉脸上就微微激动起来,回过头说道:“容哥,你来看看这封穆延所写的信件。”
“娘,孩儿先去带功叔他们进来。”
随着焦玉嘴中的一声“容哥”,穆勤脸上就一阵暗淡。
不过,由于早在申州时,柳如絮就曾开解过穆勤,并说易嬴不会无缘无故就为焦玉写一本《关雎》。所以心中虽然有些极不对味,穆勤还是倒退了一步,立即转身向留在外面的几名穆氏族人走去,也不去多看焦玉一眼。
而在穆勤扭头离开后,焦玉也立即发现了自己的举动有多愚蠢。
不过神情僵硬一下,焦玉却没有劝阻住穆勤,而是立即拿着手中信件向余容走去道:“容哥,你来看看这封穆延所写的信件。”
虽然不知穆延在信中写了什么内容,但余容却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焦玉的请求,而且焦玉先前在穆勤面前称呼自己“容哥”的事也让余容感到很满足。
因此在焦玉回到自己身边时,余容也接过了穆延的信件道:“玉儿你放心,穆勤虽是穆延的孩子,但同样也是你的孩子。某……”
“玉儿知道。”
不想听余容表白,或者说更有些害怕听到余容的表白内容,焦玉就打断余容话语道:“容哥你先看看穆延的信件,穆延居然说他要带兵离开申州。”
“带兵离开申州?”
听到焦玉话语,余容的神情就急剧变化一下。没急着多说什么,立即就开始低头观看穆延的信件了。
因为从现在申、盂两州的形式变化中,余容也知道在育王图濠的二十万大军面前,穆延其实比自己更危险。所以对于穆延会在这时想要带兵离开申州,暂避一时的事,余容并不会感到奇怪。
余容现在只想知道,穆延到底在信中究竟是怎么对焦玉说的,或者说还有什么其他意愿。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