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冉雄又赶着去拉冉家队伍重新上路时,望着一辆辆染满血污的冉府马车,洵王图尧也有些双颤抖道:“……染血之日,这是染血之日啊!皇上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冉丞相你一心为公,他又怎能如此对待冉丞相……”
“洵王爷不必多言,这本就是下官自己的错,不该去挑战皇上的极限。”
虽然猜出事情肯定与易嬴有关,但冉鸣却并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会与这件事脱离干系,反而更会刻意与这件事拉扯上干系还值得相信。
毕竟这也是对朝臣的一种威慑方式。
可这话洵王图尧却不爱听,又是说道:“那冉丞相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吧!反正他们只是看重本官在处理朝政上的事务能力,又不关心本官会做些其他什么……”
又不关心本官会做些其他什么?
乍听这话,洵王图尧脸上立即lù出了笑容,因为这就表明冉鸣并不会只因今天这事就轻易改变立场了。
而冉鸣又为什么不想改变立场?
因为,改变立场能为冉鸣自己带来什么?能为北越国带来什么?
什么都不能带来。
最多就是让冉鸣的生命延后而已。
但只要冉鸣继续在朝政中兢兢业业,有关其他事情的做法,冉鸣却也不想轻易放弃。毕竟冉鸣并没做过现在就要开始行动的考虑,而真的北越国天下大时,冉鸣自然就有机会开始自己的真正行动了。
所以在此之前,冉鸣完全可去“帮助”其他人,就如同帮助北越国皇上治理朝政一样。
这样即便真要惩罚,也不会惩罚到冉鸣身上。
而当冉鸣等人回到洵王府时,消息也迅速传到了京城。
但由于今日乃是冉鸣离京的时间,所以不管甘愿不甘愿,在太多人请假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只得“顺水推舟”答应免去了今日早朝。只是没说方便众人前去送别冉鸣,却是推托自己身体有恙来遮掩。
也正因为如此,同样让北越国皇上图韫心中有些怨怼,怨怼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圈禁冉鸣。
而正当北越国皇上图韫在南书房中极为不爽地批阅奏折时,看到一名太监急步过来,郝公公就迎出南书房,然后与那太监说了两句,这才难免惊怵,也是满脸难看地急步走入书房道:“皇上,出大事了。”
“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了?”
听到郝公公说出大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并没有太当真。因为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对北越国皇上图韫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坏事、好事。
所以郝公公既然没说这是什么坏事,大不大事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郝公公则是脸è一紧道:“启禀皇上,云兴县传来消息,冉丞相的回乡队伍被人杀回京城了。”
“……被人杀回京城?什么杀回京城?怎么会是杀回京城?怎么个杀法?”
听到郝公公话语,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嘴中立即蹦出了一连串问话。
因为这事也实在是太怪异了。
毕竟真有人敢对冉鸣下杀手,又怎会只是杀回京城,却好像说冉鸣没有遭到任何伤害的样子,不然郝公公也不会先不禀报冉鸣的安危。
但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只是追问冉家是怎么被杀回京城的,郝公公心中却也是一寒,面è不变è道:“启禀皇上,那是冉丞相的回乡队伍在离开云兴县的半道上,遇到有人用谕命……”
谕命?
居然还有这种谕命?
居然还有这种没头没尾的谕命。
随着郝公公将整件事情叙述清楚,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嘴角就开始ou笑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对冉鸣离开京城不生气?
原因乃是北越国皇上图韫认为冉鸣即便现在离开了,将来也肯定还是要回来。
只是与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的了解相比,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了解易嬴。可尽管不了解易嬴,别人做不出这种事情,别人会怀疑到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身上,图韫却毫不怀疑今日之事肯定是易嬴自作主张,也只有易嬴才敢这样自作主张。
因为这种事虽然其他人肯定做不出来,但绝不包括易嬴在内。
不然那些面宫nv又怎会只说谕命,却不说谁的谕命。
而她们会说出“谕命”二字,原因就在于笃定冉鸣和任何人都不敢追究这事。
不然不管谁想追究这事,先得掀出来的必定就是培州冉家刺杀大明公主的事情。或许这事情经过一段时间沉淀也不会爆起太大风bo,可如果趁现在爆出来,冉鸣绝对承受不了。
因此清怎么回事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禁摇摇头道:“这个易少师,还真是贼大胆了,居然敢一个没有由头的谕命出来杀人。”
“这个,皇上恕罪,易少师这样做就仅仅只是个大胆的问题吗?”
这不是说郝公公想要给易嬴使绊子,而是郝公公即便没与洵王图尧达成合作协议,仅凭易嬴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也不能不说上一句。
可一听这话,北越国皇上图韫却翻了翻白眼道:“他不仅仅是大胆又怎样,朕可不想召他进宫还要被他糊一番。反正这事于朕有利,于太子有利,也没人敢翻出来就行了。不然真将培州之事一起翻出来,恐怕冉家死的就不仅仅是几百名护卫那么简单了。”
“皇上所言甚是,那要不要老奴去帮着将这事压一压,不然就白费大明公主苦心了。”
“能压你就去压吧!压不了也是冉鸣自己的责任。”
压不了也是冉鸣自己的责任?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轻描淡写话语,郝公公心中再度一紧。
知道随着冉鸣这次违旨返乡的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已对冉鸣没有任何信任和依赖可言了。或就是现在还对冉鸣有所期望的就只剩下大明公主,冉鸣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区区“自保”二字。
不过,郝公公也知道这并不能责怪北越国皇上图韫。
毕竟当初看过大明公主奏折后,仅以就事论事来说,郝公公也认为冉鸣这次的所作所为确实过分了些。不怪北越国皇上图韫对于易嬴竟会用“谕命”来阻截冉鸣返乡的事情一点不在乎。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不想下谕命阻截冉鸣,而是无法做得好像易嬴一样无所顾忌。
所以易嬴既然做都做了,北越国皇上图韫自然也会乐见其成。
而冉鸣被拦截回京的事即便在南书房中并没起什么bo折,回到太zigong中,太子图炀却一个劲在自己的榻上蹿上跳下道:“太bang了,真是太bang了,易少师这次干得真是太bang了。即便本宫杀不了那个冉老贼,吓也要吓死他们全家。”
“……咯咯,太子殿下说什么吓死冉丞相全家,你真是太坏了。”
面对太子图炀的兴奋,褒拟并没有尝试去劝阻,反而用另一种方式陪着他高兴起来。
而看到褒拟掩嘴娇笑的模样,太子图炀立即un心大动,直接从榻上扑向褒拟道:“呀!褒拟你敢说本宫坏,本宫现在就坏给你看。”
当太子图炀扑到自己怀中时,褒拟也顺势搂着太子图炀倒在了榻上。
因为,太子图炀的年纪即便还小,褒拟却也得抓紧一切机会让太子图炀学懂男nv之事,并且mí恋上自己才行。
毕竟褒拟可以不懂政事,但却绝不能放掉太子图炀这棵大树。
至于冉鸣的死活,那当然与褒拟无关,因为她只需要知道太子图炀的喜好,并将太子图炀的喜好当成自己的喜好就成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