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母皇太后早已懿旨不少部队向贲州调兵了?”
虽然由于朝中出现大量弹劾焦瓒的奏折,已经不再适合讨论怎么消灭图晟军一事,兵部衙门的官员都已陆续离开皇宫回到兵部去办公。可当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次召集兵部官员议事时,还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又插手其中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当初可是说过要交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全权裁断此事,怎么偷偷摸摸又开始向贲州调兵。
但小心翼翼望了一眼北越国皇上图炀,兵部尚书祖昌期就说道:“皇上容禀,虽然圣母皇太后确实是向贲州调兵了,但圣母皇太后调的这些兵却有些……”
“有些什么?”
虽然在育王图濠被困盂州后,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的表现都很中规中矩,但不管是不是恨屋及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颇有些厌烦的望了一眼仿佛在待价而沽的祖昌期。
而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祖昌期心中却松了口气。
因为这表明什么?
表明北越国皇上图炀至少还没有阴谋算计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的心思,乃至是不屑于去阴谋算计祖昌期等人。
只是换成其他状况,祖昌期或许会想方设法离间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但想想这些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调去贲州的都是些什么部队,祖昌期还是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给了北越国皇上图炀道:“皇上明鉴。皇上看看这些奏折就明白了。”
“……奏折?什么奏折?”
虽然不知道祖昌期这是什么意思,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伸手接过了祖昌期递过来的一叠奏折。毕竟奏折这种东西向来都会供皇上阅览,虽然不知道祖昌期有什么奏折还要让自己特意再看一遍,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什么好退缩的。
只是翻阅了一下手中奏折,北越国皇上图炀顿时就满脸难看道:“这,这是什么?这些人也是朝廷将领吗?怎么这些奏折朕都没见过,难道是祖大人故意隐瞒不报……”
“皇上恕罪,老臣绝对没有隐瞒皇上的心思。因为这些都是先皇在位时呈上来的奏折,只是先皇按下不表,这才被退回了兵部。”
“……原来如此。那汝又拿这些过期奏折出来干什么?还是这些人又做了什么事?”
皱了皱眉头。或者说仔细看了看奏折上的日期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无语了。因为先皇图韫即使再怎么疼爱北越国皇上图炀,图炀也知道其在治理朝政上是有一些缺失的。
只是即使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明白祖昌期将这些旧事翻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祖昌期却是小心翼翼道:“老臣不敢。但这些将领都是被圣母皇太后点名前去贲州清剿图晟军的将领。所以……”
“所以什么……”
猛听祖昌期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就有了一丝异色。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只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往贲州调兵了,但可不知道调的都是什么人、什么兵。
而圣母皇太后图莲调兵的对象如果都是这些劣迹斑斑的将领,那也只能说是蹊跷再蹊跷。
祖昌期则是再将一叠折子拿出来道:“皇上明鉴。这些就是圣母皇太后调兵后留给兵部存查的懿旨底稿。而圣母皇太后这次往贲州调兵的将领不仅都有些特殊,甚至还限定了他们的调兵人数。所以老臣不敢妄言,圣母皇太后调他们前去清剿图晟军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祖大人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想连着这些渣滓一起收拾吗?”
再次接过祖昌期送上来的一叠折子翻了翻,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就同样动了动。
因为正像祖昌期说的一样,虽然圣母皇太后弄去贲州的将领都各有劣迹,但在限定了他们进入贲州的兵马人数后,不仅他们不可能再在贲州闹腾出什么事来,真想在消灭图晟军一事中建立功劳,恐怕也还得受焦家军节制。
而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直言这些将领是渣滓,祖昌期的脸色却是不变道:“老臣不敢,但这些将领真去到贲州恐怕也未必会帮着焦大人一起清剿图晟军。所以事实上,圣母皇太后应该并不是为清剿图晟军才将这些部队调去贲州的,只是说到圣母皇太后目的,老臣却不敢妄猜。”
“……是吗?那焦家军会不会有危险?”
随着祖昌期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