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包揩和姚兆的话语,赵黄芪虽然是多看了包揩一眼,但还是没有说太多就点了点头。
因为包揩即使暗示过商术有不臣之心又怎样?作为区区一介部属,包揩同样没理由放弃这种简在帝心的机会。毕竟不说商术的不臣之心能不能成功,即使商术最后成功,所谓的从龙之功也未必真能与简在帝心相比。
所以赵黄芪不是没怀疑过包揩,而是没必要怀疑包揩。
或者说,仅以包揩带到贲州的兵马,赵黄芪完全不用担心包揩会做出什么事,能做出什么事,自然打算等到事后再单独找包揩问问这事。
毕竟有关商术的不臣之心一事也只是来自包揩的暗示而已,若没有足够证据,赵黄芪也不敢随意向姚兆开口。
跟着从赵黄芪营中出来,几人立即就向不远处的涂州统领周藏的营中赶去。
毕竟任何时候都要有长幼尊卑、官阶品序,谁都不可能将这个次序倒过来。
只是真听到什么钦差来访,周藏却不像赵黄芪那么客气,通秉进去后就直接是一个“不见”打发了出来。
而听到周藏说什么不见,赵黄芪立即满脸怒意向传话的亲兵叱道:“什么?不见?难道周统领不知这是礼部尚书姚大人,而且是专奉皇上的命令……”
“这不用赵统领提醒,因为别说现在的小皇帝,先皇的钦差统领大人都不知道见过了几个。可那又怎么样,说出来说去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有什么好稀罕的。当然,统领大人也不是真不见钦差,只是现在确实没空,还是等两天再说吧!”
一脸冷冷瞅了一眼赵黄芪,周藏的亲兵更是没有多看一眼姚兆。
因为与赵黄芪这样需要证明自己,需要得到别人认可的年轻人不同,不仅周藏已经过了这种年纪,周藏的亲兵也过了这种年龄。
而听到周藏的亲兵说什么不是真不见自己时,姚兆也知道自己想要说服赵黄芪之外的将领并不容易了。
因为就像周藏的亲兵说的一样,虽然先皇图韫一直没惩处周藏这样素有劣行的将领,但对于如何使用这样的顽劣将领,不仅先皇图韫,恐怕北越国朝廷都已经有了一套约定俗成的办法。
所以钦差什么的对经历不多的赵黄芪或许有效,对周藏那种见多识广的将领确实不算什么。
只是无法公开拒绝朝廷的笼络,周藏才想拖一拖时间,并且多为自己捞取一些好处而已。
于是点点头,姚兆就说道:“本官明白了,那还烦汝转告周统领一声,就说这次的事情不同。毕竟皇上乃是新皇登基,只要周统领能在皇上既往不咎的前提下痛改前非,皇上没理由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毕竟新人就要有新气象,不会周统领想要一辈子躺在老路上蹉跎吧!那样不仅对周统领不利,对周统领的属下也同样不利。”
“小人明白了,但统领大人今日确实没有时间,还望钦差大人改日再行登门。”
听到姚兆说什么对属下不利,周藏的亲兵就抿了抿嘴唇。
因为身为周藏的亲兵,他们或许确实只能忠于周藏,可真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也绝对没有任何会自断将来。
尤其对于一个新皇上来说,那确实当得起新人新气象几字,可不知道周藏又会如何选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