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虽然图邺军不是不可以不顾地上尸体就往前冲锋,但不仅没有士兵愿意践踏这些同袍的身体,甚至战场上的许多箭枝残骸也会阻挡图邺军待会的进攻。所以听到七王子图邺命令。那些图邺军不仅丝毫不意外,甚至一个个都露出了心领神会样子。
毕竟不说图邺军必须要在战场上有所收获,面对前面的败战,不仅七王子图邺,他们同样需要证明自己。
然后派人打着白旗上去交涉后,朱尚德也很快同意了图邺军的收尸请求。
只是在传令兵退下后,周秉谦却有些脸色异样道:“朱太师不觉得我们也应该用这些敌军尸体来阻敌吗?好像有传言说,常将军的江余国军队在向屹城开进时都没清理道路呢!”
“常将军或许有常将军的想法,但不仅我们得避免过早激起敌人的凶性,更得以此种方式让士兵安心才行。毕竟到了最后,我们肯定得采用以命换命的方法来阻挡秦州军才行。”
“……以命换命吗?那朱太师有想到克制敌人藏在巨盾下攻击的方法吗?”
“这就要看敌人会使用怎样的巨盾攻击,乃至用什么样的巨盾攻击了。”
没有向周秉谦做更多解释,朱尚德就转身走下了城墙,显然已经是去准备防御的方法。因为朱尚德即使不知道七王子图邺确实已经打算用巨盾来对付三国联军的弓箭攻击,该准备的也必须去准备才行。
毕竟以秦州军丢下的尸体,要收尸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而望着朱尚德的背影僵了僵,周秉谦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朱尚德不仅用不着奉承周秉谦,周秉谦现在可还需要朱尚德的保护才行。
只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由于战场中不仅有大量尸体,还有大量箭枝需要清理,所以真等图邺军清理完战场,天色都已经开始擦黑了。
因此不仅图邺军放弃了继续进攻的念头,周淮国和榆林国军队也开始为第二天的战斗乃至夜间防守做准备。
跟着消息传到附近的图累军中,图累就一脸失笑道:“真没想到老七居然会犯这种错误,难道其先来问本宫或者三哥一声就这么难吗?”
“殿下言重了,这应该说七殿下不是没想到先来询问一下殿下,而是根本就不想来询问殿下,不然又怎能表现自己在战场上的武勇?”
“武勇?他是要看着自己旗下的士兵丧命才甘心吗?既然他们对三国联军的弓箭攻击早有准备,却又为什么不开始将准备好的装备拿出来?还是他们以为南渠城中没有江余国部队就不用防备弓箭攻击了?”
“这确实是七殿下的大意所致,看来我们也需要跟着七殿下做一些防备弓箭攻击的准备才行?”
“防备弓箭攻击?难道高将军打算将来也进攻南渠城?”
听到高捃话语,原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六王子图累不仅满脸惊讶起来。因为不管三王子图锕有没有受自己诱惑,至少到目前为止,六王子图累可都没有进攻南渠城的打算的。
高捃却转脸望了望屹城方向道:“虽然末将是不想殿下下令进攻南渠城,但若再是有皇上的旨意下来,恐怕殿下也不能一直抗旨不尊。不然不说七殿下会如何,恐怕三殿下都会念着六殿下的兵权了。”
“混帐,他们真敢觊觎本宫的兵权,本宫绝饶不了他们。”
在高捃提醒下,六王子图累的脸色顿时一变。
因为六王子图累接到秦皇图浪抓捕周淮国太子的旨意时还是一个人,这也使得三王子图锕赶到南渠城时即使不满六王子图累放跑周秉谦的行为,却也因为不知道六王子放跑周秉谦的原因而不能轻易弹劾他。
可随着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先后来到南渠城,若是六王子图累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拒绝执行秦皇图浪旨意,恐怕就再没人能保住他了。
只是恼火归恼火,六王子图累却也知道自己不值得为此事生气。
毕竟图累只要不再违背秦皇图浪旨意,不再公然违背秦皇图浪旨意,那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可问题就是,图累并不想在三国联军身上耗费自己的实力,唯独就有这点还必须图累慢慢谋划才行。不然不仅在南渠城,恐怕图累在其他战场上也逃脱不了耗费兵力的窘境。
而这种事放在其他王子身上或许不敢轻易这样想,但被秦皇图浪耍弄一番却造成了现在南渠城的局面,图累可不想再去为这种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