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略一斟酌后,穆仪却并没贸然做出决定道;“原来如此,但我们也没必要太在意这事。”
“大人是说这事不用让爵爷知道吗?”
“不是不用让爵爷知道,而是我们无须将左翔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左翔真想与穆家军作对,那也得他先成长到能与穆家军分庭抗争的程度才行。不然夏虫不可以语于冰,除非有朝廷谕命,汝又认为周晓大人能轻易与咸州军正面为敌吗?”
“这到是!”
听到穆仪竟拿周晓等人来做比喻,穆迁也不再担心了。
因为要证明自己对穆家军的忠心,穆迁或许是不得不将对左翔的担心说出来,但穆仪既然都认为这事无须介怀,穆迁就更不会在这事上纠缠不清了。
因为左翔或许是极大冒犯了穆延的尊严,但他可没有对不起穆迁。
所以穆家军的其他人或许能对左翔斤斤计较,唯有穆迁绝对不可能。
接着等穆仪又将消息转告给穆延知道,穆延却更加淡然道:“……转投穆家军的敌人?开玩笑,这世上有谁配做穆家军的敌人?”
这是自信吗?还是狂妄!
突然听到穆延近似漫不经心的话语,穆仪一下就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穆延若是在盂州说出这话或许会没人不相信、没人敢不相信,但在穆家军新败还是惨败的状况下,穆延居然还这样说,那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想了想,穆仪就说道:“爵爷这是想到破除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了?”
“其实这本不需要我们太费劲,因为我们只要不要落入敌人的节奏中,咸州军的真实攻击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持他们在任何战场上取胜。”
“这个……,爵爷的意思是,……以慢制胜?”
虽然不敢说穆延的主意靠不靠谱,但回想一下与咸州军交手的情形,穆仪也知道穆家军若是不急于争胜、不急于突围,乃至说不被咸州军包围,咸州军想要消灭穆家军事实上并不容易。
因为穆家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难伤害到咸州军,但只要咸州军对穆家军的伤害更弱,胜利最终还是只能属于穆家军。
而紧跟着穆仪的话语,穆延也点点头道;“虽然我军现在并不适合再派部队去攻打周口县和咸州军,但在以防御为主的状况下,只要我们等来盂州援兵,自然就可找到消灭咸州军的机会。”
“……盂州援兵?难道爵爷想让穆畅替爵爷在盂州征兵,爵爷不打算与焦家军合作了?”
虽然知道以穆家军的现状很难继续再挑战咸州军,但听到穆延要将希望放在从盂州调来援兵上,穆仪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穆延已向咸州军认输,但在这种状况下穆延若是还对近在贲州的焦家军视若不见,谁知道将来这又会对穆家军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穆仪的话却让穆延一咧嘴道:“谁说本爵不打算与焦家军合作了,本爵的意思是等盂州援兵到来前,乃至在我们重新征兵到足够人数前,我们先可前去贲州帮助焦家军消灭图晟军再说。”
“毕竟比起咸州军,我们还是更熟悉图晟军,而要消灭图晟军也不需要太多的军力相助。当然,趁此时机我们也要继续挖掘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务必要弄清楚咸州军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行。”
“属下明白了,那属下这就去准备部队开拔的事宜!”
“去吧!”
随着穆延挥挥手,穆仪也是一脸恭谨的退了下去。
因为不说穆延现在是不是让穆家军重新回到了原本就应该有的联合作战上,只要穆延没有因为这次惨败而丧失信心,那就是穆迁和穆家军的最大幸运。
不然穆延若是因此一蹶不振,失望的可不仅仅是穆迁和穆家军,甚至还包括北越国皇上图炀及正在贲州奋战的焦家军。
当然,对于这次与焦家军的合作,穆仪也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因为与这次是被咸州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同,要说北越**中谁最熟悉图晟军,穆家军说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毕竟穆家军不仅在盂州就与图晟军屡次交手,凭着对图晟军的熟悉,这也足以让穆家军在对图晟军的胜利中重振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