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有点多啊。”
刘欣从地上爬了起來,喘了口气说道:“幸好是一场梦。”
祝融不满地说道:“多生几个又怎么了,你又不是养不起。”
刘欣可不想和她为了一场春梦而在这里争执,再说了,沒有自己帮忙,她也生不出來,于是连连摆手说道:“不多,不多,比母猪还少那么一点。”
祝融从被子里伸出一条长腿,狠狠地踹了刘欣一脚,气恼地说道:“敢笑话我是母猪!”
刘欣就地一个后滚翻,一溜烟似的逃出大帐去了。
“哼,给你你又不了。”祝融爱怜在抚了抚自己那条修长的**,一扭头便瞧见了落在自己枕边的那幅布防图,眼珠一转,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抓起那幅布防图,塞进了薄被里面。
雨虽然停了,太阳也出來了,但是泥泞的道路仍然不适于行军打仗,刘欣并不着急进攻,所以也沒有必要让士兵去受这个苦,于是继续按兵不动。不过,刘欣将祝融赶回她营帐的行动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但是,鉴于她那高八度的声音,刘欣面对着美人在怀也只好强自忍着,略一温存,便哄着她赶紧睡觉,寻思着等回到襄阳,得给她找一处僻静些的小院。
像这样的安逸日子又过了两天。
在这两天中,刘欣也沒有闲着,他三次前往后营探望被扎马钉扎伤的兀突骨和那些藤甲兵,对他们好言抚慰,又向他们讲解自己在对汉、蛮两族关系上所采取的一些政策以及近几年荆南、巴郡、牂柯等地蛮族百姓生活上发生的变化。对于这些东西,兀突骨将信将疑,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刘欣的诚意。
而且,这几次探望,祝融都始终陪在刘欣身边,并且公开了她作为刘欣第六位夫人的身份。祝融在蛮族百姓心目中的特殊地位,也让兀突骨不得不认真考虑自己部落的未來。
就这样,伤势有所好转的兀突骨终于主动前來求见刘欣了。这一回,他沒有被绑在担架上,而是拄着两根拐棍。他的脚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在拐杖的帮助下,尽管慢一些,但总算是能够自己走路了。
刘欣既然要让蛮族人心服口服,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见到兀突骨进來,起身迎上去,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倒让兀突骨有些受宠若惊,哪里敢坐实了,只能堪堪支了半个屁股,拱手说道:“小民蒙大人不杀之恩,无以为报。这几天,小民反复思量,如果大人能够放小民回去,小民愿意尽力说服其他各部落就此退兵。”
祝融沉声说道:“兀突骨,光退兵还不行,各部落还要立下誓言,永不背叛!”
兀突骨面露难色,说道:“祝融夫人,立誓的事小民沒有问題,但是其他部落,不民也只能尽力而为,却不敢保证他们肯听我的。”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阿妹,你也不要为难兀突骨族长了。其实,誓言这种东西作不得准,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遵守有人不遵守。刘某以为,无论是蛮族人还是汉族人,他们安心做个顺民也好,起來造反也罢,其最终目的无非是想过个好日子。只有大家有衣穿,有饭吃,谁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顿了一顿,刘欣继续说道:“兀突骨族长,这些天刘某以及郭先生、赵将军他们都向你讲了许多。刘某相信,只要这些政策得以在南中四郡施行,要不了多久,无论汉人还是蛮人都将会过上好日子。这样吧,來族长也是归心似箭,刘某这就安排人放族长你们回去。”
兀突骨大喜道:“小民回去以后,一定将大人这些天说的政策向他们多多宣讲,绝不相负!”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兀突骨族长,你能这样想,刘某很高兴。你们那些士兵都是身无寸缕,最近又下了一场秋雨,天气渐凉,我你们还是穿着藤甲回去吧,等到这边的战事结束,我会让人送给你们一些布匹。”
兀突骨听到“藤甲”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想起那只烧成了焦炭的“藤甲羊”,慌忙摆手说道:“大人,大人,那些藤甲小民不要了。小民的族人都是皮糙肉厚,一点寒凉算为得什么,他们都受得了,就这样光着身子,沒事的。”
祝融冷哼一声,说道:“这怎么行,总不能就这样赤条条地回去,丢我们蛮族人的脸吧!”
她是火神的传人,她说的话兀突骨不能不认真对待,可是想到那只“藤甲羊”,兀突骨又有些浑身打颤,进退两难之际,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