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三个人急了起来,齐声说道:“胡说,我们(我)根本不认识(是)费氏!我儿子(爹)(夫君)还躺在家中。”
刘欣抬了抬手,让蒯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说道:“阴谋肯定是个阴谋,或许也和费氏有关,但是却与陈家没有关系。蒯秀,你和陈家应该都是被人利用了。这个阴谋针对的是刘某,而不是你们,只是设计这个阴谋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刘某还没有想清楚。不过,你现在还是待罪之身,需要等医学院的人来了以后,才能确定你的罪轻罪重。来人,将他们全部押下,容后再审。”
这些北迁长安,因为马芸、卞玉都怀了身孕,而且她们两个都已经年过三旬,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算得上高龄孕妇了,所以刘欣非常自私将医学院的搬迁和自己安排在一起。
那边,李岩应诺一声,已经将蒯秀等人全部带了下去。当然了,这些人并不能算作罪犯,所以亲卫只是将他们暂时管起来,并没有十分为难他们。
典韦着空荡荡的大堂,忽然说道:“大哥,你莫非真想治蒯秀的罪?他可是蒯家的人啊。”
“蒯家,蒯家。”刘欣默默念叨了两遍,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想,我已经猜到那些人想要做什么了。”
典韦嘿嘿一笑,说道:“大哥英明。”
刘欣诧异地着典韦,说道:“莫非恶来也猜出来了?”
如果连典韦这样一个粗人都猜出来了,那么不仅这个设计的人太没水平,就连刘欣都觉得自己好像笨了一点,居然费了那么多脑筋才隐约猜到一点,还比不上典韦这个莽汉。
却听典韦慢悠悠地说道:“小弟猜他干嘛。只要大哥猜出来不就行了,小弟可不愿意去费那个脑筋。”
刘欣顿时无语。
半个时辰以后,马芸她们就进了新野城。以这支队伍行军的速度,说明在刘欣离开以后,队伍就紧急集合,顶着酷暑出发了。其实,就算天气再炎热,行进在主干道上也不会太难受,因为刘欣在修建这些大道的时候,就已经在道路的两边栽种了许多行道树,而且安排了专人巡视、管护。从襄阳通往南阳的这条大道是最早修建的,道路两边的行道树都已经有十年以上的树龄,枝繁叶茂,挡住了“恶毒”的阳光。
进城以后,第一军团的士兵立刻接管了城防,而大队人马则驻扎在城外,沮授、徐晃等人顾不得安顿自己的家眷,直奔县衙来见刘欣。刘欣来不及解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想,立即下令召张清、张洁这对兄妹前来,让他们分别去替陈玉娘父女检查身体,因为这两件事十分重要,直接关系到刘欣的判断和蒯秀的罪责。
张清、张洁这对兄妹是张机最得意的弟子,医术精湛,医德也不错,绝对不会做出弄虚作假的事情,对他们的检查结果,刘欣可以完全信任。
不大会儿功夫,张洁就从后衙返回了大堂。当年趴在哥哥背上排除等候施粥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说跟着张机、华佗两神医,张洁接触过的东西比那些大家闺秀要多得多,但是真正要将检查结果告诉刘欣,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张洁涨红了脸,嗫嚅半天,这才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那位陈姑娘尚是完璧之身。”
张洁说话的声音极小,沮授、徐晃他们都没有听清楚,但是刘欣的耳力非比常人,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刘欣的心情不由得一松,这说明蒯秀和陈家在这件事上都没有说谎。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张姑娘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
张洁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说道:“这是民女应该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民女就先行告退,去给二位夫人检查一下身体。”
刘欣挥了挥手,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测讲给了沮授、徐晃他们,众人听了都是连连点头,纷纷陷入沉思,大堂里一时寂静下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张清才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回大人,草民已经替陈家大叔检查过了。陈家大叔确实是被人打伤的,有拳脚伤,也有棍伤,凶手应该在四人以上。不过,这些凶手并非习武之人,只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所以,陈家大叔受伤虽重,但是并没有伤着五脏六腑。草民已经替他包扎过了,又开了几副药,只要他静心调养,过段时间自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