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严肃地点点头。
阮小二阮小五,又阮小七,大家愣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顿了顿神,才将心一横,纷纷点了头。阮小五道:“即便我们肯,可是,眼下要想拉扯起一支兵马却是难上加难,莫说人人都需称手的兵刃,就是打铁的钱,咱们都是一星点都拿不出來的呀。”
吴用微微摆摆手,说道:“你们沒有银子,我却有个法子,你们人手不足,我也有个法子,只你们兄弟肯也不肯?”
“哦?阮小二听罢顿时來了精神,追问道:“教授既然有法子,我等兄弟就抛头洒血,义不容辞。不知教授的法子是什么,还须先说与我们兄弟听听?”
吴用压低声音,绷紧了面皮,说道:“小生这几就是在晁保正庄上做个教书先生。如今,晁家受臧家和县衙合力的打压,势力去了大半,眼着就是风中残烛。虽然他的买卖被臧家官府独霸,但是,万贯家财却依旧在库。当下,我打听得他有一套富贵待取,而恰逢晁家大哥晁济道在昨日去世,晁家虽有晁盖,可是,毕竟精力有限,顾此失彼,招呼不來。故而,小生特地來和你们商议,我等就埋伏在那半路里,将那套财物拦住劫了,有这万贯家财做媒,不怕那王伦不动心,等留的咱们几个在山上,再拉那受了王伦鸟气的林冲过來,一举夺了梁山水泊,岂不是心中所向即唾手可得,诸位意下如何?”
三个兄弟越听那眉头皱的越紧,等着话完了,阮小五便急忙说道:“教授,这个却使不得!既然晁盖是仗义疏财的好汉子,而我们却去坏他的财路,莫说我兄弟三个手软做不得这事,即便做了,传了开來,也须被江湖上好汉们笑话。”
阮小二也深深地赞同道:“教授这计画的虽好,但是,莫怪我兄弟几个不识相,实在是有悖于道义规矩,若是当真为我们兄弟好时,莫要再提了。”
阮小七听着也一个劲地点头。
吴用三人这个样子,还不死心,问道:“这事虽然最后來难,可是,只要你们兄弟按我说的一步一步走下來,那可容易的很。到时候,占了梁山水泊,你们向往的那大秤称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再也不用担心缺衣少食,不用过当下这般的苦日子。”吴用笑着了阮氏三个兄弟那眉头紧锁的不悦之相,便又笑笑,道:“若是担心江湖名声不好,那等到你们占了梁山水泊,大可将所有的恶名都统统推到我的头上來,向江湖上澄清是我在中间唆使,蒙蔽你们使了坏事,到了那时,你们再将我吴用这脑袋剁下來,已敬忠义之道,那时,沒有人再回说你们的不是了,反而,还有一个锄奸除恶的好名声。”
阮小七一拍桌子道:“教授,几年不见,却沒想到,你变成了这副嘴脸,若不是咱们旧时相交甚好,我兄弟三个当下便要撵了你出去!”
吴用不死心,依旧陪着笑,道:“怎么……噢,我晓得了,这唾手可得的水泊和荣华,谁听了都会动心,只是,你们几个是沒有这个胆子來取!”
“胡说!”阮小二听吴用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教授,你这般小瞧我等!我阮氏三雄放在江湖上也是名响一方的人物,如何有不敢的道理。但现在却不是敢不敢的事,你坏了心术,还要拉我等入伙,想也别想!”
阮小五也瞪着一双虎眼,喝道:“要是识相的,就现在闭了你的鸟嘴,休要再提!”
吴用着阮氏三雄一个个像是怒目金刚似的模样,沒有一丝的怯意,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当下不禁让阮氏三雄一时摸不清状况,都微微愣了愣。
吴用笑罢,当即说道:“好!好!好!实不相瞒,我原先只知道你们弟兄做事向來仗义,却有些害怕诸位心志不坚。现在來,是我多虑了。好!”吴用连连称赞,让三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听吴用继续说道:“我对你们实说,我如今就在晁天王庄上住。他听闻你三个大名,特地令我來请诸位前去入伙,原本这倒不打紧,但是,晁天王身边却有个汉子,很不一般呐。我晁天王和那人办事和思虑的样子,处处都像是要做另一步的打算,远远不是搞倒臧家这么简单。”
阮氏三兄弟听到这里,顿时一同站起,先为之前失礼赔了一个不是,吴用起身來扶住,众人这才又坐了下來。阮小五來了兴趣,就这刚才说到的地方,追问起來道:“那以教授之意,他们意图如何?”
吴用笑笑,道:“你们若是肯入伙,那我便也可妄自菲薄來揣测揣测。”
阮小二道:“我弟兄三个真真实实地沒半点假!晁天王若是当真有心要带挈我们?那一定烦老兄來告知。如果当真晁天王志向宏大,飞池中之物,我三个便也舍了性命相助。教授,残酒为誓,若说的半点不似我等心时,便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吴用道:“你们三位弟兄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來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勾当!你们晓得晁盖身边那人是谁?如果所料不错,他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