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恶有报百劫难逃(伍)(2 / 2)

臧寒中听了当下便起了疑心,叫道:“來人!”

一个小厮过來,做了一礼。

臧寒中吩咐道:“给我将飞禽叫來。”

那小厮喏了一声便飞快地转身去了,过不得一会儿,小厮回报说道:“老爷,飞禽既不在下面吃酒,也不再房里,我找遍了,都不曾瞧见他的影子,听刀客王五说,他最后一次见飞禽是在茅厕外头,飞禽说是上午喝茶吃坏了肚子,可是,我去里头找过了,也沒有他的踪影,不知道他后來去哪里了。”

臧寒中站了起來,道:“我去。”说着便往外走,臧敖这时也站了起來,想拉住他爹,道:“爹,飞禽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泡茶馆,也不怎么在庄上,现在说不得又去哪里快活去了。不过,他这人做事有分寸,天亮前一定会自己回來的,不用担心他。”

臧寒中听着却摇摇头,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我还是去的好,你先趁热吃菜!”说罢,便和那小厮跨出了门去。走在路上的臧寒中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虑來,他一路往那飞禽的最后出现的厕所里走,一面心里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这是个不详的征兆。

“老爷,就是这里,那王五说就是在这里到他进去的。”那小厮说了,臧寒中拿衣袖一捂住口鼻,便也不管那小厮在背后说“老爷,我已经过了,里面沒人”的话,臧寒中进了下人们所用的厕所,仔细地着每一处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的地方。就在臧寒中觉得是自己多疑了,最后也沒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打算出來的时候,却在厕所的墙角下到了一块多出來的砖块,瞧那砖块断口的颜色,是新掉下來的,臧寒中抬眼在四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墙头上找到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块断砖。臧寒中了这断砖,又仔细了这一堵墙,果然就在细微之间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臧寒中拿手这么一量,足有一扎又五寸,臧寒中在心里一思量,这却是是一个成年男子脚的尺寸。

臧寒中觉得这事情不太妙,阴着一张老脸从厕所里出來,便一甩手直往飞禽的屋子的方向去。臧寒中虽然年纪不比从前,但是身板依旧爽朗,这几步走的虎虎生风,再加上现在心里有事,脚下就愈发着急了。他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在这般要紧的时候,竟然沒了踪迹,这小子可疑的很。虽然臧敖不晓得那墙上的脚印是不是飞禽的,但是,那墙头外却已经是臧家庄的外面了,从这里出去,着实是不经过大门的不二选择。不管,这翻墙之人是不是飞禽,放着大门不走偷偷摸摸出去,必然是有他见不得人的理由,而这都会是对臧家不利的所在。

臧寒中心里已经急迫地需要寻找到谜底,因为这不只是关系到天亮后事情的成败,更是关系到臧寒中自己儿子的生死,关联到整个臧家的存亡。

臧寒中心里着急得已经将心都绞在了一起,他沒有敲门,两只枯瘦的手掌往门上用力一推,便直往里头走。就在臧寒中推开飞禽的房门之时,飞禽这时恰好将夜行衣褪下來,露出穿在里头的日常行头來,斗笠來不及放起來,便和夜行衣一起丢进了衣柜底,上面草草地用旧衣服遮盖了,便不等臧寒中走到里面來,便走了出去,打着哈欠故作惊讶地道:“哎呦,老爷,你这是……”

臧寒中还來不及点起灯來,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遇上了飞禽,不由地被生生吓了一跳,臧寒中愣了一下,飞禽原來在自己的房里,那么,从厕所里越墙出去的就不是他。臧寒中一瞬间紧绷的心弦松弛了下來,便立刻恢复了常态,意识到自己破门而入的不礼,尴尬地笑笑,道:“时辰不早了,别院里头备了酒席,我叫人去喊你來喝酒,半天不见人影,不得已,我这还得亲自來请你。”

飞禽笑笑,很不好意地样子说道:“让老爷亲自來请,是给了飞禽何等大的面子,感激不尽!”

臧寒中也一同笑笑,道:“天一亮,你们就要上路了,明天的事,实在是危机四伏,稍有差池就会身首异处……”说到这里,臧寒中先将话头顿了顿,认真地着飞禽的双眼,道:“我无它求,只希望你能明日多多替老夫保护少爷,臧家真的经不起什么意外了,你若能保臧敖平安无事,老夫才是感激不尽!”说着臧寒中便要作礼,飞禽一赶紧扶住,道:“老爷。这就见外了,若我能派上用场,那自然会保少爷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臧寒中说着便拉着飞禽的手往外面走,道:“走,咱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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