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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友洪走了只留下洪县尉在房里看守着郎世龙而郎世龙从方才的温柔窝里顿时成了人家的阶下囚那滋味提起來都是泪郎世龙不说话只是在猜测着这伙人最后要拿他怎样若是有人能帮他带个信出去那就好了只可惜他的亲信都被闵友洪一帮人都杀了个干净
洪县尉枯坐在这房里百无聊赖闻着房内的女人香不禁转过头來看着床榻里被捆做一团的郎世龙说道:“郎大人那女人的滋味如何啊”
郎世龙沒有想到这时候洪县尉竟然有心思说这事若是换了平日遇上通道中人也少不了要对把玩过的女人來一番评头论足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说起來当真是糟蹋了着谈论风月的情调郎世龙是个讲究的人再者对洪县尉心里有恨只拿白眼瞥了一瞥便面朝床壁沒有开口
洪县尉不肯就此作罢像是來了劲似的说道:“那小姑娘的小娇娘似的方才露了半身就已经馋死了一片手下的兄弟方才那娘儿们在你身下必然美味多汁吧你和我说说你们是怎地个睡法”洪县尉将椅子朝着郎世龙这便挪了挪像是要好好听郎世龙给他说一说似的
但郎世龙看他那副嘴脸实在可恨当下冷哼一声道:“有种你自去闵狗贼房里去尝尝何必在这里意淫”
洪县尉听得懂这话里的污蔑当下有些怒了抬手便朝着郎世龙就是一个耳刮子
啪的一声耳光响过之后这屋里的灯光都瞬时灭了冒着袅袅的青烟倒像是方才洪县尉一巴掌沒有打在郎世龙的脸上而是扇灭了房间烛台上的蜡烛似的这等怪事洪县尉还是头一次遇上毕竟是武人从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当下朝着房屋大喝道:“來人”
沒有人进來更沒有人应话
洪县尉顿了一下提高三分嗓门大喝道:“來人呐”
这院子里依旧沒有人应话门外候着的官兵都似乎不在了洪县尉觉得这事出蹊跷暗暗骂了一句妈的便缓缓地将腰间的朴刀抽出來紧紧地攥在手里缓缓地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外屋來到了房门边上洪县尉愈发小心起來将手里的朴刀持在脸面前随时防御着可能出现的突袭点起一点脚尖将门缓缓踢开來紧接着便是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门站在廊下一看这院里死一般的安静惨淡的月色散了一地可就是偏偏不见半个人影这事可就怪了方才还有官兵侯在外面的怎地才一会儿工夫就沒了
洪县尉则心里顿时空了一片这般诡异的事他也是头一次遇上心里忐忑难安自不用说洪县尉眼眸扫过之处见脚边的石阶上斑斑驳驳定睛一瞧竟然是散落未干的血迹洪县尉心里一惊紧紧地将刀握紧在手里大喝道:“偷偷摸摸算什么有种你出來”
这话洪县尉还沒有说完这时候就见一个黑影突然从房檐的横梁上倒挂下來一张倒着的鬼面顿时出现在了洪县尉的脸前吓得洪县尉顿时魂不附体就在他下意识地抬起手里的朴刀时那黑衣鬼面人便双手一掐洪县尉的脖颈嗖地一声机簧运转便有两柄袖剑从袖口刺将出來穿透了洪县尉的脖颈
顿时间洪县尉的嘴角淌出一丝鲜血來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瞪着那鬼面方才抬起來拿刀手这这一刻也脱力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只见那鬼面人将手一扭两柄交叉的袖剑一旋一剪洪县尉的人头便被那黑衣鬼面取了下來咣当一声洪县尉手里的朴刀落地无头尸身向前扑倒在了地上而那倒挂在横梁上的黑衣鬼面人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梅花弄再一次归于平静就在洪县尉尸体不远的几处墙角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手脚冰冷的死尸那些断气的官兵身上都留着一个个被袖剑刺透的血洞即便此刻依旧兀自淌血而在这梅花弄的后院里那偏房的灯光再也沒有亮起來房门大大的敞开着里面掩藏的秘密再也难以成为秘密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终于也随同他的死去带到了地下那方才还对闵友洪大摆官架的高俅手下此时也歪着身子躺在满是血泊的交椅里随他同行的几个副使虽然坐在一边的暗处可是依旧难以摆脱死亡的厄运他们一个个都保持着原有的位置沒有厮杀也沒有挣扎那一双双布满恐惧的眸子充分证明着这一场死亡來的是那般迅疾
而此刻被捆在床榻上的郎世龙只怕不会知道此时的梅花弄已经只有他一个是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