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先生”李助提着一柄利剑率先跳过船来,只见那闪光夺目的剑身如飞虹贯日一般晃过几下,那些抽刀在手保护官船的官兵胸口都爆出一捧刺目的鲜血来。而紧接着童威、张顺也明晃晃地挈出尖刀在手,跟着跳过船来,手起刀落,先把两个不怕死杀上来的虞候戳翻下水里去。
吓得那宿太尉整个人呆了,脸色惨白,蹲在一角缩成一团。
而这个时候,同来的绿林水军也纷纷跃上其余的两条船上,将那几艘官船都劫掠过来,官船上一片厮杀景象,有些个官兵看着这些劫匪本领高强,决然不是寻常山匪,就算是那些有些看家本事的虞候也不是他们的敌手,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都不敢与那些绿林军相拼,便打便往船头上拥,有的索性丢了兵刃跳下船去。
史进早就有令下达去了,不叫走脱一个,那些跳下船去的人,都被两岸的弓箭手射杀在水里,咕嘟嘟地血从水下冒起来,那些水里的官兵就沉了下去。
李助一路连刺,第一个杀到那龟缩的宿太尉的面前,一把扯住那厮的衣领,喝道:“太尉,上路还是下船?!”
“下穿(船)——下穿(船)。”那宿太尉已经被眼前的血腥厮杀吓破了胆子,口齿含糊咬不清字。
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三艘官船都被劫掠到了史进的面前来,船上的官兵大多被杀了,就此将人剥了衣裳,绑上石头沉了江,将那宿太尉接到史进的船上来。
那哆哆嗦嗦的宿太尉见了史进,赶紧一拜,说道:“义士有什么事,就此但说不妨。”
史进看着拜倒在脚下的宿太尉,说道:“我不是什么义士,你也不必现在才这般屈服。你都说你是朝廷的命官了,想必你也知道绿林军吧!”
“莫非——你们就是——就是绿林军?!”宿太尉惊住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愈发显得惨白了。
吴用摇着羽扇在旁边似是寻常地说道:“我等不但是绿林军,鄙人正是绿林军军师吴用,这位爷,就是绿林军的大帅史进!”
“啊——!”宿太尉听了,在看了面前的史进一眼,顿时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此昏死过去了。
李助上来三太尉的衣裳拔下来,童威见宿太尉吓得昏过去了,不禁大大大笑,就此将刀收了,在江里打了一桶水,往里面唾了口水便一并扑头盖脸地浇下去,宿太尉猛地一哆嗦苏醒过来。
史进一挥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走!”
到了这个时候,不容那宿太尉不上岸,宿太尉在左右两个水军的挟持下只得离船上岸。杜兴在树林里牵出一匹马来,将那太尉横在马上带走。史进、吴用,先叫栾廷玉、李应、扈三娘押着宿太尉回城。史进、吴用随后也上了马,分付教祝龙、祝虎、祝彪三杰把船上一应人等并御香、祭物,金铃吊挂,齐齐收拾了运回城里来,只留下李助、童猛、张顺,带领一百余人打扫了江面的厮杀痕迹,带着缴获的船只一并回到城外水军营内。
一行众头领都回到城里来,史进、吴用,下马入城,把宿太尉带在聚义厅上。史进等人都在当众头领拔刀侍立。
那宿太尉不像先前的高俅那般自恃身份,当下很是乖觉地自觉跪下拜了四拜,跪在面前,心惊胆战地问道:“不知有何可谓大帅效力?”
史进没有直言而是问道:“宋江归顺之后,辖区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