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这就带路!”那小兵擦了把冷汗就带起了路,说起来这皇家林苑可大得很,从花园到竹林也得走上三里地,李世民骑上马跟在后边,赵冲脚尖挑了挑何胜,苦笑道,“老何,还不跟上,你说你这次栽的,也太彻底了,让别人把老巢都掏了,你却连个反应都没有。”
看李世民走远了,何胜爬起来等了赵冲一眼后哼道,“姓赵的,少说风凉话,你到老子愿意呢,换了你也是个栽,你不觉得这事挺邪门的么?”
“你还别说,是挺邪门的!”赵冲骑上马便跟了上去,何胜吐了口口水也骑上了马。
到了竹林,小兵随手一指,李世民就看到十几个穿裤衩的汉子正呼呼大睡呢,其中一个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有一个还被人堵住了嘴巴,不用问李世民也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打呼噜的,否则人家才没必要将个睡着的人堵住嘴巴呢。赵冲走上前查探了一番后,转头对李世民道,“陛下,这些人都中了迷药!”
“哼,何胜,给朕瞧瞧,这十几位大爷是不是你的人?”李世民哼了声,一直缩在后边的何胜才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这一看,何胜整张脸就跟死了亲爹一样,这不是他的小舅子柳大彪么,完了,这下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何胜脸皮一扔,睁着眼小声道,“回陛下,这些人却是末将的人!”
“哼,你带的好兵啊,赵冲,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让人给这些大爷洗把脸!”李世民算是没脾气了,如今倒是被这些大爷兵给气笑了。赵冲干笑了一下,手一挥,一帮子羽林卫便提着水桶照着十几个汉子浇了下去,这凉水一浇十几个人便有了反应,其中一个还大声吼道,“妈的,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爷睡得正香呢!”听着这个声音,何胜眼一闭直接捂住了脸,丫的,这个小舅子能不能先睁开眼再说话啊。
柳大彪叫了两句,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后,柳大彪就看到了李世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下柳大彪彻底懵了,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陛下恕罪,小的实在不知啊!”
“行了,少丢人现眼了,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小的们也不知道啊,做个晚上,我和兄弟们走着走着就啥也不知道了,小的们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柳大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昨天巡逻前就跟兄弟们照例喝了点小酒,也没什么反常的,结果就全都中了迷药。李世民就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这十几个穿裤衩的汉子,李世民苦笑道,“一群混账,还不赶紧去穿衣服,幸亏别人没心思害你们,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大彪等人感激的磕了个头便一溜烟的跑了,李世民瞪了眼何胜道,“何胜,给朕长点记性,这次的事情先给你记下,要是再出事,你就给朕看茅房去吧!”
“陛下,你放心,要是再出事,不用你说,末将就自个抹脖子!”何胜也是羞愧难当,这丢人丢的。
离开皇家林苑,李世民蹙着眉头问道,“赵冲,你有何想法,可想得出是谁做的?”
“陛下,这个,末将实在是想不出!”
“哼,是真想不出还是假想不出,朕看你是不敢说吧!”李世民笑骂了一句,便抬头道,“赵冲,去,把房俊给朕找来,哼,这小子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是,末将这就去!”赵冲回了句就拍马而去,赵冲挠着头皮,一脸的不解,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房遗爱的左武卫了,这大唐也只有左武卫的特种兵能如此来去如风了,而且这做事风格也特别像房遗爱,进一趟皇家林苑却只偷花。
清风楼,房遗爱拿着把折扇一身白锦袍,就像一个风流才子般,只是那个头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俊哥,你可来了,为兄想死你了!”如此亲热,又如此有型的也只有那个俊朗王爷李恪了,和李恪来了个熊抱,房遗爱看着李恪的熊猫眼一本正经的问道,“哎,我说为德兄,你这眼睛咋回事,难道这几日想小弟想的夜不能寐了?”
“”李恪真想咬死房遗爱,可是脸上还是忍着道,“哎,知我者俊哥也,为了表达对你的思念,为兄决定天天来这清风楼了。”
房遗爱暗骂一声不要脸,这李恪帅的一塌糊涂,可是脸皮厚的也没边了,怎么当时闻珞不把他那张嘴揍成香肠嘴呢。和一帮子狐朋狗友见了礼,房遗爱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这帮子朋友多日不见,还真有些想念呢,这聊聊天,斗斗嘴也是不错的,只是有些话从尉迟双胞胎嘴里说出来就不同了。
皇家园里采花大盗,风流公子偷寡妇!尉迟宝林就像一个说书先生般,手中拿着个扇子,最终念念有词的,尉迟宝庆一手木棍一手铜盆子,这兄弟俩配合的还真是亲密无间,将满屋子的纨绔子弟逗得哈哈大笑。说起来,这能报八卦新闻的也就这兄弟俩了,谁让这兄弟俩呆在金吾卫里啥事不干,就乱打听消息了,房遗爱觉得这俩人绝对有当狗仔队的潜质,这要放在后世,那绝对是地地道道的王牌记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