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就看到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看到房遗爱回来后,房玄龄笑眯眯的说道,“俊儿啊,你可真让为夫好等啊,走吧,今个大朝,为夫带你去听听朝会!”
就这点事?房遗爱一肚子郁闷,还以为出啥事了呢,搞得他兴冲冲的,这房玄龄没事了,房遗爱却摆起手说道,“父亲,别忙啊,孩儿有件事想问问你呢。”
“何事?问吧,为夫听着呢!”房玄龄不得不重新坐在椅子上,很是和蔼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问道,“父亲,顾志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玄龄脸上的笑容不变,有些随意的说道,“俊儿,既然你发觉了。那为夫告诉你也无妨。你猜的不错,那顾志文是为夫派人除掉的。”
“为什么?”房遗爱想要印证下郑丽琬的猜想,他很想知道郑丽琬到底联想到了什么地步。看着房遗爱认真的眼神,房玄龄收起笑容,有些严肃地说道,“无他,就因为顾志文知晓了你控制烈阳帮的内幕,最重要的是他握有你暗中蓄力的证据!”说着,房玄龄将一本小册子交给了房遗爱,房遗爱打开一看。上边记录全都是他让六子私下做的事情,包括购买铁器,粮食,全都在上面呢。看到这些,房遗爱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奈的感觉。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让顾志文查到他房遗爱头上了。
合上账本,房遗爱跪在房玄龄面前愧疚的说道。“父亲。孩儿让你费心了,孩儿太让你失望了!”
“俊儿,起来吧,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还欠缺稳重罢了!”房玄龄扶起房遗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俊儿,把秦广调回来吧,洛阳是个是非之地,不要留你的人在那里。那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那个魏开,是个人才,可以将洛阳的事放心交给他。”
“是,父亲,孩儿定当从命!”房遗爱还能说什么呢,没想到老爷子竟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擦屁股的事情,也亏得现在有了个郑丽琬在身边,相信以后不会再犯这么多错误了。点上蜡烛,房遗爱便将账本烧成了灰。这时候,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走吧,俊儿,这大朝可是难得的机会!”
“嗯!”
跟西院的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后,房遗爱就随着房玄龄去了太极宫,这一进宫,就发现一帮子狐朋狗友也来了好几个,苏定方肯定少不了的,如今谁不知道苏大将军的名号啊,那可是钦定的右卫大将军的接班人呢。
“呀哈,俊哥,也舍得出胭脂帐了?”程处默老远就冲房遗爱叫,气的房遗爱真想把这丫一个屁熏渭水河去。老爷子可受不得这种打趣,皱着眉头冲程处默咳嗽了一声,这时程处默才发现房遗爱身旁的房玄龄,程处默也不敢守着房玄龄说他儿子坏话,赶紧拱拱手恭敬地说道,“见过房伯伯!”
房遗爱俩眼一瞪,什么时候程处默也会喊房伯伯了?房玄龄也懒得理这群小年轻,挥挥袖子就自顾自的进宣政殿了,这时程处默和李业诩等人赶紧凑上来七嘴八舌道,“俊哥,咱们也进去了,瞧瞧这大朝有啥乐子!”
靠,这帮鸟人当朝会是天桥玩杂耍的呢,还瞧热闹,保不准一会儿就得见周公去。房遗爱也算是有点经验了,进了宣政殿,脚下一挪腾就占据了那个角里的老地方,这次也不知道咋搞的,苏定方也跟着凑了过来,搞得房遗爱一脑门的问号,啥时候苏大将也开始装低调了?
“贤弟,你这是啥眼神,苏某可不想站前边去,瞧陛下那眼神,很明显在找倒霉蛋呢!”
房遗爱很佩服的冲苏定方竖了根大拇指,真是奇了,这苏定方居然这都能看出来,“定芳兄,小弟佩服,我敢猜这次的倒霉蛋不是业诩兄,就是咱们的吴王殿下,瞧这俩傻帽,一个个头伸得老长,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似的。”
苏定方一额头的黑线,也只有房二公子敢这么说吴王殿下了,最搞笑的是,这时候李恪还扭过头朝房遗爱露出两个笑脸。苏定方觉得这吴王却是挺傻冒的,被人骂了,还这么高兴,这不是傻帽又是啥玩意。
朝会一开始,御史们就开始了表演,发言的人不少,所奏的事情却只有一件,那就是河北道沧州长武县爆发民乱。御史们把事情捅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该怎么解决了,就这事,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决定派一员得力官员前往,务必将此事完美解决。
派谁去呢?这下朝堂上的官员一个个脖子往后缩,大有让我去我就晕倒的架势,李世民坐在龙椅上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来等毛遂自荐的勇士是不可能的了。李世民扫了一圈,就想让兵部侍郎周尧去,可是周尧还没等李世民发话呢,直接跪在地上禀告道,“陛下,微臣最近身有微恙,恳请回家几天。”
靠,李世民暗骂一声,要不是顾及形象,李世民早就大脚板伺候了,这王八蛋的周尧,枉之前那么器重他了。周尧撂挑子,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吏部侍郎田魁说屁股长疮,礼部主事郑修说脑袋疼,总之每一个愿意去的,这下李世民算是被气着了。这等时刻,奇怪的是,一帮子大佬也装起了哑巴,一时间,李世民还真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房遗爱正乐不可支呢,这事闹的,不就个民乱么,谁去都能灭了啊,这么好的功劳居然没人要。房遗爱举起手就想拍拍苏定方的肩膀,他很想和苏大将分享下其中的乐趣。就在这时,朝堂上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吼声。
“好贤婿,来,俊儿,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