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看地上的天刀,他总觉得这些事情太戏剧化了,曾经宁死不屈的天刀居然甘愿当他的仆从,最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天刀的真名。云轻舟,谁会想到,这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居然有着这样优雅的名字。
“天刀,起来吧!”房遗爱伸手扶起了天刀,相比较起云轻舟来,房遗爱还是更愿意喊他天刀,因为这两个字听上去更有杀伤力。
悠悠岁月,总是留不住这匆匆过客。秦燕水木华兮,自流双瞳妙目盼。
去了趟新宅子,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还是有所收获的,再怎么说,天刀也是个好打手呢。有了天刀和铁靺,以后他房某人就可以当个正个八经的大纨绔了,有谁敢惹他,直接把两个恶仆放出去,保管咬的他们嗷嗷叫。马上就要离京了,婉柔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有时候房遗爱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也许那婉柔跟三仙阁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圣女啊,圣女,这婉柔咋就这么像呢?闻珞托着下巴一个劲儿的盯着房遗爱看,听他又在嘀咕啥圣女,闻珞便伸出根手指头晃了晃,笑嘻嘻的说道,“房大将军,要不要本姑娘替你把圣女逮来?”
“那敢情好,快去啊。把圣女抓回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房遗爱眼神一亮,好主意啊,派闻珞去抓圣女,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个女探子了。
“嗯。也行,来。先跟我说说。这圣女在哪里!”闻珞一身脑袋,大眼睛还一眨一眨的,那调皮的样子可爱极了,只是房遗爱看到如此耍宝的闻珞,却只有生气的份,他没好气的嘟哝道。“我要知道,还用你啊,你不是很善于打探消息的么,自己去找不就行了?”
“说得轻巧。要这么说,你还有个情报处呢,要不这样,你把情报处交给本姑娘耍两天,我就帮你把圣女揪出来!”闻珞说着纤手一伸,房遗爱恨得咬牙启齿的,果断出手敲了下闻珞的手心,“珞丫头,你想美事呢,这情报处要交给你,那还不得散架了。赶紧的,哪凉快,哪呆着去,实在不行,就去咱家南边的河口,那里有一堆小孩在过家家呢。”
“房遗爱,你混账,居然说本姑娘是小娃娃!”闻珞怒目而视,小琼鼻还一抽一抽的,要不是在家里,闻珞真想戳他一剑。房遗爱晃着二郎腿,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在家里还会怕这丫头?有本事就动手啊,你一动手,本公子就喊媳妇过来,到时候看谁整的过谁。
看房遗爱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闻珞就来气,忍不住小声哼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知道靠女人,有本事不准喊我姐!”
“珞丫头,你当本公子傻啊?”房遗爱说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琦儿,你在呢,为夫有事!”
房遗爱刚喊完,闻琦就提着裙子走了出来,她望着石桌边上两人忍不住蹙眉道,“夫君,你怎地了,妾身正忙着统计礼物呢。”
“琦儿,不是为夫有事,是珞丫头有事,刚珞丫头脚疼,你帮她瞧瞧!”
闻珞脸有点红,眼神不善的瞪了瞪房遗爱,这家伙就会胡说,谁脚疼了,想到这里,闻珞指着房遗爱嚷道,“姐姐,房大公子屁股疼!”
“珞儿,你又发什么疯?他坐那里好好地,哪会屁股疼?”闻琦说着走了过来,看这情况就知道这俩人又搞出啥幺蛾子了。闻琦说教了一番,便将房遗爱拉了起来,“夫君,你也别坐这里陪珞儿磨嘴皮子了,也进来瞧瞧,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房遗爱回到屋,还扶着门框冲闻珞挤了挤眼,气的闻珞两手抬起,同时做了个鸡爪状。
对于房遗爱的需求,程灵儿自然是没有二话的,她听了房遗爱的话,便爽利的给表姐写了封洋洋洒洒的书信,反正通篇也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崔思颖好好照顾下房遗爱。
离开长安城的时候,程灵儿还掐着房遗爱的胳膊抱怨道,“房俊,你这人也真够糊涂的,连我的大哥都看出不对劲来了,你还敢接下来。这次要是遇到麻烦,就去清河找我表姐,有她帮着你,自不会让你太吃亏的。”
“灵儿,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就我这本事,还会吃亏不成?”房遗爱很是嚣张的抖了抖肱二头肌,只可惜衣服太厚,啥也看不着。程灵儿撅了撅小嘴巴,狠狠跺了跺房遗爱的脚,“哼,你就吹牛吧,这次要不是母亲拦着,本姑娘就陪你去了,你可听好了,到了长武县,可别乱来,要是让本姑娘知道,你又结识个什么女侠女匪的,就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了。”
这叫啥话?房遗爱很是苦恼,这程灵儿咋就对田梦涵看不上眼呢,难道就因为田梦涵武功高强?貌似也不对啊,事实上闻珞好像更厉害一些啊。
“好了,灵儿,你也别跟他说这么多了,有海棠和珞儿跟着呢,量他也出不了什么事!”长乐这话可就是一语双关了,她这更多的是怕房遗爱多搞事吧。房遗爱很深情的跟婆娘们来了个长抱,要不是这次犯浑,还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胭脂窝。
手握圣旨,当朝钦差,房遗爱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当这么大的官,三道观察使,多么牛气的称呼啊。等到了河北道,就扯开大旗威风威风,也让大唐子民瞧瞧最年轻的三道观察使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