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郑夫人正陪他说话呢!”
见了房遗爱后,卫宏便站起身恭恭敬的行了一礼,虽然是第一次见房遗爱,但是卫宏一点都不惊慌,甚至比那些官场老油条都要镇定多了。光凭这一点,这个卫宏就已经让房遗爱另眼相看了,“卫县令,请坐吧,这里不是衙门,随意坐便是了。”
“谢房大人!”
“卫县令,不知你此来,找本官所为何事?”房遗爱也不喜欢绕弯弯,这带兵这么多年,也养成直肠子的xing格了。显然卫宏没有料到房遗爱会这么问,他该怎么说呢,有事?那简直就是扯淡,他一个刚上任的破县令找房遗爱能有什么事?
眉头只是轻轻皱了皱,卫宏瞬间便有了应对,“房大人,下官此来是为了答谢大人的保举之恩的。若无大人保荐,恐怕下官还在家里过着庸庸碌碌的ri子呢。”
“哪里哪里,这卫县令可是河北名士,就算没有本官推举,这当官入仕也是迟早的事,本官这也就是锦山添花而已!”
“呵呵,大人说笑了,对于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下关来说,那可就恩同再造了。若是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做的话,大人尽管开口,下官定不会推辞!”卫宏这话说得可就巧妙了,什么叫用得着呢,谋私算不算呢?在房遗爱听来,这卫宏的话就跟没说一样。
“呵呵,谢卫县令好意了,以后有什么事,少不得要麻烦下卫县令了!”
“呵呵,房大人严重了,能为房大人做点事,那也是下官的福气了!”
卫宏并没有待太久,和房遗爱闲聊了几句后,卫宏就起身离开了码头。卫宏走后,房遗爱一双眼便冷厉了起来,见房遗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郑丽琬倒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夫君终于长大了。
“丽琬,说说吧,这卫宏能不能用?”
“夫君,你这话问的,这卫宏当然能用了,只是不能像何向明那样用而已。何向明那是真心认你为主,别说是让他经营江南了,你就算让他去岭南开荒,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的。但是这卫宏嘛,可就要好好掂量下了,往上走,卫宏当然愿意跟着,往下走,那就对不住了!”
“嘿嘿,也就是说,这卫宏是养不熟的狼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世家子弟嘛,还不都这个样,在他们心中家族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剩下的才是效忠谁,否则,咱们皇帝陛下还用这么头疼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民乱而已,居然把你这位驸马爷给派来了。”
“哎,世家大族,谁又跳的出去呢,就拿本公子来说吧,这卢家要是倒了,我房家还能好的了么?”房遗爱眯着眼叹了口气,郑丽琬走到房遗爱身后替他揉了揉眼角,“夫君啊,你能想明白这些就行了,不管发生何事,这卢家终究是房家的后盾,所以啊,这次河北道之行,你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丽琬,你说说吧,具体该如何做?”房遗爱相信郑丽琬不是无的放矢的,既然她说了,那么定然是有了通篇的考虑,以郑丽琬的能力,她想出来的方法,定然要比他房遗爱想的强多了。
“夫君,你若听妾身的,那就将卷毛鬼所知的丰收之法交给陛下,然后再将地瓜交给崔、卢两家,最重要的是,要让卢家成为第一供粮大户!”
“那郑家和王家呢?”房遗爱皱了皱眉头,若按照郑丽琬所说,那郑家和王家可就没什么好处了。
“呵呵,这捧起两个,自然就要摔下两个,难道夫君还想一起捧不成,你觉得郑家和王家会跟你一条心么?到时候你出了事,郑王两家绝对第一个把你扔出去邀功!”
“丽琬,莫要忘了,你父亲可还是郑家的人呢!”房遗爱有些哭笑的拍了拍郑丽琬的手。
“夫君,妾身跟了你,跟郑家有半点关系么?这么多年了,除了陛下要接我进宫的时候,这郑家何时有正眼瞧过我们家了,呵呵,郑家,他们要是有半点卢家的恩德,我郑丽琬也不会如此绝情了。至于我父亲,呵呵,当我郑丽琬嫁入房府后,这锦上添花的人还会少的了么?”郑丽琬话语里有着无穷的自信,她相信,凭着她的能力,定能保父亲一世荣华,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行,你既然如此决断,那为夫就听你的,郑家那里,咱就不管了!”
“夫君,妾身倒有些羡慕你呢,你是如此的优秀,大公子也是丝毫不差,就连那卢子英也是后辈顶尖之人,想来过个十多年,这房府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丽琬,知道么,为夫从来没想过让房府更上一层,只要能保家人平安一世,就足矣!”
“嗯,夫君倒是很容易满足呢,不跟妾身似的,总是贪得无厌的”郑丽琬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趴房遗爱耳边轻声说道,“夫君,那卫宏你可要用好哦,过个一两年,把他提到河东道去任个一州长史,相信,他定会对你感激涕零的。”
“若是,那卫宏养大了咬人怎么办?”
“很简单啊,他想咬人可以啊,那就让他们河东卫氏一起去死吧!”郑丽琬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房遗爱却是不断地抽着冷气,好家伙,真是蛇蝎蜂儿针,最毒妇人心啊。
敢咬人,那就灭你满门,这就是郑丽琬,恐怕比历史上的武则天还要厉害几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