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长孙纳兰估计是被人伺候惯了,随手把茶碗接了过来,见长孙纳兰接收了自己的茶,李敬业笑得嘴都咧一边去了。
房遗爱摸摸脑袋,这都啥人啊,长孙纳兰有这么吸引人么,一帮子没出息的纨绔子弟。
“纳兰,你咋跑这里来了?”房遗爱这话问得,立马让纨绔们下不来台了,李业诩挑挑眉毛瞪着眼道,“俊哥,说啥子呢,纳兰咋就不能来了,兄弟们个个风流倜傥,文思泉涌的,不正是交流才学的好益友么?”
“....”房遗爱没话说了,就这帮子人,就会搞个打油诗吧。
“来来,俊哥,既然来了,那咱们这个诗会就可以开始了!”李恪话一出口,纨绔们就鼓起了掌,一个个恨不得第一个表现一下似的,程处默咧着大嘴大言不惭道,“既如此,程某就先来一个如何?”
“处默兄,你能成?”房遗爱实不知程处默哪来的勇气,这家里有媳妇,肚里又没墨水,居然还要第一个来。程处默很不高兴,打架打不过这个房老二,难不成脸皮子也要不如他?拳头是没他硬的,但是脸皮子程处默还是有的,而且还是相当的厚实。
“小瞧人!”程处默站起身,像个才子般背着手踱着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屋里的人全都惊呆了,别说房遗爱了,就连长孙纳兰都被程处默的才气打动了,“处默兄,小妹真没想到你会有此才学,不知处默兄如此佳作因何而得?”
“嗯,此事说来也巧了,去年程某路过萧府后院,见那墙边喇叭花开的异常惊艳,便偶然间有了这等想法!”程处默说完,还仰头慨叹了一声。
房遗爱真想把程处默从三楼扔下去,丢人,实在是丢人,这家伙玩盗版也玩得像一点啊,明明是陆游的梅花诗,咋就成喇叭花了呢,不会这家伙就知道春天里有朵喇叭花吧?程处默还在装着相,却不知道早已漏了陷,长孙纳兰白白眼睑,啥话也没说,只是笑着转回了头。
李恪觉得纨绔们的形象被人毁坏了,二话不说将程处默摁在了椅子上,“处默兄,求您了,下次先把诗词搞清楚了再说好不好?”
“为德兄,你这是何意?程某这诗词不好?”程处默一瞪眼,记得当初房俊朗诵这首诗的时候,可是得到了众女赞赏的,怎么轮到他程某人后,连个掌声都没了呢?
“你这....处默兄,为兄与你说了吧,这诗是好诗,但是人家咏的是梅花啊,何来的喇叭花啊?”
程处默俩眼快凸出来了,都是这个可恶的房老二,很快,程处默便幽怨的看起了房遗爱。此时,房遗爱只能耸耸肩了,这能怪他么,纯属程大公子盗版功夫不到家啊。
有了程处默的先例,纨绔们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省的把脸丢姥姥家去。
“酒,来喝酒,诗会嘛,还能缺了酒喝?”李景恒到底年龄大点了,这活络气氛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房遗爱也没啥要聒噪的,就这帮子狐朋狗友还装什么文化人啊,最搞笑的还要整个诗会,这不是把自个往火坑里推么。房遗爱站起身,端着酒杯子找李景恒要酒去了。
“恒哥,给倒点,今个小弟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纨绔们全都鼓起了掌,“好,俊哥好样的!”
气氛活络开了,段光头很快就不装啥君子了,有尉迟哥俩在,还怕没人拼酒么。长孙纳兰总算见识到这帮纨绔的威力了,才多大会儿,一坛子上好的醉不归就见底了。
瞅着长孙纳兰不注意的机会,李恪将房遗爱拽了过来,“俊哥,救救为兄!”
“为德兄,你这是咋了,有人要揍你不成?”房遗爱揣着明白装糊涂,自个家的事情,他会不知道么?
“揍人?俊哥,你想哪里去了,为兄也就是找你说说这饭钱的事情而已,你可不知道,如今我那五妹都成财迷了,见了为兄就提饭钱!”
房遗爱翻翻白眼,还有脸说,整天来清风楼白吃白喝的,长乐要是再不烦烦他,估计这李恪就把清风楼当自个家了。
“为德兄,这事你别找小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事都是长乐说了算的!”
“啥子话?俊哥,你就给个话吧,是想要饭钱,还是想要麻烦,咱哥俩谁不知道谁啊,把为兄惹急了,把你那堆丑事都捅出去!”李恪跟个小流氓一样,脸上还挂着一股子浪笑,房遗爱握握拳,李恪这张大帅脸太招人厌了。
“为德兄,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你的,提钱伤感情,不就是长乐嘛,等回家里,小弟好好说说那娘们,简直是钻钱眼了去了!”房遗爱很豪气的拍拍胸膛,可是这心里却闷得慌,为啥会有这么个拜把子兄弟呢。
“俊哥,你们嘀咕啥呢,快点,处默兄都喝了四大碗了,你们再不表示下,那还是个男人么?”李业诩酒杯子拍的晃晃响,那酒水都快洒长孙纳兰身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