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下官谢谢珞姑娘大恩了!”曾林拿着账簿屁颠屁颠的走了,这下可苦了王国杰了,一场光明正大的行贿受贿活动就发生在眼前,可他却连管的勇气都没有。这等情景已经发生不下十次了,王国杰真搞不明白,这房遗爱想干啥,是不是闲自己获得命长了,居然把这么不靠谱的小姨子派到了东昌府。
府衙里的闹剧还在上演着,房遗爱却已经和郑丽琬来到了东昌湖旁的甘水街。如今这东昌湖还一片狼藉呢,远远望去,就跟个破水洼一样,只不过这水洼大了些而已。走到湖边,房遗爱真怕一不小心滑进去。
“丽琬,你说这要是掉湖里区,得有多爽?”房遗爱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也就郑丽琬能够适应得了了,挽着房遗爱的胳膊,郑丽琬腻声道,“夫君,你说呢。要不妾身今晚那几块冰块试试?”
“好,那敢情好!”房遗爱想鼓鼓掌,瞧咱家媳妇,学习能力多强啊,连后世的冰火两重天都懂了,房遗爱心想,是不是自己这生理教育开展的是不是太牛叉了。
“瞧你那点德行,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狗头师爷吧!”郑丽琬娇媚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她所说的这个狗头师爷,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据查,王国杰向李承乾调兵的主意还是他挑唆的呢。
房遗爱嘿嘿一笑,别说他没出息,任谁也会失神一下的,想想郑丽琬这样的美人玩冰火两重天。那得多诱人呢。
甘水街尽头,鲁石坪在院里走来走去的。自从那什么闻珞进了府衙后。府衙便开始紧闭大门了,他就想进去看看情况都不行。做为王国杰的狗头师爷,鲁石坪是非常精明的,虽然心里担心出事,但他还是稳着没有逃,所谓做贼心虚。自露马脚的事情,那只有蠢人才会干的。
“咚咚咚!”敲门声很响,鲁石坪刚想骂人呢,就见那结实的大红门趴地上不动了。接着一帮子大汉便冲了进来,鲁石坪还没张嘴呢,就被某个家伙卸掉了下巴。
鲁石坪有些惊恐的望着院里的来人,这群不速之客太凶悍了,亏得家人不在这里住,否则他鲁石坪就要被人连锅端了。
房遗爱让人检查了下鲁石坪的牙齿,见没有毒物后,天刀上去一翻手就给鲁石坪上好了下巴。能说话后,鲁石坪也顾不得其他,无比害怕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多问,你为何挑唆王国杰向太子殿下借兵,哼,别想着自杀,你要是敢自杀,本公子把你全家老小一式二口人全都宰了!”
“你们,呜呜,你们太野蛮了!”做为大唐少有的知识分子,鲁石坪也骂不出什么狠话来,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太狠毒了,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嚷嚷着杀人全家。
“野蛮?”房遗爱走过去甩手给了鲁石坪一巴掌,“要说起野蛮来,谁能比你野蛮了,知道你这一个馊主意害死了多少人么,七百多条人命再加上二十多万石米粮,整个山东之地,上百万百姓将面临数月无粮可吃的窘境。哼,你坐下这等事,居然还敢说别人野蛮!”
鲁石坪有些语塞了,他猛地想到这些人是谁了,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嘀咕道,“你...你们是房将军的人?”
听了鲁石坪这话,郑丽琬便掩嘴笑了起来,指指房遗爱,她劝道,“鲁石坪,这位就是房将军,你要是想活命的话,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仔细瞧瞧房遗爱,鲁石坪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刚还像个男人的鲁石坪,如今却像个待死的囚犯般哭了起来,“房将军,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不知道会出那么大的事情啊!”
“放屁,你要是不懂这些东西,还能当师爷么?”房遗爱才不会信鲁石坪的鬼话呢,师爷是干吗的,玩阴谋出鬼主意,那是最基本的本事。向李承乾借兵,他明显是个蠢办法,这鲁石坪会看不出来么?
“小的...小的...房将军,小的是懂一些,但是当时海司马要挟小的,小的也是毫无办法啊!”
“海司马?”房遗爱看了看郑丽琬,郑丽琬便心领神会道,“这海司马乃海春,老家陇右凉州人,在贞观七年由李绩将军举荐担任冠县县令的,贞观十二年提为东昌府司马!”
房遗爱有些为难了,怎么会牵扯到李绩呢,怪不得郑丽琬没有轻易动手呢,看来这里边的水果然很深啊。
“鲁石坪,想活命的话,就与我说说海春是怎么威胁你的!”
“回房将军,记得那时半月之前吧,小的正忙着帮王刺史整理齐州府文书呢,海司马便找到了小人。当时小的就奇怪他为何让小的挑唆王刺史找太子殿下借兵,因为当时民乱很小,还没到那种控制不了的地步,小的便不想答应的,哪曾想海司马却拿小的恩师性命作威胁,无奈之下,小的便做下了这等违心之事!”
郑丽琬蹙着眉头望了望房遗爱,在她看来鲁石坪是没有撒谎的,在唐时,恩师的地位那可是非常崇高的,甚至比亲生父母还要高上半分呢。
鲁石坪知道的并不多,如今所有的希望只能放在海春身上了,希望这个海春还能念一点李绩的恩情吧!
府衙里依旧是一片平淡的样子,闻珞在这里搅风搅水的,王国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何时,秦勇从府门露出了头,冲闻珞使了个眼色后,闻珞便若无其事的朝大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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