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揉起了太阳穴,当真是烦人啊,如果吐蕃人和突厥人也来插一腿的话,这月氏国可就要乱套了,到时候大唐还能不能去的月氏的驻兵权就难以预料了。当初真该把月氏国的老爷兵全都葬送在吐火罗,这样衡忠就没胆子玩花花肠子了。
和郑丽琬唠叨了一会儿,房遗爱就跑出去帮着婉柔包饺子了,对于婉柔,房遗爱是又怕又爱,这女人温柔中还透着股邪性,看似柔弱,却又刚强无比。房遗爱自诩为阅女无数,可也看不透婉柔的心。
“不走了?”婉柔好像有些失望似的,擀面杖也扔在面板上。
房遗爱捏着饺子,嘿嘿笑道。“你就这么感兴趣?是不是舍不得了?”
婉柔羞怒交加,拿起一张面皮丢在了房遗爱脸上,“臭德行,赶紧包饺子,本姑娘可养不起你两口子!”
“呸!”房遗爱放下饺子,将脸上那块面皮揭了下来,“神仙姐姐,暴力影响你的美,知道么?”
婉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混蛋怎么有这么多话?
“房俊。你不是一直憋得慌的么,怎么昨晚上那么安静?难不成不行了?”
听着婉柔的话,房遗爱脸有点黑了,堂堂大男人,头可断血可流。怎么能让个女人说不行?瞪瞪眼,房遗爱把手放面粉里抹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在了婉柔脸蛋上。一时间婉柔愣住了,舔舔嘴角的面粉,她拿起一瓢面冲房遗爱洒了过来,于是乎,厨房里一片白雾,骂声不绝于耳。等着两人停下后,全都看着对方哈哈大笑了起来。
郑丽琬正坐屋里想着该怎么帮房遗爱呢,就听到厨房里穿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她好奇之下。忍不住起身去瞧了瞧。
“婉柔,你们这是要干嘛,包个饺子,用得着这么多面粉么?”
“去,你个吃白食的,比跟着掺合!”房遗爱使劲瞪着郑丽琬,这个女人是来看笑话的吧,瞧她那张脸,都快堆起折子了。
郑丽琬娇媚的白了眼自家夫君,扭扭屁股笑呵呵的走了,晚上房遗爱三人吃了一顿饺子,本来午时就能吃上的,由于俩人一阵闹腾,直接拖慢了饺子下锅的速度。
月氏王宫里,衡忠笑眯眯的端着一只夜光杯,白色佳酿落在杯里,闪着一丝碧绿色的琥珀之光。
衡忠心里,是想倒向大唐的,毕竟大唐有着灿烂的文明和无比的财富,但是衡忠想要更大的利益,没人会傻到轻易放弃自己手中的筹码。如今大唐想要月氏,突厥人和吐蕃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现在要做的就是拖下去,拖到突厥和吐蕃派人来,只要将这潭水搅混了,他衡忠就可以趁机掉一掉鱼了。
一连三天,衡忠都没有什么动静,当然,房遗爱也不会轻举妄动。
自从郑丽琬来到月氏后,麻子等人也跟着混进了月氏国,此时麻子顶着个大帽子,像个小偷样,鬼鬼祟祟的敲着小独院的门。
婉柔拉开门,麻子笑着拱拱手后,赶紧闪了进来。进了屋,麻子先朝着郑丽琬抱了抱拳,“夫人,少将军,有动静了,今个晚上,小的看到几个吐蕃蛮子进了城。”
“来得好快,看来这吐蕃人挺上心的啊,麻子,你让人瞅着点,估计突厥人也该来了,要是光吐蕃人来了,这戏也唱不下去了!”房遗爱暗骂一声衡忠,这老东西还真是不地道,估计他房某人出兵的时候,他就派人去吐蕃了,否则吐蕃人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吐蕃人到了后,突厥人也随后赶到了月氏国,这下三个大国算是全集中在了月氏,衡忠仿佛打了胜仗般开心的喝着酒,那房遗爱总是说月氏是肥羊,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当肥羊的一天吧?
一个小客栈里,韦若赞摘掉了头上的大帽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几年过去了,韦若赞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清淡的老样子。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年轻人,这就是松赞干布的亲族扎马仁次,做为没庐氏的少族长,扎马仁次是很骄傲的,虽然上次丢了白玉城,可这并不影响扎马仁次的地位。
这次松赞干布之所以让扎马仁次来,也存着让他借机捞回功劳的意思,虽然月氏国小的可怜,但要能争取下来,那也是个不小的功劳啊。
没庐氏需要一个英雄,这也是王族悉补野氏想要看到的。
与扎马仁次所想不同,韦若赞却不希望扎马仁次拥有更多的权力,相反他倒是看重噶尔木,只可惜噶尔家族总是不受待见的。
噶尔木从来不会把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的,这次来到月氏,他就不能让扎马仁次成功,同时还得给自己争取到足够多的利益。努氏已经在朝堂上倒下了,噶尔家族也已经危在旦夕了,为了自保,噶尔木必须做些什么才行。
“夫君,你就这么有信心吐蕃人会找到你?”郑丽琬很奇怪房遗爱的心思,吐蕃人和突厥人已经来到月氏了,他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仿佛这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呵呵,丽琬,相信为夫吧,相信那人不是傻子的,只要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命,就一定会来找我!”
房遗爱在等着噶尔木,几年前留噶尔木一条命,如今也该取得点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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