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今个这城门是不开了是不,跟你说啊,某家可是要去扬州进绸缎的,这要是耽搁了,那可是上万贯的损失呢!”那绸缎商有些怒火冲天的吼了吼,见这些城门兵还是不说话,绸缎商就急眼了,他一怒之下,就迈脚越过了秦文划下的警戒线。
“今个,我还真就得出城....”那商人还待再往前几步,便看到那些兵士直接拔出了刀,商人愣住了,他倒想反身回去,可那些兵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秦文也有意要立下威,便冲几个亲卫摆手吩咐道,“拉下去,二十大板,哼,本将早就说过了,不要越过警戒线,还真把本讲的话当放屁了?”
亲卫们可不会管你是什么绸缎商还是粮食商,敢闹事,那就得挨揍。由于诚心立威,所以下手有点狠了,才打了七板子,那绸缎商人就痛苦不迭的惨嚎了起来。“哎哟.....将军....别打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打,狠狠的打。早跟你们说过了,你还敢乱来,实话跟你们说了,老子乃是左武卫的,可不是那些任你们欺凌的府兵!”
秦文很鄙视这个微胖的绸缎商人,刚还叫嚣呢,现在才打了几下,就成了这副熊样子。要是他不叫。也许过过场合就行了,可是他这么一啰嗦,秦文还真得使劲揍揍他了,如此贱骨头,不揍不舒坦。
有了绸缎商人的例子。其他人也老实了不少,他们也都听说过左武卫的名号。大唐南衙十二卫。右卫出老大。左武卫出爷爷,反正从贞观十一年开始,满大唐的人都知道左武卫不能惹,要是惹了左武卫,那绝对把你揍成孙子。
一直到了午时,秦虎在搜人无果的情况下。才让秦文放开了城门。来到刺史府里,秦虎直接找到了房遗爱,“少爷,我把洛州城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田德磊,估摸着这家伙可能已经离开洛州城了。”
“嗯,虎叔,先不要管田德磊了,你今个吃了午饭后,亲自跑趟东昌府,把这封信交给韵柳阁的老鸨子!”
“少爷,我去东昌府倒没有问题,可是您这里....”秦虎颇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他还是担心房遗爱的安危的,铁靺和天刀做些贴身护卫还行,但是让他们安排亲兵的防卫工作,还真不行。要是李穆在,情况就好很多了,不管怎么说,李穆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虎叔,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想来在这洛州城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倒是你,这次去东昌府,多带些人!”房遗爱也怕别人对秦虎下手,不管是猴灵,还是暗水,那可都是硬茬子。
“少爷放心便是了,我会让阿文阿勇随我一起去的!”秦虎呵呵笑了笑,他可不像铁靺那样整日的逞能,对于他来说,把信安全送到东昌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脸面,啥时候都能找回来。
过了午时,房遗爱也没在刺史府里呆着,他换上一身便装,和海棠慢悠悠的来到洛州东城。和长安城一样,洛州城北多为一些达官贵人,城南住的一些商户,西城则为一些集市,而东城聚集的大部分都是些手工艺人了。当然,这里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贫民街。
不管多繁华的地方,总免不了有穷人在,想后世纽约和伦敦,还不是有着无数的贫民窟么,更何况是大唐朝。唐时,百姓们普遍的不看好手艺人,当然,也有些例外的,那就是会医术和会打造金银器的。这两类人,做好了就可以当御医,当匠作师。匠作师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大出彩,但这个职位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香饽饽。入得匠作监,看得十万金,匠作师,可是大有油水的。
唐朝民风奢华,再加上李世民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造的金银器皿自然不在少数。有时候房遗爱真想把匠作监给烧了,弄那么多金银搞些没用的装饰品,要是把那些钱扔到造船和民生上,那是多好的事情?虽然不喜李世民为人,但房遗爱也没什么好办法,谁让他房某人吃的是皇家饭呢。
这些年赚的钱不少,但也被李世民黑了不少,每年赚个几百万,李世民就得捞个一百万,这坐享其成的本事,估计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公子,咱们就这样晃悠,真能管用?”海棠是非常不看好房遗爱这个法子的,虽说那些名字看上去挺土的,但也不代表那些人一定住在东城啊。
房遗爱站定身子,托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他也知道这法子蠢得很,但在没有其他路可走的情况下,也只能走这条路路了。不过他也不是乱来的,虽然纸上名字不少,但真正的名字又有多少个呢?唐时贫民,大部分都是叫小名的,例如某人叫李丰顺,但是相邻之间总会喊顺子,久而久之李顺子就成了真名。所以说,想找到这些人,还得从一些年岁大的人下手,活的年头长了,听得事就多。
“丫头,忍忍吧,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看那纸上的字也有些年头了,要是不废点心思,哪能查出点实情来?”
“公子,鼻子不是那个意思,这些活交给秦武他们不就行了,你何必亲自来呢?”有时候海棠也搞不懂自家公子爷的性子,明明身份尊贵得很,却还要亲自干这些脏活累活。
房遗爱摇头笑了笑,要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这些烂事丢给秦武他们!(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