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本公子啥时候坏过了?”房遗爱大言不惭的拍了拍胸口,房全站旁边摆着一张苦瓜脸。
将几个丫头哄散了,房遗爱将房全拎到了一旁,“房全,别跟本公子装可怜,你现在记一下,一会儿去趟城南老刘那里。让他打些圆形的铁片子,记得,铁片子上也加些沟壑,要透气的,懂了没?”
“懂,就跟上次弄得打地基的铁片子一样,是不?”房全一听又可以出去装大爷,苦瓜脸立刻消失了。
房遗爱一愣,没想到这个房全还挺机灵的,拍拍他的肩膀,房遗爱满嘴胡诌道,“房全,用心办事,等以后瞅见机会,本公子跟老夫人说句话,让她把林芝许给你如何?”
“哎呀,二少爷,你别说了,从今往后,小的都听你的!”房全大喜之下,砰砰的擂着胸口。房遗爱那个恶寒啊,真服了房全了,刚才不是还吹得天花乱坠的么,咋这会就这么熊包了。
也不知道朝廷里又出了啥事,今晚上老爷子回来的特别晚,本来房遗爱还想和老爷子聊聊科举之事的,结果只能留在饭后说了。
来到书房里,房遗爱还未说话,老爷子就已经开口了,“俊儿,这两天你多准备一下,过些时曰,多国使节会进京朝会,陛下打算让你当这个迎接使!”
当个迎接使倒没问题,就是房遗爱有点不太对劲儿,按说多国使节入朝,至少也得三年一次才行,怎么这次才两年就来了呢?
“父亲,这是何故,贞观十三年刚朝贺完,如今两年不到,怎么又来了?”房遗爱拱手问道。
房玄龄抚了抚胡须,颇为欣慰的呵呵笑道,“俊儿有所不知,最近契丹与室韦人冲突,我大唐又在去年拿下了高昌和月氏,这些蛮夷自然要想法子探探我朝的口风才是。”
“嗯?父亲,室韦人和契丹人真的打起来了?”房遗爱有点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如果契丹和室韦人有冲突,为何情报处没有传来消息呢?对于郑丽琬领导下的情报处,房遗爱还是放一万个心的,她绝不会漏掉这等要事的。
似乎看出房遗爱心中的疑惑了,房玄龄出声道,“那室韦人并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在北边集结了重兵而已,所以,你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契丹首领窟哥主动传信的话,我大唐也不会知道这事的。”
听房玄龄如此说,一旁的房遗直便呵呵笑了起来,“父亲,看来这个窟哥是打算让咱们大唐替他出一份力啊!”
“确实如此,不过我大唐也不是那么容易上他这个当的。不过嘛,帮还是要帮的,就看窟哥能给我大唐什么好处了!”
房玄龄看的真真切切的,但面上却是一副轻松之色,这也是房遗爱佩服老爷子的地方。见老爷子已经说完了事,房遗爱就想把科举的事情提出来,他挠挠头,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要知道科举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很可能会被老爷子骂个狗血淋头的。
房玄龄何等人也,瞧房遗爱那为难的样子,他眯眼笑道,“俊儿,是不是有话跟为父说?”
“是的,父亲,孩儿是想跟您商量点事情的。前段时间在洛州,孩儿无意间想到了前朝的科举之制,不管前朝如何,孩儿觉得这科举之制还是能够造福后世的好事情啊!”
“科举?”房玄龄一对花白的眉毛紧紧地蹙了起来,饶是他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被房遗爱的话给震到了。
“俊儿,你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到科举之事?”房玄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觉得这种事一点希望都没有,就如今这朝堂上,别说实行科举了,估计刚提出来,就被人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如果说谁会拥护科举,恐怕就只有陛下一人了吧,可是就陛下一个人能干吗,最终落实科举的还不是下边的人么?
房遗爱就知道房玄龄是这个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慌乱了,“父亲,你听孩儿说完,科举之事是很艰难。但是如果在既有规则之下,推行科举之制呢?”
“什么叫在既有规则之下推行?”房玄龄倒是有点兴趣了,他觉得这个二子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
“其实很简单的,那就是现在各公侯爵位世袭罔替,家族后代也能世袭五品实缺。而后来科举之后上位的人,就按照新定的科举规则办事,如此一来,朝廷上还会有那么多反对之声么?”
“这.....”房玄龄仔细想了想,眼中就露出了一丝光彩,妙啊,如此一来,不动那些朝堂大员的利益,他们还会反对么,就是不支持科举,他们也会保持中立吧。
思虑了良久,房玄龄轻轻地收紧了拳头,他觉得,此事甚为可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