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行了,为师也不多说什么了,有机会了,帮为师把这封信交给琦丫头!”张仲坚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那欣赏还用蜡封好,显然是打算让闻琦亲启的。
婉柔接过信,蹙眉看了看信的封口,这老师到底要对闻琦说什么呢,竟然还用蜡把信口封好了。
“老师,你放心吧,柔儿会找机会将信交给琦儿的!”婉柔虽然好奇,但也没打算偷偷打开信封。张仲坚也相信婉柔的为人。他点点头,拉开屋门向外走去,“柔儿,记住为师的话,你还年轻,一切还是要向前看的好。这皇家啊。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
张仲坚渐渐消失在院里,婉柔却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正义与邪恶,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以老师的为人,他概不会留下些废话的。皇家,没有正义与邪恶,那不就是没有对与错了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世民当年做下那等事情也不算错么?婉柔无法苟同,在她看来,李世民就是错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从泾州回来后,房遗爱就恢复了那种平淡的生活。白天就去左武卫坐镇。晚上就陪着自己的女人,好像婉柔的事情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抹去了一样。三月中旬,拓跋擒虎就回了马尔康,与此同时,左武卫也分出一万精锐去了岭南大营。
日子恢复正常后,房遗爱就有更像个纨绔子弟了。没事的时候就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坐酒楼里耍耍酒疯,甚至有时候还会去仙梦楼显摆下。当然。房遗爱去了仙梦楼也不敢玩姑娘,没办法,谁让身边跟着两个无间道呢。
今个,在李恪的招呼下,一帮子人又来了仙梦楼,老鸨子花姐一看到一帮子气势汹汹的公子哥,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挂在程处默身上,老鸨子腻人的哼道,“小公爷,又来了啊,快,奴家可还为诸位留着雅间呢!”
“嗯,算你有眼力劲儿,等会,公子我赏你点好东西!”程处默嘿嘿一笑,大手还没忘了在老鸨子丰臀上掏了一把,花姐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她也觉得羞,相反还娇柔作态道,“哎哟,小公爷,你可真坏!”
“咳咳,够了没,一对狗男女,不嫌恶心人啊,老鸨子你赶紧领我们去雅间,另外把樱萝喊过来,要是坏了本公子的心情,就点了你这破楼子!”李业诩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是为人一点都不文雅,说起话来比段光头还要粗俗。
程处默听得咬牙切齿的,瞪瞪李业诩,他没好气的说道,“兄台,咋说话呢,前天搂着小红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正经啊!”
“....”李业诩没想到程处默竟然还记得这点事,挑挑眉毛,李业诩很干脆的不理程处默了。
老鸨子也不敢太过了,挽着程处默的胳膊上了楼,来带二楼雅间,老鸨子就出去招呼厨房赶紧上菜了,至于樱萝嘛,自然不会拒绝为程处默等人献唱的。在某些方面,这些王公子弟们可是她樱萝的救命恩人呢,尤其是房二公子,如果不是他的话,她樱萝早变得和甘雪儿一样了。
来到雅间里,樱萝向众人行了一礼,做为仙梦楼的头牌姑娘,樱萝自然是极美的,可是一帮子公子哥却是正襟危坐的,每一个对樱萝乱来的。房遗爱其实很纳闷的,像往常,如果碰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些狐朋狗友们早像狼一样扑上去了。
一帮子王公子弟,个个出身不凡,可真论起文雅之事,却没几个懂得。说起乐理,也就李恪能唠叨两句,在樱萝问他们要听什么的时候,李恪随口点了个《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瑇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呔,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一首唱罢,樱萝抱着琵琶躬身行了一礼,“诸位公子,奴家技艺不佳,还望诸位多多包涵!”虽然在说着话,可樱萝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房遗爱的身子。
李恪有点小不爽,好在他李恪也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的俊王爷,咋就比不过房俊呢,难道这年头姑娘们都喜欢粗鄙的男人了?
“好听得很,好听得很,要是樱萝姑娘还叫技艺不佳,那这长安城里还有会唱曲的么?”李业诩呵呵笑道。
樱萝听了李业诩的话,心中自然欣喜的,可她一看到房遗爱低头抄菜,左手端酒杯的样子,就不禁嘟着嘴小声的嘟哝道,“不然吧,奴家瞧二公子可不甚高兴呢,想来是奴家的声音入不得二公子的心吧!”
“啥?”房遗爱差点没让鸭肉噎着,怎么说着说着就叨叨他房某人身上来了,说真的,他确实觉得樱萝的歌喉不咋样,听上去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精神。就樱萝唱的,还不如闻珞哼哼的《铁血丹心》好听呢。当然,房遗爱也承认自己欣赏不了大唐朝的音乐,不过这种事可不能说出来啊,他放下酒杯子,满嘴流油的讪笑了下,“樱萝姑娘误会了,房某可没有此意,说真的,你唱的好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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