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天,几乎幽州所有势力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刺史府,这个时候,韩愈也忙着让人去查辽山镇的人呢。仔细算起来,韩愈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辽山镇闹的,本以为昨夜邢力能把事情做好呢,没成想士兵死了不说,邢力也落到了别人手里。
“吩咐下去,多加人手,每个城门都不能漏人,还有韩折,你当初看到过辽山镇的人,这次的搜捕就以你为主了!”
“是,大人。小的定当全力以赴,只要这些人敢来幽州城,小的定将他们一网打尽!”韩折拱拱手慢慢退出了房间,等着韩折一走,韩愈就坐在椅子上捏起了眉头。
这时。韩愈的夫人蒙氏亲自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见韩愈一脸疲惫的样子,蒙氏不由得心疼道,“老爷,你这不吃不喝的怎么能行,就是再烦。也得先把饭吃了啊!”
“哎,夫人啊,为夫不是说过不吃了么?”韩愈唠叨了一声,可以看到蒙氏憔悴的脸,他就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将碗接过来,韩愈轻轻地喝了几口。
蒙氏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虑的问道,“老爷,你这两天到底为何事发愁,竟然连觉都不睡了。”
“嗯?”听蒙氏这么问,韩愈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夫人,为夫不是说过了么。这朝廷的事请,你不要多问。”
韩愈如此冷声冷气的,蒙氏也不禁生起了气,“老爷,妾身不想管你的事情,妾身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好多人都说是你让人屠了辽山镇,你倒是跟妾身说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看着蒙氏的脸。韩愈竟然苦笑了起来。
看韩愈这个表情,蒙氏心中再明白不过了,她这个夫君可从来没如此模棱两可过呢。一想到那个可能,蒙氏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韩愈道,“老爷。难道你真要这么做么,你这么多年的清名,就甘心毁于一旦么?”
“呵呵,夫人,你以为为夫想么,若真被逼到了那地步,为夫还能怎么做。你不是不知道,那李艾整天视为夫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欲除之而后快。如今陛下又派驸马都尉房遗爱为大都督,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为夫么?”
“老爷,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指望陛下信任你么,说真的,连妾身都有点看不懂您了,你说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底图个什么?”蒙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的泪珠早已滑落下来。她倒不是怕什么,而是觉得非常的伤心,这两年,这夫君变了许多,变得快让人不认识他了。
韩愈没有再解释什么,他喝尽碗里的粥,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夫人,你去后院歇着吧,为夫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蒙氏面露无奈之色,那碗也没管,就竟直的出了屋。韩愈为未来头疼的时候,韩折也发现了一点端倪。
秦勇奉了闻珞的命令悄悄地进了幽州城,此时秦勇一副老农民的打扮,从外表上看,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当兵的。可惜秦勇不知道的是,自从他一进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韩折认出秦勇是当夜袭击辽山镇的人了。
燕都街旁边有个明矾酒楼,这明矾酒楼在这幽州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此时酒楼三层坐着两个女子。
“丽琬姐,秦勇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下去帮他除掉这个尾巴吧!”田梦涵一眼就看到秦勇了,这家伙贼眉鼠眼的猫在墙角,却不晓得身后至少有七八个人在跟着他呢。喝了口小酒,郑丽琬微微摇了摇头,“梦涵,咱们不要管,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出手的好,要是让珞女侠知道咱们在暗地里看着她,那她肯定会生气的。”
“呵呵,丽琬姐想得倒也周全,那九幽当年纵横江南,性子傲得很,这次房俊让她管事,也算是冒大险了!”
“冒大险倒说不上,不过出点岔子倒是在所难免的,我现在搞不通的是这个韩愈想做什么,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韩愈为何要屠尽辽山镇!要说这辽山镇镇民全都是逆党,这可就有点让人无法相信了!”
“丽琬姐,你觉得这韩愈是不是真的相反呢?”田梦涵对这个很感兴趣,因为大唐立国这么多年,可还没听说过那个此时叛逃番邦呢。
“不好说啊,具体的就看咱家公子爷怎么做了,要是做不好,这韩愈真可能会反。哎,这些事先别管了,还是先弄清楚辽山镇的事情最重要,单靠珞女侠那些人,是没多大希望的!”
郑丽琬的话音未落,一身商客打扮的麻子就走了上来,“夫人,辽山镇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九天前是刺史府副将陶方率兵屠的镇子!”
“那陶方人呢?”郑丽琬轻声问道,麻子想了想,凑到桌旁小声说道,“夫人,据说那陶方被大将军李艾杀了!”
“这个混蛋李艾,事情不问清楚就杀人,这是诚心要闹事啊!”郑丽琬气的咬着粉唇暗骂了起来,本来可以将事情摸清楚的,可让李艾这么一搞,这潭水就更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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