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饶命,大都督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这些人是真的怕了,曾几何时暗水纵横北方,曾几何时暗水让人闻风丧胆,就是官府听了暗水的名字也要退避三舍。可就是这么一个响当当的杀手组织,一夜间倒在了房遗爱脚下。
暗水可怕,可房遗爱这个男人更可怕。他就像一个野兽,因为他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挥挥手。上去些人把那些喽啰绑了起来。这些人没什么威胁了,杀了他们又没用,留着他们说不定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呢。
“铁靺,虎叔,你们两人去搜搜,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房遗爱擦拭着唐刀上的血渍,虽然灭了暗水,但他却不敢放松下来。因为北边还有着一群黑山贼呢。
铁靺和秦虎拱拱手去搜人了,山寨里的屋子不少,如今天色又黑,搜捕起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铁靺提着大板斧走到门前就是一脚,这一路上搜查下来,铁大爷已经踹坏了不下六扇门了,士兵们都替门板捏了把汗。你说你铁大爷跟门板较什么劲儿啊,不就是少将军没让你跟邱奎比武么。
铁奎像先前一样在屋里搞着破坏,这次他刚踹飞桌子,就听到了一声惊叫。这惊叫声是从里屋传来的,铁靺就像找到了宝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扬起俩板斧。冲进屋里就大叫道,“还有女杀手,快,站起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几个士兵也跟着进了里屋,可一到里屋。他们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只见床榻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连带恐惧的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撕烂了,看情况显然是被山贼掳来的。铁靺表情很尴尬,看那女人的样子明显是良家女子,哪有半点杀手的样,可笑他铁靺还以为能砍砍人了呢。
也许铁靺形象太吓人了,那姑娘抱着被子跪在床上不断地磕起了头,“当家的,你饶了民女吧,呜呜呜....”
女人一哭,铁靺就没辙了,他把一只大板斧扔床上,大脚丫子一跺地,大声吼道,“哭哭哭,哭什么哭,你这小娘子哪只眼睛看老子像山里的土匪了,你要是再敢胡说,信不信老子真砍了你?”
被铁靺这么一吼,那女子果然不哭了,她抹抹眼泪抬起头,有些惧色的观察了下铁靺。看了好几遍后,那女人眼眶就又红了,因为面前这大汉怎么看怎么像土匪啊,“大王,你就别逗民女了,民女求您了,民女能洗衣做饭,只求你别.....”
女子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铁靺顿时没脾气了,他伸手将女人的脸抬了起来,接着摸摸自己的胡子脸嘀咕道,“别什么别,真被你气死了,老子不是土匪,奶奶个熊的,你是被山贼掳来的吧,跟我走吧,老子可是官军。”
官军?那女子明显不太信,官军有长成这样的,还不穿军服穿夜行衣,虽然她宣娘没见过啥世面,但也知道官军是不可能穿夜行衣的。
铁靺也解释不清楚,把大板斧网腰里一插,伸手将那女子扛在了肩上。那女子吓坏了,还以为这毛脸大汉也跟那个苗梦虎一样要玷污她呢,女子又拍又打的,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道,“大王,你饶了我吧,呜呜呜.....”
铁靺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身后的几名士兵却指指点点的开着玩笑,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房遗爱休息的地方。
此时,房遗爱正坐在石头上闭目养神呢,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倒有点出乎意料了。走近了,铁靺把女子放在地上,拱手瘪嘴苦笑道,“主人,搜了半天就搜了个有毛病的女人,你看看用得上不?”
铁靺刚说完,秦虎就照他屁股上来了一脚,“铁疙瘩,你咋说呢,什么叫用得上,把少爷当什么人了!”
要是房遗爱这么说,铁靺屁都不会放一个,可被秦虎踹一脚,铁靺就有点受不了了,他耸耸肩撸撸袖子绷着脸怒道,“大老虎,你想干嘛,想单挑吗,铁大爷正好手痒呢!”
房遗爱一阵郁闷,这个铁靺属猪的吧,这脑瓜子笨的。懒得跟铁靺解释了,他用刀尖戳戳铁靺的屁股,黑着脸骂道,“铁疙瘩,少嚎丧,还嫌老子不烦么?”
“.....主人....”铁靺有点委屈的哼了哼,不过也不敢再放肆了,不过他心里可记着呢,等回了都督府,就把秦虎灌醉了扔青楼里去,到时候看这头老虎还能不能嚣张。
房遗爱观察了下面前的女子,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来,于是便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可否跟本将说一下?忘了介绍下了,本将乃是新任幽州大都督房遗爱!”
幽州大都督是多大的官,估计是个人都知道,那女子双目泛光,可那光全都是泪光。她看房遗爱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只见她眼泪一飘,人就呜呜哭了起来。房遗爱总算知道铁靺为啥那么头大了,现在连他都有点受不了了,这女人怎么就知道哭,哭得人都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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