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顺利拿下了辽山卫,虽然不太顺利,但是还算能够接受。房遗爱也不怕宁国成会乱来,因为辽山卫的兵符已经落到了他房某人手中。在辽山卫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房遗爱什么都没做,就忙着犒赏辽山卫士兵了,几乎每个人都喝了一口房遗爱送来的酒,那酒好喝是好喝,但就是有股子怪味儿。
当第二个夜晚来临,房遗爱没有去睡,而是坐在屋里静静地等着,而闻珞和红衣则紧紧地守在两旁。红烛闪耀。时间匆匆流逝,子时的时候,一轮月牙挂在高空,不算漆黑的夜晚,有些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莫君离望着眼底下的辽山卫营地,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冷笑,房遗爱能逃过芙蓉街的瘟疫。能逃得过辽山卫大劫么,好戏即将上演。也不知道房遗爱还能活到何时。
不知何时,山壁上冒起了浓浓的黑烟,那烟顺着东南风缓缓朝下边的辽山卫营地飘去。起初,一切还是像往常般安静,可是过了没一个时辰,就听到辽山卫营地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一个士兵双目赤红,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钢刀,而刀尖还不断地流着血,“桀桀。我杀....我杀....你这个狗娘养的,还我哥哥命来....”那士兵嘶吼一声,疯狂的砍了起来,屋中鲜血飞溅,窗户上很快就被血水弄得模糊不堪了。
“张傲,快把刀放下啊,你疯了不成。我们可是兄弟,快上去抢下张傲的刀,这家伙疯了!”一个校尉衣衫不整的往后退着,此时他吃着脚丫子,连双布袜都没穿。此时正是熟睡的时候,被人拿刀子追杀,还穿个屁袜子啊。这校尉就是搞不懂了,好好地张傲怎么会疯,虽然不是郎中,但是校尉敢确定张傲是真的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见谁砍谁呢,而且还把每个人都当成了杀他哥哥的凶手。
校尉连喊几声,可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扭头一瞧,那就吓得差点哆嗦地上,跟着他跑出来的十几名士兵也变了,他们变得和张傲一样双目赤红,慢慢的脸上多了一丝暴躁之色。
“杀,我砍死你....砍死你.....”一名士兵赤手空拳的朝张傲扑去,那人一拳轰在了张傲脸上,打的张傲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可是张傲就像没了知觉一般桀桀笑了起来,“杀....杀.....”
校尉吓呆了,此时追杀的不仅仅只有张傲了,而变成了五个人。一边狂奔,校尉一边狂骂娘,“到底是咋回事,难道都恶鬼缠身了?”
如此情况,也只能拿恶鬼缠身来解释了,否则咋说得通啊。这一幕在辽山卫驻地不断地上演着,他们无一例外的像疯了般对砍,好多人被同伴杀死了,还有许多人看完人自己倒地口吐血水而亡。
原来最为严谨的辽山卫乱了,还是那种史无前例的大乱。好多没有问题的士兵都顺着山道往南跑,现在他们已经顾不得同袍之情了,留在那里就是个死,那些人见谁看谁,就这一会儿,就有一半人死在营中了。辽山卫一共两万来人,那经得住这样消耗啊。
逃到外边,一个士兵摊开一双血手就抱头痛哭了起来,“我把小李杀死了,呜呜呜.....”
那士兵哭得好不伤心,这哭声也感染了周围的人,他们都悲伤地低下了头,今夜又有多少人没有染上兄弟们的血呢?
休息了一会儿,一群士兵便向相互搀扶着继续朝南去幽州城,可是刚走了两步,有几个人就踉跄一下软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后,他们鼻孔和嘴角就开始有血流出。咳着血,一名士兵断断续续的说道,“救....救我.....”
连着倒下了许多人,这时候一名副将拿着刀疯狂的挥舞了起来,“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是天要诅咒我辽山卫么?”慢慢的,那副将就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他们不怕死,可是死的不明不白的如何甘心。
莫君离一直在看着眼前的好戏,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发生了,辽山卫乱了,他们自相残杀,接着逃出来的人也没跑多远就倒了下去。
“哈哈哈,师兄,我们赢了,如此场景,房遗爱该怎么解救呢?”平五郎桀桀的笑着,夜幕中的他就像一个魔鬼一般丑陋吓人。平五郎就喜欢看人死时候的表情,在这些恐惧之中,他能吸收许多的快乐。
“通知蓝莫邪,可以动手了,今夜我们就要血洗辽山卫,为我圣门大业奠定坚实的一步!”
莫君离高举右手,身后的持刀汉子也一同喊了起来,“为了圣门,为了圣门.....”
天上月色朦胧,地上一片哀鸿,这凄凉的喊声中,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所有狼堂的兄弟都到了,再加上猴首堂的能量,莫君离有信心能够拿下辽山卫,就算拿不下辽山卫,后边还有李艾呢,为了杀死房遗爱,李艾会毫不客气的把罪责推到辽山卫头上的。
蓝莫邪慢慢的在头上缠了一条丝带,这丝带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不同的是,布条是黑色,而字却是红色的。今夜就是一场决战,房遗爱不死,圣门将永无出头之日。
蓝莫邪从没如此恨过一个人,也从没如此佩服过一个人,可是在这个夜晚,都要有个决断了。聪明也罢,愚蠢也罢,只有胜利者才能够去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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