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一问三不知的,李世民可就急眼了,他这一急眼,那习惯动作就收不住,抖着根手指头不断地戳着房遗爱的脑袋瓜子,那嘴里还不断地喝道,“你啥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个啥玩意,你不知道连山谷,那连山谷的人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刘老汉夫妇,那还半夜偷人家女儿的尸体。你不知道岑芬山,那你怎么手汉王府的钱。你.....你啥也不知道。你长个脑袋干嘛吃的?”
被李世民这一阵聒噪,房遗爱脑瓜子都快崩溃了,“父皇,你别戳了,小婿就是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还能瞒你不成?”
“你.....行,这个先撇过去,那你给朕解释下这个折子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朕现在就把你砍了!”
房遗爱一阵疑惑,又是啥折子,难道比玉玺还重要?摊开折子,才看了两眼,房遗爱就开始心惊肉跳了起来,贪赃枉法、圈养私兵。那贪赃枉法还好说,他房某人贪的钱都跟皇帝老岳父对半分了,可是这个圈养私兵又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起来,他房某人是培养了不少自己的私人势力,可那些都是隐藏性的,别人又怎么可能发现?
李世民一直在观察着房遗爱脸上的神情。房遗爱也早想到李世民会如此做了,所以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等着看完折子后,他才暴跳如雷道,“父皇。这是哪个狗娘养的瞎造谣,小婿贪财是不假。可是说小婿圈养私兵,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小婿是有个行动处,那也是前边龙虎卫的时候分出来的,如果这也算私兵的话,小婿交给父皇就是了。”
房遗爱的表情很真实,搞得李世民都犯嘀咕了,难道真的是冤枉他了?既然还看不准,那李世民决定先不下结论,在观察下好了,将折子丢到桌上,李世民背着手说道,“好,就算你说的是,朕也不为难你。房俊,朕给你个机会,你只要能做到,朕可以既往不咎!”
“啥事,父皇你请说,小婿但能做到,就不会皱下眉头!”其实房遗爱心中已经猜到李世民要让他做什么了,不过面上还是表现的慷慨激昂的,这人嘛,有时候就得装傻充愣,你越傻彪彪的,别人就越放心。
“很好,这事也简单,朕把龙骁卫交给你带着,你去帮朕灭了万花谷和李婉柔,顺便把玉玺找回来!”
听着李世民的话,房遗爱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李世民就玩不出新花样来。想了许久,房遗爱还是摇了摇头,“父皇,对不起,小婿做不到,玉玺小婿可以帮你找回来,可是别的事情,父皇还是交给别人吧!”
听着房遗爱的话,李世民气的直打哆嗦,“混账东西,朕已经给你机会了,你竟然不知道感恩,你跟朕说说,那个婉柔对你就这么重要么?你...你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你就是生气,小婿还是那句话,取玉玺可以,其他事做不到”房遗爱料到李世民会生气,可是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有自己的理由。其实看上去李世民是逼迫他去杀李婉柔,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个考验呢?房遗爱不会信李世民的,别看李世民说得好听,就算他真的杀了婉柔,李世民也不会放过他的,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杀的人,又值得信任么?别说李世民不会这么想,帝王的心思永远是那么的复杂,也许这一会儿他觉得好,那过一会儿就觉得不好了。
“父皇,小婿就是这样的人,你让小婿杀婉柔,小婿做不到,同样小婿也不会帮着婉柔对付你的,这是个原则性问题!”
“原则性问题?”李世民俩眼瞪得溜圆,他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过了许久才咧嘴气道,“好一个原则性问题,房俊啊房俊,你真是好胆子啊,你这个原则性问题还真是个大问题,看来朕没必要跟你再废话下去了。”
听李世民这么一说,房遗爱背上冷汗直流,这个黑心老岳父不会现在就开始玩刀子吧,李世民趴书案上摸索着,搞得房遗爱老紧张了,他生怕李世民摸出把诸葛弩,然后照着他房某人来上一梭子。
“嗯,混账东西,长乐生了个男娃?”李世民突然问了一句,这句话把房遗爱问的有点懵了,这老岳父跳的也太快了吧?
“是的,父皇,那小子虎头虎头的,还会傻乎乎的笑,特像你老人家!”房遗爱马屁话张嘴就来,连夸自个孩儿的时候都不忘带着李世民。还别说,李世民心情好了不少,他摸着下巴咂摸了一会儿,脸就有点变了,咋不对味儿呢,虎头虎脑,傻乎乎的笑,这是在夸人么?
“混蛋,朕真是让你气死了,赵冲,赵冲,给朕滚进来,听到没?”
李世民这一通鬼叫,别说外边的赵冲了,估计甘露殿外边打晃悠的太监都能听到。赵冲一阵汗颜,每次陛下和二公子闹脾气,倒霉的都是他赵冲。
“陛下,啥事?”赵冲不问还好,这一问,李世民指着他就骂了起来,“你傻了么?赶紧把这混账东西弄牢里去,然后把郑丽琬也丢过去,把他们看好了,他们要是离开大牢半步,朕就拿你是问。”
赵冲只觉得陛下非常不讲道理,你把二公子和郑丽琬关一个牢房里,这不是摆明了给他们制造煽风点火的机会么,他们单独关着就让人头疼,还关一起,不出事才见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