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为夫说不准,还得陛下拿主意才行,对了,暗道挖的怎么样了?”房遗爱对白玉城是非常看重的,只要夺回白玉城,就能把吐蕃人逼回青藏高原,如果吐蕃人被困在高原之上,他们的威胁性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暗道快完成了,不过拿下白玉成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吐蕃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拖得久了,白玉城只会变得更加坚固!”
拓跋惜月不是在恐吓谁,自从贞观十二年冬,吐蕃人就占领了白玉城,虽然当时大唐重新夺回了白玉城,但那也只是金沙江东岸的一部分罢了,西边上游一半城池可还在吐蕃人手中攥着呢。有时候真希望白玉城的守将还是那个扎马仁次,只可惜松赞干布在东岸失掉后,就让琼玛代替了扎马仁次的位子。这位琼玛可比扎马仁次聪明多了,无论唐军做什么,他们就守着江口不出门,唐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没辙,更何况在那地方唐军还一点优势都没有。
“嗯,这事我会尽快跟陛下说一声的,惜月,先把马尔康的事情放一放,帮为夫查查徐州的情况。那位郑王爷可当真让为夫头疼呢!”
“知道的,听丽琬姐说了,夫君谨慎些也是对的,郑王在徐州经营多年,其实力不容小觑的!”
拓跋惜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倒不担心房遗爱会在徐州吃亏,就是怕徐州一乱,引起更大的乱子。从某种方面来说,徐州完全可以掐断大运河南北流通,对于中原来说,大运河太重要了。几乎八成的盐运都是通过大运河运出去的。
兴道里水云阁,今天来这里喝茶的人特别多,不仅如此,来这里的还都是些富商,合浦公主下了帖子,这些商客谁敢不来啊。更何况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李簌背着手在二楼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商人们都来了,可那位臭姐夫却迟迟未到。
李簌这边很着急,做为正主的房遗爱正领着俩忠仆慢悠悠的往兴道里走着呢,本来想骑马来的,不过一想兴道里人比较多,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不光后世又堵车的说法,在大唐朝也有堵马之说的。一顶蓝色的轿子停在了身旁,接着一个娇俏的美人探出了头,“二公子,可是去水云阁?”
房遗爱一阵纳闷,这不是樱萝么?今天宴请的可都是些富商,樱萝跑过去凑什么热闹?虽然樱萝没说去哪里,可是她来兴道里除了水云阁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吧!往轿子里瞄了瞄,就看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箱子,一般这种小箱子都是装些钱票和首饰的。将扇子合起来。房遗爱蹙着眉头苦笑道,“樱萝,你是怎么知道本公子需要钱的?”
“咯咯,听芊芊姐姐说的,樱萝虽然不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这手上的钱还是干净的,难道二公子瞧不上樱萝么?”
“哪里哪里!”房遗爱相当的无语,樱萝的钱来的可不容易,用她的钱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再说了,他房二公子整这么一出,主要是给京师大学堂打打名号,可是一个青楼女子掺合进来算啥事呢?附庸风雅,还是得了吧,要是把樱萝的大名写在京师大学堂上,估计那些世家大佬还不笑疯了。
樱萝只是听说房二公子在筹款,她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如果知道具体的情况,她绝不会跑过来丢这个脸的。事实上房二公子真不缺钱,他要的只是人气而已,而且当初也保证过不能花自己钱的,否则何必如此麻烦?
人家樱萝来了,房遗爱也不好意思往外撵,只好有点不自然的请樱萝进了水云阁。
时至正午,正是人多的时候,今日来的也没什么闲人,全都是李簌邀请来的,说起魅力,房遗爱自知赶不上李簌,人家合浦殿下芳华正茂,又未婚配,其吸引力自然强了。京城里的商人大都是认识房二公子的,所以他们都起身向房遗爱行了个礼,只是看到房遗爱身后的樱萝,众人脸上的表情就各不相同了。
仙梦楼的现任花魁谁不认识?只是这位樱萝姑娘跑来干啥,还没听说过青楼女子给官家捐款的呢,樱萝姑娘捐款没问题,问题是房二公子不觉得臊得慌么?
房遗爱哪管得上众人咋想的,这会儿光李簌就够他头疼的了。房遗爱一进屋,李簌就揪着房遗爱到了角落里,“姐夫,你到底想干啥,不是说好的给京师大学堂筹款的么,你咋领着个青楼花魁跑这来了?”
“胡说啥呢,樱萝自己来的,又不是本公子拉来的,怪得着我么?”房遗爱还觉得郁闷呢。
樱萝也是有点别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别人都这个眼神看她,好像她樱萝长了三头六臂一般。
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坐在窗口,他的头上还挽着一个发髻,看上去俊朗极了。房遗爱瞅见这个人了,瞧那熟悉的面孔,不是婉柔又是谁?房遗爱头都大了,他等等李簌,没好气的说道,“合浦,婉柔啥时候跑过来的?”
“早就到了啊,咋了?”李簌很是不解,其实这也怪不得李簌,知道婉柔真实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房遗爱懒得跟李簌叨叨了,他赶紧跑到了窗口,看着婉柔,房二公子垮着脸苦笑道,“神仙姐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嗯?在家闷得慌,出来看看你怎么坑人的!”婉柔这么说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她确实在家里坐不住了,整日里没事做,很容易烦的。
房遗爱老郁闷了,指指自己的鼻子,他没好气道,“咋说话呢,敢这么说自家夫君,等回家看为夫不收拾你!”
“行了,别吼了,还不赶紧办正事,那些富商可等了好久了!”婉柔却是不怕的,什么家法不家法的,到时候谁整谁还说不准呢。事实上婉柔对今天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这位夫君如何让富商们掏钱呢?要知道,筹建京师大学堂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这些富商只是一人一千贯的意思下,那京师大学堂的院墙都建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