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是,不过别人没有动,咱们瞎猜也没有用!”房遗爱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起初他也想着挖出这些世家身上的秘密,可是这些人却稳当得很,长久以来都没做什么事情。自从大学堂外闹过事情后,他们就像偃旗息鼓了一般。至于那个刺杀,简直就是小打小闹,房遗爱没把这当回事,如果关陇世家的人就只有这点本事,那也不会让李世民头疼这么多年了。
趁着说话的功夫,房遗爱留意了下长孙纳兰手里的书,这一看书名,房二公子表情就有点丰富了,指指那书名,他不由得咋舌道,“好纳兰,你咋研究起《易经》来了,是不是对算命之事感兴趣,如果是的话,本公子教你不就成了?”
“就你?二公子,你以为本姑娘是会昌寺门前的香客吗,让你几句话就能打发了。若教也成,那你先给解释下乾坤为何?”
“乾坤,那个啥。不就是乾坤吗?嘿嘿,咱不提这个啊,你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房二公子哪知道乾坤是啥意思,所幸转一下话题了,当然他问这个也不是关心长孙冲,只是做下防备而已,万一长孙冲有所好转,他也好再重新刺激下。总之,房遗爱是不想看到长孙冲好的。长孙大公子好了。他房二公子就会很不好。
房遗爱咋想的。长孙纳兰一想就能想出来,那书本顶顶房遗爱的额头,她没好气的笑道,“房俊啊房俊。你这人就是阴得很,我大哥都成那样了,你还防着他。哎,你们两个啊,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了。至于我大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连屋门都不敢让他出了。”
听长孙纳兰这么说,房遗爱也松了口气,没有好转就好。一个疯了的长孙冲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不知为何,长孙纳兰显得很有些落寞,将书本放在桌上,她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窗户一开。就感觉到了一丝冰凉。趴在窗口,长孙纳兰幽幽的说道,“房俊,你说嫁给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房遗爱一愣,撇嘴笑道,“这话得问你,反正本公子觉得是好事!”
“哼,你当然觉得是好事了,平白娶个美人,能不高兴么?”听房遗爱那没良心的回答,长孙纳兰扭头娇嗔了下。
“嘿,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贴着房某的,还弄啥比武招亲的,好像生怕房某不参加似的!”房二公子话没说完,就遭到了一阵毒打,长孙纳兰打了一会儿,突然趴在了房遗爱怀里。房遗爱真的很莫名的,因为长孙纳兰竟然哭了,虽然没有抽泣,那泪水却实实在在的流了下来。
事实上长孙纳兰心里真的很苦,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嫁给房遗爱,是为了争口气,还是因为确实喜欢房俊。也许现在都不重要了,只是她这心里总是有些烦闷,她嫁到房府,是化解两家的仇恨,还是增加两家的仇恨?抬起头,长孙纳兰泪眼婆娑的呢喃道,“房俊,不要让兰儿更累了好么?”
长孙纳兰心中的苦楚,房遗爱多少能感觉到一点,整个长孙府上下几乎都视房家为眼中钉,可是她却要嫁到房府去,更重要的是她要嫁的男人逼疯了她的大哥。也许人前的时候,长孙纳兰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个疙瘩的,而且这个疙瘩还会伴着她一生一世。这就是一个结,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的结,除非长孙家和房家能化解恩怨,可是可能么?
无法安慰长孙纳兰,所以房遗爱只能用力抱紧了这个复杂的女人,“兰儿,有些事情你改变不了的!”
记得这句话他曾经对杨妃说过,而杨妃听信了他的话,也努力的做出了一些改变,而长孙纳兰会么?房遗爱觉得很难,因为长孙纳兰并不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她也做不到杨妃那种平淡。
“不努力,又怎么知道不成呢?房俊,纳兰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害!”躲在房遗爱怀里,长孙纳兰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这种安宁,也只有在房遗爱怀里才能找到。
在长孙府上没有待太久,和长孙纳兰分别后,房遗爱就竟直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院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他是认识的,看来武顺已经到了。刚一进西跨院的门,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喊声,“大将军,大将军,雪儿好想你”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娃出现在了视野里,看着朝他跑来的房惜雪,房遗爱也不禁感叹了下,小孩子长得太快了,那时候见房惜雪的时候,她话还说不清楚呢,现在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抱起小房惜雪,房遗爱在她脸蛋的用力地亲了亲,“雪儿,去看过阿公阿婆了么?”
“看过的,他们可喜欢雪儿了,你看,这是阿婆送的呢,她说有这个在,雪儿一定能长得如花似玉的!”
房惜雪显摆着胸前的玉坠,那东西确实是母亲卢氏所有,这玉坠能挂在房惜雪胸前,就证明二老已经认可这个孙女了。其实房遗爱最担心的就是二老不认这个孙女,因为这个女娃和房家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房遗爱也知道,房玄龄和卢氏能对房惜雪好,那也是让他安心,毕竟都是家人,只要高兴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