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房遗爱也忙活了起来,这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元宵节,按照规矩这晚上要去宫里的,由于西跨院人数众多,长乐老早的就吩咐着众女开始准备了。至于准备什么,当然是穿宫装了,这里边可有不少人不知道咋穿宫装的,光学也得学上一阵子呢。
如果说这个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徐惠和李雪雁没能回来吧,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房二公子回不去,怎么也得有人在幽州看着才行。
到了晚上,房遗爱领着一群娘子军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太极宫,别看房二公子只是为驸马爷,可那气派比太子殿下都威风,瞧瞧身边这群如花似玉的媳妇,简直是先杀他人啊。李恪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好像专程等着房遗爱似的,见正主来了,李恪撇下几个媳妇走了过来,“俊哥,你咋这么墨迹,为兄都等你半个时辰了!”
“为德兄,你这是啥意思,进宫还用等小弟么?”房遗爱可就纳了闷了,难道李恪兄台又碰到事情了?
还真让房遗爱猜对了,李恪垮着脸吭哧道,“俊哥,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为兄这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的,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听李恪这话,旁边的长乐就笑了出来,“三哥,你也太能寻思了,不要多想了,眼皮跳就会出事么?”长乐是不信那些鬼话的,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如果两只眼一起跳怎么办?
“长乐,话不能这么说啊,老话传了这么久总是有点道理的,三哥这心里总是慌得很,哎,俊哥,要不你给为兄算算?”
“为德兄,你就饶了小弟吧。想算命去折马观找袁天罡那个老牛鼻子,让小弟算也成,就怕算死你!”房遗爱懒得理李恪这个神经病了,摆摆手领着女人们往宫里走。李恪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所幸领着俩媳妇跟在了后边。只是他这心里还是放不下,倒不是他迷信,是真觉得有事要发生了,那感觉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
贞观十五年,可以说是李世民坐的最为稳当的一年了。所以新一年的元宵节。李世民打算大肆庆祝一下。一来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二来也为不久到来的大战搏个彩头。在京城有着天下第一的戏班子,名为红家班,据说这个戏班子可是老字号了。从春秋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按照老百姓的说法,当年孟尝君和春申君和齐桓公都曾经请过这个戏班子,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今天李世民就招来了这个戏班子,为的就是好好地放松下高兴下。
天下第一的戏班子可不是吹出来的,至少房遗爱看着听舒服的,红家班显然准备了许多的节目,这一上来就是仙女过钢丝的游戏,当然这名字是房遗爱自己取的。如今大唐朝是没有钢丝,但那几个女娃脚下踩的细丝可以点不就比钢丝差。难道是传说中的金蚕丝?
杂技过后,就是大型舞蹈《飞天》,飞天源于汉时张骞出使西域的景色,整个舞蹈表现出的就是陇西大地的广袤与壮阔。房遗爱以前没有看过飞天,可是他觉得这个舞跟后世的大漠敦煌有着几分的相似。都是那么的博大,充满着历史的厚重感。想来李世民安排这个舞也是有深意的,不久就要和突厥人交战了,那陇西大地最终归属何方,就看这一战了。
这一场舞,舞的人心情沉重又饱含希望,随着缓慢的音乐,一个梳着朝天髻的女子走上了台。那女子星目如月,脸似美玉,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长长地软剑,只一个动作,就征服了众人的心。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是一个优美的剑花,房遗爱就看出这个女子有着不俗的武艺,瞧手腕的力道,那绝不是花架子的。房遗爱能看出来,婉柔和田梦涵自然也看出来了,见房遗爱鼓着掌,婉柔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袍子,“房俊,此女不简单!”
“嗯,看下去,不要急!”房遗爱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做些什么,再说了,会点武艺的戏班女子也不稀罕的。
那女子耍的是什么舞房遗爱不知道,但身边却又识货的人,长乐给房遗爱剥了根香蕉,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夫君,你仔细看好,此舞乃是越舞,相传是当年西施为夫差所创。不过妾身觉得这话听听也就算了,那西施本为渔家女,又岂能创出如此优美的剑舞?”
房遗爱也同意长乐的话,剑舞不比寻常的舞蹈,没有好的底子,是绝对创作不出来的,普通的舞西施能学会,剑舞,太难太难了。
此时台上的白衣女子长袖飘飘,她右脚支撑,左脚离开地面,整个人就像广寒宫里的仙子一般。当众人以为整段舞要结束的时候,她突然收回软剑,剑柄靠在胸前,双目微闭,长袖挥起,身子就像陀螺一般旋转了起来。看着那围绕在身旁的白色长带,就连长乐都不禁赞叹道,“好一个仙女抱月。”
显然所有人都被这一番美景吸引到了,掌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这个时候没人会吝啬自己的掌声,虽然都是皇家子弟,可是想看这样的舞也不是天天都能看的。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那女子突然猛地睁开了眼,接着宽大的长袖散开,从她的手中飞出了几道要命的寒光。有暗器,这是众人的第一个反应,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那暗器是朝着李世民飞去的,而这个时候离李世民最近的赵冲也有着六七步的距离,想跑过去护驾已经不可能了。
“父皇,快趴下!”李承乾吓得脸都白了,几乎是本能的叫了出来,李世民根本没听清李承乾在喊什么,他此时早就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