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魏老头也真够狠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主意是李世民挺着的,还把所有苗头对准他房遗爱。简直就是不公平嘛。
李世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眨着眼冲房遗爱使眼色,哎,这小子鬼点子多,赶紧想个法子把魏征忽悠下去吧。要不今个这朝会就别想散了。
房遗爱有个屁办法啊,还眨眼,他房遗爱还想找个人帮帮忙呢。得了,干脆玩点狠的吧,心中一想,房遗爱脸上就涌上一股悲戚之色。“魏尚书说的是,小子过两天就把捐粮的事情停了,哎,如此魏尚书应该没意见了吧?”
“行,房俊,你好自为之吧。老夫会看着你的!”魏老头生怕房遗爱刷什么鬼主意,房遗爱却耷拉着脑袋再也没说什么。李世民老不愿意了,这些年他早捞好处捞上瘾来了,都怪死脑筋的魏玄成,就不能变通下么?
老王博意外的不得了,房二郎咋这么好说话了,刚才为了这点事情把汪呔都骂成疯子了。怎么面对魏征就虚了呢?要说房遗爱怕魏征,老王博是一万个不相信的,房遗爱这个人整一个混不吝,惹急眼了连侯君集都敢剁了,他会怕魏征这个老头?
一场朝会还真是虎头蛇尾的散了,一散朝,房遗爱就被李世民捉进了甘露殿,一进屋,他就遭到了李世民的唾沫星子,“臭小子。你咋回事,怎么这么容易就认输了,你答应朕的好处呢,告诉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一辈子在宫里待着吧!”
“......”一辈子待宫里,那不成老太监了么,他可不想这样,高鹗还是再挺个十几年吧。
“父皇,你别生气啊,小婿答应是答应了,可挡不住朝堂上那些人不答应啊!”房遗爱这话一出来,李世民就像甩手给他一巴掌,“臭小子,你傻了不成,人家逼着你停了捐粮活动。如今你要停了,人家还会不答应?”
“嘿嘿,那可不一定,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嘛,父皇,要不咱们打个赌?就这两天,那帮子老迷糊抢着争着要咱们继续这捐粮的事情!”
“说个啥呢,让朕跟你打赌,成何体统?嗯,不过嘛,你真的确定那帮子老货会这样做?”李世民脑瓜子转了好几圈,就是没想明白房遗爱要咋样做,当真是奇怪了,老货们还会争着吵着捐粮食不成?
“嘿嘿,不是一定,是必须滴,父皇,你要相信小婿,小婿啥时候吹过牛了!”房二公子信誓旦旦的,李世民俩眼也是眯了起来,房二公子不吹牛,大唐朝就不会这么缺耕牛了。以前不知道咋回事,敢情老多大黄牛都让房二郎吹死了。
李世民觉得挺有趣的,摆着手笑道,“小子,你去忙活吧,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耍的,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让那帮子老货整了,可别来找朕哭鼻子!”
“父皇,瞧你说的,斗不过就哭那还是汉子?一哭就找爹爹那叫奶娃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滚,这两天朕都让你弄魔怔了!”李世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套接一套的,都快成顺口溜了。
关中大佬们都在关心着房二郎要咋做,要他老老实实地停了卖官行为,估计是做梦,众人可都等着机会怎么整房二郎呢。
老王博今天心气特别的顺,虽然丢了个汪呔,可也打击了房老二的嚣张气焰,大晚上的喝两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今个也巧了,天上月明星稀的,正是对月浊酒的好时光。老王博少有的来了点豪情,正想对月吟诗一首呢,谁曾想酒杯子刚端起来,大儿子王守烈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父亲,你看看这个,好像是房老二送来的!”王守烈手中的是一封信,信的内容他还没来得及看呢。
王博暗骂一声晦气,这个房二郎惯会惹是生非,喝个酒都不让喝顺心了,将信拆开,老王博打着灯笼仔细瞧了起来,这一瞧之下,整张脸都变了,“一群废物,任朝凡那些人竟然让房遗爱活捉了!”
王博没法不生气,他想过江南的事情会失败,不过那些族中死士们都死了,那也就死无对证了,没有证据,房老二不会傻乎乎的扯开脸跟王家对着来,就算他想,李世民也不会同意的。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任朝凡那些人当了活口,只要房遗爱愿意,就可以将任朝凡丢到刑部,进而借刑部之手将事情闹大。就算事情闹到刑部,王家也不会垮,可一定会损失惨重的,凭着房二郎的狠辣,他要不借机在王家身上挖一口肉下来,那就不是房遗爱了。
“什么?这个没用的东西,父亲,房遗爱打算让我们做什么?”王守烈不傻,房遗爱不会无端送封信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