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们事情,退下去,再敢过来,宰了你们!”田梦涵说着还露了露腿上的匕首,恐吓了一下,又从袖里扔出两张钱票。老鸨子一看给钱,顿时眉开眼笑了,只要赔钱就行,打吧,最好把东西都砸烂了,到时候让他们多给上好几倍钱。
雨露站在宋玉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俩人怎么一见面就较劲儿呢?房遗爱吧嗒着嘴,手指很不客气的朝宋玉指了指,“你真的想好了?随你姓不是不可以,但是让你老爹把养的私兵都解散了,否则本公子可不敢要你!”
李世民最在意啥。无非是老宋家的私人武装了,有钱算个屁,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没了兵,老宋家也只是一个岭南豪族而已。这些年李世民之所以如此忌惮宋家,就是因为摸不准老宋家握着多少力量。房遗爱想的很简单,先把老宋家的武装力量解散了然后上报李世民,李世民不忌惮宋家了。这婚事十有八九没问题了。
“成,这事按你说的办,不过你那岭南大营必须长期驻扎才行,不是你的人马,我们信不过!”宋玉也不会太傻,只要和老房家联姻,房二郎就得护着宋家,如果左武卫离开岭南大营,换成别的卫军。那老宋家就要寝食难安了。
“没问题,以后常驻岭南了,只是那恒温年你看是不是?”房遗爱可没忘记正事。现在一帮子学子还在围困刺史府呢。
宋玉没回话。冲雨露使个眼色,就见雨露迈步朝门口走去,没一会儿就有两个汉子夹着一个落魄公子哥走了进来。那公子哥确实挺落魄的,虽然袍子挺贵的,可是上边脏兮兮的,着实有些不雅观了。
“恒温年。给本姑娘坐下!”宋玉小脸一唬,恒温年赶紧听话的坐在了凳子上,“宋东家,你找小的到底啥事?”
“本姑娘找你干嘛,是这位公子找你”宋玉也没做什么介绍。但是恒温年脸色已经有点变了,这不是房大将军么。坏菜了,这些天躲着走呢,还是让房大将军逮住了,“大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礼之处还望海涵,这.....”
“停,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恒温年,本公子就问你一句话,你想死还是想活,想活就点点头,想死就摇摇头!”房遗爱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也就是不能把事情闹大了,要是没什么忌讳,早就把恒温年丢锅里炸成麻花了。
“大将军,小的想活,你想问啥,小的说啥,可是小的只有一个要求,留小的一条命,否则的话,小的是咋样都不会开口的!”恒温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当初答应别人的时候就有点担心了,此次朝廷第一次科考,那绝对是严格把关的,要是出了问题,不掉脑袋就算好的了。
“呵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留你一条命可以,不过这件事你不准跑出去乱说,要是听别人说一个字,本将就灭了你全家!”房遗爱必须发下狠,不管此事具体情况如何,那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让外边的学子知道刺史府里有人参与了作假,那影响的可是整个朝廷的名誉,连带着之前建立起的科考信心也会荡然无存。
自知事情有多重要,恒温年抹抹额头上的虚汗,小声的说道,“大将军,其实小的知道的并不多,大约一个月前,小的正在东暖阁陪姑娘们玩耍,就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找到了小的。当时他问小的想不想榜上有名,小的当然是点头了,于是他就告诉小的一切按他的吩咐做,保准能成。那时候小的本来想回家安安分分的温习的,可是那人却让小的天天来东暖阁,还说科考的事情不用担心,自有人能办。本来小的还怀疑的,可就在科考前一天晚上,那人送给小的一分答卷,他说明天按着答卷写就行了!”
沉吟了一下,恒温年继续道,“当时小的是迟疑的,可是也得赌啊,万一答卷是真的呢?所以小的就耗费两个时辰把答卷背了下来,谁曾想第二天一考,竟然全都对上路了!”
“那人好说过什么话没有,你仔细想想!”房遗爱觉得线索还是太少了,仅靠这点东西根本捞不到什么,更别说挖出幕后主使了。
“没了,大将军小的这些天一直琢磨这事的,可是那人一点破绽都没留,小的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恒温年有些慌的,他很怕房遗爱那他撒火,这次事情闹太大了,说白了,杀头都是小事,闹不好是要满门抄斩的。
房遗爱很失望,恒温年如此,估计那个朱秀山和秦一璐也是一样了,对方真的是好算计啊,故意让这三人表现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偏偏保着他们进前三甲。如此三个人进了三甲,那江南的学子还不得暴动了。
房遗爱愁眉苦脸的想着,整件事情看似严密,但一定有漏洞的,他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难题,如果还未找到答案,那一定是没有找对路。宋玉也在思索着,其实这两天她也在琢磨这事了,可是对方做事太小心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爱猛地抬起了头,“梦涵,你快去通知阿华,让他派人将朱秀山、秦一璐的原版答卷找来,记得一定要快,要是慢了,很可能被人赶先了!”
田梦涵嗯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田梦涵离开了,房遗爱却坐在凳子上没有动,他仔细的盯着东暖阁的人看了一圈,果然有两个汉子很怪异,这两人虽然手里抱着姑娘,手上却一点下流动作都没有。
“恒温年,你这个混蛋,什么都不知道,老子要你何用,看老子不拍死你!”不知道房遗爱抽了什么羊癫疯,站起身就给了恒温年一巴掌,恒温年一个瘦弱书生,那扛得住房二公子一巴掌,指一下就趴桌上昏死了过去。
起初宋玉也被吓了一跳,可是稍一思虑,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