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刘国梁的话,虽然让人听了肉麻,但是对于方大人來说,还是句句入耳的,越是在这样的复杂多变的情形下,就越是需要向二副刘国梁这样的吹鼓手,要知道,舆论的力量也是无比巨大的,它不亚于炮弹的力量,炮弹摧毁的是人的**,而舆论呢?却直接摧毁的是人的神经,两者比起來,谁厉害,不难出來。
二副刘国梁虽然表面上拥护方大人的任命决定,可是,打心眼里,他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他刘国梁在担任北洋水师水兵总教习的职位的时候,那个如地痞般的穆少黑还不知道在哪里浪呢?如果不是自己在方大人的授意下,让熊友亮这个家伙到民间物色了这个杀手的话,这个穆少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可是,现在,这个昔日的杀手,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真是仕途道上,变幻莫测,风云多变呀,本來按照方大人对自己的器重,到现在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升到自己所期望的位置的,可是就因为选择杀手不当,沒有把耿子奇除掉,所以方大人迁怒于人,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把自己的北洋水师的水兵总教习的职位抹掉不说,还一直让自己屈就二副的角色,本以为,能够凭借着这次海战,在返航之后,能够再次让自己受到重用呢?沒有想到的是比自己官阶低的三副穆少黑却得到了方大人重用。
來自己的仕途之路已经被堵死了,要想有所作为,想在仕途上混个名堂出來,还得要独辟蹊径,多想办法才行呢?想到这里,二副刘国梁方大人和他的亲密战友穆少黑的眼神都不样了,那目光充满了幽怨和仇视的成分,这个情绪的倾向,一旦是找到突破口,将带着很危险的意味儿。
“报告方大人,调查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原來是白马王子号战列舰正在进行海葬呢?右舷炮在发射礼炮的时候,从投诚号巡洋舰的土大炮抛过來的人弹在飞向白马王子号战列舰的时候,为了躲避人弹,结果炮手们压低了炮筒,结果炮弹就误射到了投诚号巡洋舰上了。”大副苟有才一口气将调查的结果汇报给了方大人。
方大人这才如释重负,本來他不明白是谁下令开炮的,还怀疑是不是耿子奇要用岸基炮兵的火力,來给投诚号巡洋舰一个下马威呢?沒有料到原來是白马王子号战列舰上的一场海葬的礼炮误会造成的,但是,那个白马王子号战列舰的林舰长也太可恶了,海葬就海葬吧,还搞什么放礼炮之类的名堂,害得我差点被炸身亡,这个事情沒有完,那个林舰长以后找个茬,再收拾他吧。
“耿子奇有什么动静呢?”方大人又问大副苟有才。
“好像还不出來,但是,从我派去的人员,回來跟我说,大概耿子奇提督好像有什么急事,回到提督署去了,现场光见有丁汝昌副提督。”大副苟有才说道。
啊!这真是好消息,说不定耿子奇这个小子接到了清廷或者是慈禧太后的命令,让他靠边站了,如果真是靠边站就好了,自己就可以称心如意的当上北洋水师的第一把手,可以对北洋水师颐指气使了,本來这个提督就是我姓方的。
“准备一下,我们要上岸了。”方大人说道。
“明白了,方大人,我们准备上岸了。”三副穆少黑现在开始代替原來大副的位置,重复方大人的命令道。
“准备上岸。”大副苟有才等三副穆少黑说完,才重复方大人的命令道。
“准备上岸。”最后才是二副刘国梁传达方大人的命令,他现在神情比较落魄,前后就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的位置就落到了后面,唉!现在成了跑腿的了,还是忍着吧,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一旦时机成熟,自己还会翻江倒海,重新起來的。
在码头上,丁汝昌副提督已经接受了提督耿子奇的委托,让他全权代表提督署來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他耿子奇有要务在身,先行回提督署了,实际上,这完全是耿子奇的个人行为,他并沒有接到任何來着于清廷和慈禧太后的命令或者急电什么的,因为他是根本不惯方大人那种傲慢无礼,居功自傲的样子,毕竟自己还是坐镇一方的提督,是北洋水师的一把手,竟然让那个方大人來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要他的颜色,哼,等着吧,完全是沒门的事情,